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以讹传讹!”我的话让这小东西气得够戗,大叫道:“我就从没去过阳间,更没和阳人打过交道,凭什么要把一个小毛畜生冠以我的名号?”
“谁让你那么爱偷啊!”我戏谑道:“你看你,这贼眉鼠相,还真有点像是耗子,只不过,人家耗子是把尾巴长屁股上了,你却长在脸上了。”
“可恶,你这是在羞辱我。”小东西歇斯底里大吼大叫道:“你可以杀了我,但你不能折磨我,你可以折磨我,但不能诋毁我,你可以诋毁我,但你不能羞辱我……”
“我就是要羞辱你,诋毁你,折磨你,然后……在杀了你!”我露出一副狰狞的面孔,继续吓唬他道:“总之,落在我手里,有你受的了。看你胖乎乎的,还有形体,不知道用火烤一烤,撒点椒盐能不能吃……”
我这副凶相看来是把他吓坏了,小东西哭丧着脸,哽咽道:“你……你太狠了,求求你,放我一马吧,我可真没干什么坏事,我被圈在这里就已经够可怜的了,你行行好,饶我一命行不?我错了,我不该朝你吐口水……”
“这就对了嘛,早这态度,我何必大动干戈啊。”我见他学乖了,冷声道:“还吸我吗?”
“不,不敢了。”
“说说,你吸了多少人了?看你修为也不高啊。”
“你有所不知。”耗苦着脸道:“我只能偷光别人的气力,却不能移为己用,再加上我只是个虚魂,根本没有什么修为。在没被困在这里之前,我确实吸了不少的家伙,但那都是先天神兽和妖灵之物,根本没吸过人和鬼,你……你是第二个。”
“第二个?那第一个是谁啊!”
“一个和尚!”
我突然想起来了,便问道:“就是你先前所说的那个你吐了他九口口水都没揍你的和尚?”
耗咧嘴一笑,点点头。
我忍不住骂道:“你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吧,你吐我,我揍你,你要吸了我,我还能理解,你吐了人家九口,人家都没搭理你,你还要吸人家,你简直不是人啊。”
“谁让他朝我左一个阿弥陀佛,右一个因果报应的。还说什么不信佛,何以立德,又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被他絮叨烦了是,所以……所以就吓唬了吓唬他。”
此时我不禁想起了在上山时候,看见的那个紫金钵盂。
莫非,那钵盂就是这个和尚的?
既然那钵盂被遗弃在了山脚下,岂不是说,那和尚最后没下得了虚危山?
“好小子,你把那和尚的精气和吸完了,杀了?”我有些愤恨道:“人家不过是劝你向善,你不听就罢了,还杀人,就冲这个,我也不能留你。”
见我恼怒,小东西赶紧道:“没有,没有……那和尚好生厉害,我可劲地吸他,结果他就像是身体本来就虚空一样,我竟然什么都没吸到。可你要说他没修为吧,那一禅杖下来,把我打的差点挂了。多亏他是个和尚,没下死手。”
我明白在山脚下看见那钵盂旁边为什么有一个深不见底的空洞了,原来是这僧人矗立禅杖留下的。
啧啧,这和尚好生厉害啊,随手禅杖插在地上,竟然能把那么结实的岩石直接打穿一个窟窿。
唉?
不对啊!
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在西方佛国世界,压根就没有禅杖这东西。最早记载禅杖的著作乃是东方阳间禅宗的《释氏要览》,而且,此物最早是用来坐禅时方式昏睡的一个小物件,根本就是那么大的兵刃。这和尚来这里,竟然带着禅杖,莫非,他不是西方佛国之人,而是从东而来?
“嘿嘿,大神,你放了我吧,小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还不行吗?”耗咧嘴朝我一笑道:“看你可比那和尚威武多了,他……他都饶了我了,您一定比他还宽宏大量……”
“少给小爷我带高帽子!”我冷笑道:“我这人,有时候宽宏大度,有时候睚眦必报,像你这种嘛,那得看表现。我还没问完话呢,你和我说说,那和尚什么来历。”
“您……您对一个和尚如此刨根问底干嘛?又不是个尼姑……”
“呸,想什么呢?你说还是不说?”
“说,说!”耗小声道:“栽在你手里了,早知道这样,我招惹你干嘛。那和尚和尚五官端庄,身穿华彩袈裟,一手持锡杖,一手捧钵盂。反正,从气度上看,也就是个一般的和尚吧……”
“他从哪方向来?”我激动地问道。
“那我哪知道啊?我被禁锢在这山谷里,根本不知道山外事。”耗不耐烦道:“反正我知道的就这些了,要杀要剐,系从尊便。”
“嘿,这会和我又充好汉了?”我厉声道:“少废话,问你什么答什么。他来这里干什么来了?还有,他说过什么话没有。”
“这多少年前的事了,我……我哪记得清楚啊!”耗哼声道:“你让我想想……对了,他说看这里不甘之气缭绕,似乎亡魂不得安息,他来超度来的……他,他还说什么我……我不睡玉帝谁睡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