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卜爷?”秃子疑惑地看着我问道。
“没什么!”我问道:“你说,刚才无风,为什么那纸灰在飞?”
秃子皱了皱眉,豁然道:“难道说,刚才有人一直在偷窥着咱们?魂动才有风,这说明刚才那里就是有人啊!不过,你一向对周边的环境很敏感啊,为什么刚才没发现?”
是啊,自从第一次飞升之后,我的嗅觉、听觉和视觉都比原来灵敏了好几倍,一般来说,这个距离之内,若是有人潜伏着,我都应该能察觉到啊……
既然我没有察觉,那只能说明,此人是个绝顶高手,可以做到来去无声。
秃子抽了抽嘴角,小声道:“高手?有多高?”
我淡淡道:“至少,不会低于你我。”
一听这话,秃子脸色不禁一变。
不是他害怕,是惊愕。无缘无故,被一个绝顶高手盯着却毫无察觉,换成任何人,都会惊讶不已。
回到那案曹的府邸,木爷已经在门口候着我们了。
但见正堂门窗大开,一扫先前阴暗靡靡之气。那几个赤膊露体的女人都已经胡乱披挂上了单薄的衣裳,一个个嘤嘤呜咽着。好像受了多大委屈是的……
“怎么都让穿上衣裳啦?”秃子挤眉弄眼一笑,似有遗憾道。
木头知道刘大进故意调侃他,便白了他一眼道:“废话,难道还光着身子审啊!我和你不一样,我虽然没出家,可咱有戒色之心,不像有些人,满口的阿弥陀佛,一脑子红肚兜……”
“切,有道是,满眼红尘女,心中阿含经,你越是在意这事,说明你心中越是不纯。咱就不一样了,我早就开悟了,在我这,酒是供佛水,色是楞严图,财是玲珑塔,气是陀罗花。算了,说了你也不懂,你这个登徒子,假道学……”秃子故作高深道。
刘大进这满口胡言就不说了,可木爷这么做虽然是君子之为,但确实犯了一个忌讳。这些女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木爷在他们面前一露尴尬之色,她们就会明白,这是个不谙女人的正人君子。瞧,这哭哭啼啼的样子,本就是计俩,不过是博取同情之意,若是换成秃子,这会应该没有一个噤声才对……
“怎么样,审的如何?”我笑问道。
木爷瘪瘪嘴,嘀咕道:“卜爷你也跟着者死秃子学坏了,故意坑我。几个风尘女,有什么审的……还不是看我笑话。我问过了,他们都是被这案曹四方搜罗来的无辜之人,为了活命,也只能如此不顾廉耻……依我看,放了算了。”
“瞧瞧,瞧瞧,人狠话不多的杀星木爷,竟然也怜香惜玉起来了!”秃子哼声道:“今儿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做愤怒金刚干细活,我就不信,从她们身上差不多一点线索来!”
“喂,秃子,差不多得了,其实她们也是受害者……”
木头刚要开口,我伸手便将他拦住了一笑道:“就听大进的,放心,以他的品行,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的!”
秃子凶神恶煞地朝着几个女人走了过去,目光逼视每一个人的脸,一直到了最后一个人跟前后,突然怒喝一声道:“都给老子闭上嘴。在有一个敢哭哭啼啼的,老子现在就要了她的命。”
此时的秃子横眉立目,健硕的身躯好像是一堵墙,这么一瞧,还真有点愤怒金刚的味道。他这么一喊,所有女人都浑身一颤,瞬间闭上了嘴巴……
木头不禁皱眉皱眉,刚才自己也让她们不要哭了,还保证绝不伤害她们,可它们却一个个越哭越凶的啊,怎么这一嗓子就都止住声音了……
“你们几个货色,甭在我面前装什么窈窕淑女,老子什么没见过?窑姐就是窑.姐嘛,不管你是人鬼妖灵,你也改不了这身份。你以为扭扭捏捏哭几声老子就怜香惜玉了?呸,就你们?知道我媳妇吗?那才是真正的冰清玉洁、不染纤尘。见过大森林的人,能瞧得上你们这几棵歪脖树?再哭哭啼啼,要是恼了我的心绪,老子给你们来个一锅烩,全宰了!”说到这,顿了顿,秃子冷哼一声道:“现在,老老实实交代,你们和这个案曹到底都是什么关系,你们还知道什么,先交代的马上就可以走,最后交代的,杀无赦……”
秃子话音一落,几个女人便嘁嘁喳喳赶紧诉说自己的“悲惨遭遇”。
这听起来真是够惨的……
“我是阳修的道姑,被这恶贼掳来……大师,我命苦啊,我自幼父母双亡,我父亲在七岁那年就死在了妖怪手中,我母亲在怀我三个月的时候就去世了……”
“我我我,我是灵修,枯木灵,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修出人形,结果误入农户,被人当作柴火扔进了灶膛……”
“我……”
“都给老子闭嘴!”秃子大喝道:“你父亲七岁死的,你是隔壁老王的种?你都化人形了,还被人捡去扔进了灶膛,我觉得以你这样的智商,没被当揩屎棍就算知足了!真当老子是弱智啊。现在,换个策略,你们相互揭发来历,谁能说出别人的来历,谁就可以走!”
如此一来,女人们都愣了愣。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