木头心中感慨还是自己太年轻了。
每人发了一道符唯独后来进来的哑巴给忘记了。
关键在于哑巴还在众目睽睽之下用口袋装进来了这么多黄皮子自己竟然毫无察觉。
外面的黄皮子叫声就像是摔杯为号一瞬间事起地窨子瞬间黄毛乱飞叫声刺耳。
黄皮子的叫声有一种特殊的魔力就像是刹那间让你的脑子里钻进去了一个小人儿定力稍微差一点的一下子你的神志就会被那小人控制。它笑你笑他哭你哭。
几秒钟的功夫里好几个伐工就中了邪。
一个个面露笑容身体像是失调一样抡着手里的棍棒斧刃就朝同伙砍。
让众人处境危险的还有那火势。
本来地窨子里住了二三十号人东西陈列的就杂乱什么铺盖行李什么米粮油盐哑巴将炉子踹翻之后火势一下子就引着了一旁的一堆脏衣服。浓烟滚滚呛得众人咳嗽连连本来那几个嘴里还念着九字真言的也失了神一个个蜂拥着就要冲出去。
木河洛很清楚。
那伙黄皮子等得就是众人离开地窨子。
寒冬腊月漆黑一片还下着雪只要众人一出去但凡被黄鼠狼子神控制的人必定得死在大山里。
于是木头二话不说守在门口一脚将门蹬死大喝一声道:“今天就算死也得死在这地窨子里。”
说完扯下来两根二踢脚就点着了!
“噔!噹!”
巨响震天你还别说这招就是管用。
硫磺的气息一再地窨子里弥漫起来那几只上蹿下跳在人身上叫嚣的黄鼠狼就傻了眼。它们先天对这股子硫磺的气味恐惧而巨大的响声也让那几个正失神的伐工都清醒了过来。
唯独哑巴举着老炮筒还在朝木头射击。
哒哒哒!
扳机叩的啪啪直响!
可是人都知道老炮筒又不是机枪一次性只能一发而且还要朝里压火药装枪砂一次没个三两分钟都装不上枪。很明显哑巴还在被黄皮子神儿控制着……
“哑巴对不住了!”木头劈手一巴掌将哑巴放倒顺势扯了门帘子将哑巴卷了起来像个大蚕茧一样暂时压在了门口。然后朝众人大吼道:“所有人别慌把符箓按出来捏在左手。做不到这一点的全都给他先放倒了再说……”
木家是木帮是我魁首老一辈就懂得出马之术此刻木河洛虽然年纪小但毫无疑问就是大家心里的主心骨。
一声令下慌乱中的人都把自己手里的符拿了出来。
人群中明显有四五个人反应迟钝瞪着溜溜的眼睛就是不敢拿那符箓。
老杨一个眼神周围几个人蜂拥而上直接把这几个人给控制住了。
木头侧趁着这功夫用水缸里的水将火也给扑面了。
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啪啪啪几声闷响就像是炮弹一样地窨子上的天窗一下子被撞了一个大窟窿嗖嗖嗖外面又涌进来了七八只黄鼠狼。
这些畜生还想着故技重施一进来就呜呜低嚎想着控制住更多的人。
可这次木头已经有了防备带头大声诵读这九字真言操起一把柴刀将一只黄皮子的脑袋削了去。腥臊的黄皮子血溅了一地血腥味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
众人见状纷纷效仿尤其是老歪和二柱子手里的桃木钉几乎成了大杀器那些黄鼠狼似乎最怕这两件东西一钉下去还没扎中那黄鼠狼就动弹不得了直到透心凉都不再挣扎……
经过这一番反击众人大获全胜将先后潜进来的十几只黄皮子全都弄死了。
老杨告诉众人黄皮子这东西擅长假死于是众人为了以防万一干脆直接将十几只黄皮子剥了皮剁了头。
一番奋战下来大家伙都精疲力竭汗流浃背开始气喘吁吁。
“哑巴把煤油拿来点着!”
老杨吆喝了一声准备将散掉的炉子重新搭起来。在这令下十几度的林场深处要是一夜不少柴火大家不被冻死也得冻伤。
可这时候才发现被我圈在门帘子里的哑巴不见了。
“哑巴?哑巴!”
“不好门开着……”
众人面面相觑毫无疑问刚才乱战的时候哑巴出去了……
木头也不禁有点自责。
哑巴在木帮里虽然不进山可干的活其实最多。大家的吃喝拉撒全都是他负责。就因为是哑巴所以很多时候大家都把他忽略掉。分符箓的时候忘了给他刚才乱战的时候又把他忽略了。可要知道当初只有哑巴一个人是敢跟着木头要朝黄皮子报仇的……
看着门口外面一串细碎的脚印以及模模糊糊的黄皮子叫声木头转身带上棉帽子就走。
“孩子你这是……”老杨一把拉住他。
木头道:“杨叔这里交给你了。老规矩就按我先前教的办任何人不能出去。大家相互照应保持清醒我去去就回来……”
“河洛外面下着雪你出去可能就……”
“可哑巴出去了我不能不管!”木头大声道:“我爸活着他是杠子头他没了那我就是杠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