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一帆扫了女人一眼,冷淡道:“怎么样,我可有说错一个信息?”
即便是这样,这女人也没有一点服软的意思,直接从包里摸出两张百元大钞来,啪的一声按在了桌子上,大声道:“你请神算卦吧,我给钱便是了。”
祝一帆顿时有一种受了奇耻大辱的感觉。
当你没出手的时候,她怀疑你是骗子;当你证明你不是骗子的时候,他怀疑你的实力;当你展现实力的时候,她却拿钞票砸你的脸。关键还只是区区二百块钱,竟然被她摔出了两百万的优越感。
“把你的钱收起来!”祝一帆冷声道:“你在羞辱我。”
赵大妈一把将钱给女人塞了回去,也有些不高兴道:“他大姐,我带你来,可不是为了牵驴,给小帆子找买卖。这孩子我们都熟,人实在,也热心,这年头谁还图你那两百块钱?这不都是为了你早点找到孩子嘛。你要是这样,别说小帆子,我都觉得臊得慌,这两百块钱是不是有点埋汰人了?”
老人家讲话就是有水平,和声细语,句句在理,又字字带刺,这女人终于有些脸红,将钱收了起来。
“把孩子的情况和我说说吧!”祝一帆摇摇头问道。
女人耷拉着脸,讲述道:“生女娃就是没生生男娃省心,我家这吃白食的从生下来就没省过心。作为知识分子家庭,我图啥?素质啊!从小舞蹈班、奥数班、小提琴、钢琴我那是玩命砸钱啊,结果呢,这学期的第一名竟然拱手让人了……”
“咳咳!”祝一帆不耐烦地咳嗽一声道:“说重点吧。咱们是要找你女儿,不是拉家常。”
“还不是因为学习,那天她放学回来,我一问考试成绩,竟然又是第二。我气不过,就骂了她一句。谁知道这白眼狼竟然转身出门去了,在没回来……呜呜,我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她……”
女人开始哭哭啼啼,眼泪将粉底冲成了黄土高原发大水的模样。祝一帆无奈,也只好耐心下来。
“第二名很差吗?有多少孩子都是被你们给逼疯的!”祝一帆小声嘀咕道。
“你懂什么?你又没孩子。我是为她好,难道要让她将来也摆地摊,给人算卦吗?”这女人像是逮谁咬谁的狗子一样,不耐烦道:“再说了,那是我孩子,怎么教育我有心得,你就是帮我找人而已,怎么还教训上我了……依我看,在外面饿个三五天,吃不饱饭也就回来了。”
“那你就回家等着好了,还跑这来干嘛?”祝一帆气愤地一摆手道:“你要是想让我找人,就认真的说,我就算是神仙,也得知道你们家烧的是哪门子香才能找人!”
女人无奈,哼声道:“我是打了她一巴掌,谁让她考试前一天晚上,还参加同学生日会的。就那几个流里流气的熊孩子,和他们混能混什么名堂……”
“你既然报案了,警察没问过这几个同学吗?”祝一帆道:“按理说,离开家之后,最可能的就是去找朋友吧。”
“问了,可他们都说根本没见过我家细囡,还说跟我家细囡根本就不熟。简直是不像话……”
女人唠里唠叨,言辞中,对所有人都充满了不屑,恍若这天地间,就她一个圣人,一个完人。
我很同情祝一帆,和这样的人交流,实在是一种煎熬。
看了看我外面,暮色低沉,暗夜已经来了。
于是,我便将碧瑶背在背上,准备出门。
“喂,哪去?不等我了?”祝一帆一时忘了面前还有两个人,朝我叫道。
见两人一脸匪夷所思得望着自己,祝一帆赶紧尬笑解释道:“别介意,我是在和你们看不见的人呢在交流。”
那大妈倒是心里神会,大概真觉得这屋里有祝一帆的大仙,可这女人则一脸鄙夷,估计是觉得祝一帆在无中生有、装模作样。
“你留下来吧,把这件事解决掉。我也好看看你的实力!”我淡定道:“至于为民路,今晚上没有什么好谈的,不过是杀戮而已,这个非你所长,所以,你不用去了。”
祝一帆觉得有些可惜,哭丧着脸道:“我都准备这么久了,就就想着将这群鬼祟除之后快呢,关键时刻,你不带我玩了……”
我一笑道:“以后机会多得是。医者,生死大事,就认为本,人家找上门了,你就得接。如何找人,你自己想办法,不过,给你个建议。既然这女孩的魄已经落了,你完全可以先寻魄影,再找肉身和魂灵。另外,她的那几个同学,应该没有说真话,算是个突破口。”
祝一帆只好点点头笑道:“行吧,也只好如此了。对了,我这一票要是表现的好了,是不是就可以拜你为师了?”
我笑了笑,没应声。
我这人,命运多舛,离我近的人,哪个不是死里逃生几回?
出了门,天色愈加昏沉,空气很潮湿,好像随时都会下雨。
这样的夜,再适合杀戮不过了。
我背着碧瑶,独自来到了为民路。
如果说,白天的为民路虽然荒凉,至少还有阳光为伴,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