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我转而牵住苍颜的手,用我那动人的歌喉清唱道:“花花世界,鸳鸯蝴蝶,在人间已是癫,何苦要上青天,不如温柔同眠……这位姑娘,你愿意和在下一介浪子游戏人间吗?”
苍颜有些无语,但是还是耐着性子笑道:“我愿意。不过这位浪子,能收一收你这破锣嗓子吗?你唱歌给我的感觉就像是锵菜刀的大爷吃糖齁坏了嗓子……”
“咳咳,卜爷,还有别人呢啊!你们玩过家家,能不能避一避人?”岳敖轻咳一声,嘀咕道:“要不要我给你们腾个场子,你们再跳一曲儿?”
“损,多损,最冷酷的伤害,往往来自最亲的人啊,果然没错,你们就这么打击我的音乐梦吧!”我白了两人一眼,转头继续朝老者道:“大爷,你也听见了吧?我的事很多的,回去还得温习五线谱。您要是没事,那我们可就走了……”
“呵呵,年轻人,你还真和传说中一样。”老头轻笑一声:“”
“传说?哪个传的?谁说的?”我鄙夷道:“你这里不是冥界的清修圣地嘛,原来也有背后嚼舌根的长舌妇啊!”
“年轻人,不要急,我是说,你和传说中一样,自信不羁。”老者忙道。
“是嘛,您想用的词应该是玩世不恭吊儿郎当嬉皮笑脸才对吧!”我正色道:“老先生,您能住在这,就应该是个方外之人,有什么话直说便可。若是您也遮遮掩掩,虚与委蛇,那就有点掉紫陌轩这个名号的价了。”
老头在一刹那间有些不悦,不过随即便释然一笑道:“好吧,那老夫就直说了。老朽受人之托,请小先生来此,就是有两句话要说。”
“这就对了,有什么话,慢慢说。你除了年长我们点,胡子一大把,不比我多半个脑袋,怎么就朝我们颐指气使地发号施令呢!”岳敖道:“老先生直说吧,要不,我们可赶不上回去的二路汽车了……”
“我先请问罗先生,你说盘古开天辟地,这算是天治呢,还是人治啊!”
“当然是人治!”我淡淡道:“盘古之前,混沌世界,万物蒙头而生,不知人伦和羞耻。恰恰是盘古,让天地分离,阴阳有二,百族得光而繁衍生息。盘古其人,双目有口,能言有血,不同于先天鬼族、魔族、灵族,所以,谓之为人。”
“不错,小先生果然博学多识。可是,为什么盘古灭,才万物生?”
“呵呵,老先生这是在开玩笑吗?谁人不知,盘古寂灭,是因为陨了天道?他不死,天地如何分离?也正是因为盘古如此无私,所以,被人鬼妖灵合尊为原始天王。王者,人之尊极也。之所以叫他天王,就是因为他是人,而不是神。”
“好,说得好!”老者看着我,表情凝重。
我忽然感觉自己可能有点上套了,这白胡子似乎在给我制造一个语言陷阱。
“小先生生在阳间,成在冥间,横扫牛鬼蛇神,还把号称天治的所谓天族狠狠摔下了神坛,其功,堪比盘古第二。”
我靠,这就有点过了。过分的有点像是在骂人。
我就算再有本事,我能和盘古相比吗?这就好比,别人和你聊天,说你长得真富态,长的像是冥币上那玉皇大帝是的……
再说了,盘古虽然位尊极致,可到底是个死去的人,把我比作一个死去的人,这怎么想怎么别扭啊!
“所以呢?”我眯了眯眼,瞪着老头的下文。
“所以,小先生就仿盘古天王一样,屈己身而馈天下!”
“等一下!”岳敖脸色一变,瞪眼道:“我说话可能比较直啊,你扯了半天闲篇,叨逼叨叨逼叨,像个得了痔疮的老太太是的,该不会是想要我卜爷的命吧!”
“咳咳!”我一笑,拍了拍岳敖的肩膀道:“你这话说的确实有点太直了……在怎么着,也不能问候别人母亲啊!老先生,别见外,我的兄弟们原本不是这样,都是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的,只是,最近恶心人恶心事见多了,脾气也就不好了……”
“没关系,老夫能够担待!”白胡子倒是一点都不生气。
“你能担待,那是因为你站着说话呢,不腰疼!”岳傲不依不饶道:“还屈己身而馈天下,呸!阳间还有一句话叫老而不死是为贼呢,你活了一把年纪,你怎么不去死啊!少拿那些虚无缥缈的狗屁道理来说事!卜爷啥态度,我管不着,我先表个态,不管你是给谁带话,回去告诉他,罗卜不是木偶,更不是提线木偶,谁也甭想遥控他!”
“岳先生,你又何必如此激动,言语粗俗不堪,实在难登大雅之堂!”老头脸色一沉道:“我和罗先生所言,尽是为了他好。”
“为了我好?”我一笑道:“合着,让我效仿盘古两眼一闭翘辫子还成了为我好。”
“罗先生误会了!”老头摆摆手道:“我只是以盘古示例,并非让你真正的去死啊。所以,才有了开始之言,我请小先生三思,就留在这紫陌轩吧。在这里,你可以继续清修,可以继续长生不死,当然,如果你答应,我可以想办法,把你的那些兄弟朋友都带来,让你们依旧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