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诡医
旃檀佛一声令下,殿外十几个凶悍的金刚力士一拥而入。
宝月佛猛然背过身,倚靠殿内巨柱,朝旃檀佛大喝道:“旃檀,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旃檀佛当然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怎么,在这大雄殿您还要反抗吗?”药师佛厉声道:“家师在虚危山大破北方壬葵水部,横扫五行军二十里,然后马不停蹄又在伽蓝河岸力斩五行军正督木河洛,击溃金部副督岳敖和水部副督小毒王,此等战绩,整个佛国哪个能相提并论?你诋毁家师,就是在诋毁佛国,更是在羞辱释迦佛对家师的信任,若是释迦佛在场,必立刻诛杀你。可旃檀佛仁慈,暂且关你于亡戒兜法宫,你还有什么不服气的?”
宝月佛冷声道:“你这个叛逆,我不想和你说话,我们之间,倒是确实要有一个人进亡戒兜法宫,但不是我。”
说完,朝着旃檀佛道:“少佛主,你是见过世面的,我问你,弥陀和弥勒的修为如何?”
旃檀佛淡漠道:“人品不谈,这两位的修为造诣还是极高的,作为释迦佛的弟子,我曾有幸目睹过这两位当年切磋招式。”
“很好,那我还要再问一句,他们和阿閦佛相比,修为如何?”
“阿閦佛离开佛国时间太久了,我以前从没见过他出手。不过,这次在前线,我亲眼目睹了他老人家击杀木河洛的场景。那手段,堪称齐日并月,绝对是略胜弥勒和弥陀一筹的。”
“呵呵,那请少佛主告诉我,你是觉得他哪一招那一式更厉害?”
“这个……”
“宝月佛!你在这里废话连天到底要说什么?”药师佛怒道:“相鼠有皮,人而无仪,真不知道你有什么脸在这信口雌黄。”
宝月佛完全忽略掉药师佛的怒斥,继续朝旃檀佛笑道:“是不是突然有些懵,似乎也想不起来,阿閦佛具体比弥陀他们厉害在哪?只是因为他杀了木河洛,所以才下意识以为他就更厉害一些?”
“住口!”
药师佛还要呵斥,旃檀佛却一摆手道:“药师佛爷,让他说,我倒是忽然觉得,他说的也似乎有些道理……”
宝月佛抓住机会,脱口道:“实话告诉你吧,都是假的,那都是罗卜的逢场作戏。木河洛根本就不会死,以阿閦佛的手段,根本就未必能斩杀木河洛。”
“宝月佛,你这个四处乱咬的丧家之犬。”
“呵呵,药师佛,你又何必如此激动呢,我宝月佛从前是弥陀的狗,后来成了流浪狗,如今又想成释迦佛的摇尾狗,可我心在西方,我是个佛家狗,这就足够了。有本事您告诉我,你师父阿閦佛是用什么手段击杀的木河洛?”
“这……这我又没在前线。不过,家师内力深厚,修为高深,击杀木河洛有什么不可能。”
旃檀佛道:“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木河洛一时疏忽,被阿閦佛袭击,失去了站位,接着又被阿閦佛用四道神火击溃了他的伏地妖球,最后,是在没有来得及运气的情况下,被九环锡杖击中,全身皴裂如泥而死的。”
“哈哈哈,哈哈哈!”宝月佛朗声大笑道:“九环锡杖……笑话。区区九环锡杖,你能杀了身兼四修的木河洛?他可是道家所谓的上神之躯啊,就算是刀砍斧劈都死不了,凭什么九环锡杖就能杀了他?就算九道光波能中伤他,但绝对没有任何兵器,能如此轻松诛杀一个上神。”
“可是我亲自眼见啊……木河洛最后三魂都消散了。”
“那是因为旃檀佛你不了解他们,这个木河洛可曾是夜摩天罗的乘龙快婿,乃是五行军上下,除了罗卜之外,唯一一个具有高阶魔修的人。而魔修素来诡谲,我虽然还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但我能百分百确定,木河洛是在假死。”
药师佛心里暗暗着急,此人真是个祸患,如此下去,非被他搞砸了不可。
可旃檀佛却出手阻拦道:“药师佛,你不用开口,我自有我的判断力。宝月佛,你刚才说的这些,事关重大,单凭你这些猜测之言,你是见不到释迦佛的。你说阿閦佛和药师佛是东方人的内应,你得拿出点真东西。”
宝月佛道:“我能冒死回来,自然有我的杀手锏,但在没见到释迦佛之前,我无法展示给你们,毕竟,这大殿里现在就有人恨不得我马上死呢。但我可以告诉你一句话,我能活下来,纯粹是因为我从南赡部洲,绕路南极琰浮,我送您的海螺,就是我在南极琰浮所得!别忘了,南极琰浮可是阿閦佛的道场,你懂得。”
药师佛知道,在这样下去,此人必坏大事。
“宝月佛,你这个佛门败类,金系的叛首,如今又要诋毁家师,蒙蔽佛主,我岂能饶你!”
药师佛突然发难,凌空而起,朝着宝月佛当胸就是一记“须臾印”。
宝月佛没有防备,只好仓促出手招架,顿时被一道法光击中,翻滚出去好几米,撞在了供案上。
“药师佛爷,这可是大雄殿,不可妄自出手!”旃檀佛阻拦道。
药师佛却冷声道:“他诋毁的是家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