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走来的虽然是三个人,可身后却还跟着一群修为算的上中阶的喽喽。
昆仑狐本来还想朝獳天问这些人是谁,结果仔细一瞧,为首的三个人中其中一个自己认识,正是南托岭狼族的猲狙。
看见了猲狙,用也就没必要问了。不出意外的话,旁边那个巨头环眼说话的就是熊族的藏狛,而另一个糙面獠牙的则无疑就是蛮猪族的当康了。
按照先前白王和獳天的交谈,这三个人联合在一起,可一直都是獳天最大的对手。
“藏狛,你们真是越来越出息了,和白王打,也要三打一?”獳天轻蔑道:“原来我只以为你们三个是怕死罢了,现在才明白,你们这是天生的猥琐下贱啊。”
藏狛一笑道:“他可是白王啊,我们没必要冒险,能速战速决,何必单挑呢。”
“好啊,那有本事冲我来!猲狙,前两日刚宽恕了你,你却还是这幅德行,索性,今天新仇旧账一起算吧。”獳天拂衣上前,满脸厉色。
猲狙明显胆怯,微微后退,可藏狛和当康却淡笑上前,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幽幽道:“别急啊。獳天,我们今天来,可不是为打架的。都是妖族儿女,你发现了血渭密藏,就该告诉我们一声啊。”
“我没告诉你,你们不也来了?”獳天冷声道:“正如你所说,你们好歹也是妖族人,既然这是妖祖们留下的密藏,那我自然没理由把你们拒之塔外。可你们只要在和自己相关的塔层观摩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偷袭白王?”
“呵呵!”藏狛不屑一笑道:“这些基础的狗屁修行法算什么?这就算是密藏?獳天,你把我们当成小孩子糊弄?”
“那你想要什么?”
“当然是能迅速飞升,登峰造极的弥天大术。”
獳天忍不住一笑道:“我早就和你们说过,我们修行,必须循循渐进,而且,要像阳修看齐,以三清术为基础,沾风捕露,依靠日化月华慢慢来。不要说没有那种让你们一步登天的术法,就算有,以你们的基础,你们也抗不下来。看看你们自己吧,我已经来妖国一百多年了,这一百多年,你们进步了吗?”
“少废话!”藏狛怒喝一声道:“把你那套教化人的说辞收起来吧。我们生来是妖,为什么要学人那套把戏?你自己窥得了老祖们留下的秘法,却在这里信口雌黄的教训我们。你也配?”
“你们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当我真蠢啊。这地塔足足九层,可我昆仑山上古则有八部,这一重重下来,都是各部自己的修行图,那问题来了,第九重塔里藏得是什么?你们两个鬼鬼祟祟已经折返回来了,一定是已经窥视了属于大家的东西。能让我们快速入圣的渡劫之法。”
昆仑狐忍不住插话骂道:“不知好歹的蠢熊笨猪,谁告诉你我们已经窥得了秘法?这些经脉图不就在这塔壁上,难道连这简笔画都看不懂吗?想要修行,自己去看。”
“你就是他们说的那只小狐狸?貔狐之女?”当康看了一眼昆仑狐,色眯眯一笑道:“到底是狐媚子,还真是一副天人容颜,比你母亲阿紫绝无逊色,只有更胜。”
“闭上你这张下流的猪嘴。”昆仑狐怒声道:“獳天已经良言相劝,你们自己爱听不听,休要废话。再敢胡说八道,姑奶奶掰掉你那猪口獠牙。”
“呵呵,你既然是貔狐的后代,你就该和獳天为仇啊。”当康笑道:“你爸爸就是被他吓跑的,丢了昆仑山。怎么,你回来不找他报仇,却还要和他为伍,莫非是被他这身皮囊迷惑了?哈哈,貔狐泉下有知,见女如此,不知道该如何感想。”
“找死!”昆仑狐厉声喝道:“你这庸俗之辈,看我取你性命。”
獳天却把昆仑狐拦住,低声耳语道:“在这里,犯不着和他们大动干戈,油脂灯要耗尽了,等出去之后,在慢慢算账不迟。”
昆仑狐看看上空妖塔,光线确实熹微了不少,便按捺住情绪,大声道:“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你们有你们的选择,我们有我们的选择,你们愿意下去,尽管去,可别拦着我们,好狗不挡路,让开!”
藏狛冷笑一声道:“对不起,还真让不开。我们天生胆小,万一我们去了,有人在上层塔做了手脚,我们岂不是掉进了陷阱出不去了?所以,三位,你们得陪我们下。”
“既然胆小,就回去替你女人奶孩子啊,出来冒什么险啊!”昆仑狐冷嘲道:“你们想去,却还要我们作陪,你以为你是谁?来,叫声奶奶,叫的好听,我没准还答应了。”
一旁的獳天附和道:“就是,你以为你是谁?让我们随你们同去。你叫声爷爷我听听。”
“咳咳!”白王轻咳一声道:“这都爷爷奶奶了,叫我一声二爷不过分吧。”
白薇似有所悟,白了獳天一眼,就要往外闯。
藏狛大喝道:“我说不让你们走,就不让你们走。难道非要撕破脸吗?来呀。把人带上来。”
藏狛一声令下,位列最后面的一群熊精猪怪拖着几个人就走了进来。
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