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鳖孙们,有本事朝老子来啊!”刘大进匆忙回身,准备去替祝一帆解围。
可此时风也大,浪头也急,颠簸的水波将他反而推出去了好几米。
“小祝子,你傻了,你手里的可不是烧火棍!”刘大进怒喊道:“别慌神,弄死他。”
祝一帆看了一眼江面之下,几十个亡魂小鬼正合力拖住他的双脚。刚才一慌张,竟然忘了手里宝剑了。
这不是手拿金箍棒,眼找杀人器嘛!
祝一帆暗骂一声自己,一把抽开宝剑,大喝道:“无知小鬼,找死。”
稚川径路剑身金光一晃,还没来得及发力,此时忽然一声呼啸,天上似乎坠下了一道阴云,直奔祝一帆。
祝一帆楞了一下,也只是微微楞了一下,那黑云便已经到了跟前,等他晃过神来,手里的剑已经不翼而飞。
“剑……师父的剑!”祝一帆心里顿时凉了。
他此时才弄明白,刚才所有的铺垫,其实都是假的,只有此时此刻是真的,对方想要的,正是师父的这把剑。
稚川径路是悬壶峰的传世之器,更是鬼医宗庭最神秘最凶戾的法器,也是师父的心爱之物,他两次三番能交给自己,那得是多大的信任啊,可自己却愚蠢地将剑给弄丢了……
“你是谁,把剑还给我!”祝一帆奋力朝起纵身,一把甩出端公鞭,想着将那飞出的宝剑拉回来。
可为时已晚,那黑云反而打出一道紫光,啪的一声,炸弹一样砸在水面上,水面顿时掀起一道十余米高的巨浪。祝一帆双耳轰隆,几乎被震的昏死过去。
刘大进也傻眼了,眼看着那黑云带着稚川径路离开了水面,自己满身的力气和术法却用不上。
“妈的,谁啊,惦记的竟然是剑……”
秃子心里有些懊恼,他以为,就算此行不顺,自己也能带着祝一帆安全脱身,这点自信还是有的,可万万没想到,人家根本就不想杀人,目标只是稚川径路而已。
稚川径路若是有失,自己还有什么脸回去见罗卜?
“云重天将雨,铮尔剑有声,煌煌七星文,可息天下兵,神光幽冥,人间无念,百妖收形,大医精诚,悬壶鬼医奇星如律令,收!”
秃子和祝一帆懊恼之际,忽然听见岸上传来了一声声铿锵有力的口诀。顿时心中大喜,正声音,这腔力,这气魄,毫无疑问,罗卜来了……
我将阿丞放在身后,双手做抱朴手诀,口念秘咒,然后硬生生行拘术,就看见半空中真被掳走的稚川径路一个盘旋朝我飞了过来。
我微微一笑,伸开左掌,将宝剑马上纳入手臂之中。
“牛X!”秃子兴奋地大叫一声。
我看着那片凝滞在空中的黑云,冷笑道:“我说过了无数遍,今天在给你孟极君重复一遍,老子的东西,哪怕是一根头发丝,一根螺丝钉,一个米粒,一泡粪便,那也是我的,我不给,谁也夺不走。我要是给了,你不要还不行,一泡屎,灌我也给你灌下去。”
“孟极?”秃子明白了过来,扑腾了几下水,也上了岸,朝着黑云骂道:“孟极,原来你就这点本事啊。我特庅差点把我兄弟的宝贝给弄丢了啊,你说你损不损?你是缺德带冒烟的啊……”
“罗卜啊罗卜,你可真是阴魂不散!”孟极淡淡地说道。
这孙子听着似乎很平静,可我能想象得到,他这回估计把牙都咬碎了。
我一笑道:“没想到我也赶来了是不是?我就说嘛,堂堂的北山魔君,怎么那么容易就和我妥协了,原来是想着把我的剑抢过去,自己去解开那镇庙。你想的不错,可惜了,你把我当成了傻子。就你那句‘我们若是有了特殊筹码除外’就让我知道,你一定是另外打着算盘。想拿我的剑,呵呵,你也不问问,这把剑答应不答应。”
祝一帆也悻悻地上了岸,朝我怯弱道:“师父,对不起……”
“你小子的事现在不说,回去我再和你算账!”我扭头看着秃子道:“我这么听话的徒弟你都能给带歪了,看来你还是适合和木爷在一起,让他那冷冰冰的臭脾气压着你,你才会有长进。”
秃子瘪瘪嘴,辩解道:“不是我军无能,而是敌军太狡猾,谁知道这孙子在你那吃了瘪之后,跑我这撒野来了……”
我白了秃子一眼,朝着那黑色带着紫边的云雾道:“孟极,这一轮你又输了。怎么着,是化出真身来,和我硬碰硬打一架,还是老老实实地回到谈判桌上?放心,我有的是耐心和时间。反正我已经掉毛的凤凰不如鸡了,我也不怕在等上三五个月,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和我妥协的。因为,这世界上,只有我能解开那个镇庙。我相信你很明白这一点。”
“你说的没错!”云雾开始凝聚,像是压缩的棉花糖,硬生生在空中出现了一个人形的轮廓。这就是孟极?
说实话,这家伙侧脸来看,还算周正,可细看,疙疙瘩瘩的皮肤,凶神恶煞的模样,到底还是个禽兽。
“千百年来,我尝试了所有的方法,我也求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