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糟鼻马上摇了摇头,小声道:“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就是个小小的禁卫军,哪知道天子身在何处?三位好汉,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就凭你,也配问我们话?”木头冷喝一声,一个摆手,那些被妖藤控制器起来的喽喽便被狠狠摔在了墙壁上,最后,一根妖藤便恍若蛇鳗一般,爬上了酒糟鼻的脖子……
“老实说,阎罗在哪?”
酒糟鼻被攀爬的妖藤吓得有些发颤,但是嘴角却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
“我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好歹老子也是禁卫军,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木头怒喝道:“千万不要用你的命来挑战我的耐心。”
酒糟鼻瘪瘪嘴,眼珠转了转,看着木头凶神恶煞的眼神最终垂头道:“好吧,我说……阎罗天子他……”
正当我要听下文的时候,谁知道这家伙忽然掌风一动,呼的一下,从其周身冒出一股白雾来,整个禁闭室犹如狼烟滚滚,一时间什么都看不见了!
“还不死心!”我不禁有些不耐烦地骂道。
再说那酒糟鼻,趁着白雾制造的混乱,拔地而起,朝着禁闭室的正门就走。
作为安插在这里探查的眼线,他是有办法出去的……
可没想到,当他到了门前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那个和自己一样的秃头大汉竟然已经在候着自己了……
“就你这点心思,卜爷把你看得透透的了!给老子回去!”刘大进冷喝一声,一个无相劫印轻掠而出,这酒糟鼻啪的一声就被掀翻了回来,正好落在了我面前。
此时白雾已散,酒糟鼻这才发现,又重新落回了我们三个之间。
“还有什么计俩,一并都使出来!”木头不屑道。
我摇摇头,淡然道:“怎么样,还不说吗?”
酒糟鼻万分绝望,嘶吼一声道:“我乃天子近卫,岂可卖主求活?不就是一死吗?老子自己来!”
说完,这家伙掌风悬起一道煞气,劈手朝自己脑门便拍。
好家伙,还有股子勇气!
我猛然出手,在半空中,单手将其掌风遏制了下来。
“你……你到底要如何?难道连死的机会都不给我?”酒糟鼻崩溃地狂吼道。
我不禁一笑道:“如此忠诚的近卫,死了可惜了。算了,既然你不说,那就不为难你了。”
秃子也道:“还真是个硬骨头。难怪阎王老倌几番风波依旧能稳坐钓鱼台,有这样的死士忠心耿耿,由此可见一斑。”
“什么意思?”酒糟鼻皱眉皱眉,大声道:“不杀我?想以此收买我?感化我?我告诉你们,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阎王府旧臣,绝不出叛逆。我不管你们是酆都派来的,还是魔族派来的,想动我家天子一根毫毛?休想!有本事你们就把我杀了……”
“你也太会给自己加戏了!”秃子白了酒糟鼻一样道:“我哥这是敬你是条汉子,饶你一命。死都不怕的人,他还会逼你开口吗?”
“不过,饶你不死可以,但在我们见阎罗之前,你出不去了!”木头说着,突然出手,以妖气灌其风池穴,瞬间,将其足少阳胆经锁死。
“半个时辰之后,这妖气自散,你也就能活动了。”
酒糟鼻挣扎着要站起来,可是,经脉被锁,全身僵硬如木,一时大吼道:“你们到底要做什么?放开我……你们这些乱臣贼子……”
我看了一眼这酒糟鼻,不禁笑了笑道:“我是乱臣贼子?你问问阎罗敢说这话吗?你就老老实实在这待着吧,放心,阎罗知道你放走的是我,不会怪罪你的!”
木头低声道:“时间到了,咱们走吧!”
“想走?你以为这禁闭室是你家?想走就走?这牢门乃是九幽寒铁,坚固异常,还有震慑符箓三十六种,纵然你……”
酒糟鼻还没说完,就听咔嚓一声,秃子一巴掌拍在了铁门之上,硬生生将这门锁拍碎了。门上的几道符箓空燃起来,丝毫没有伤到秃子半分!
“纵然我什么?”刘大进冷峻一笑道:“你忠心有余,见识不足,不过,今天你算是开眼了,以后就不会井底之蛙了……”
说完,秃子开路,我们三个大摇大摆出了禁闭室。
选择这个时候进冥城,进阎罗殿,就是因为此刻为冥间午时。底层鬼卒们修为不高,都避光去了……
所以,等我们三个出去的时候,阎罗殿前堂竟然一个鬼影都没有。
“卜爷,临走的时候,我见你和昆仑狐好像私语了几句,你们在聊什么?”一边走,木头一边问道。
我淡淡道:“忘记和你们说了,我在洗尘天池还得了狐祖的丹元。老狐狸点名要交给他狐祖后辈,所以,给昆仑狐最合适。”
“我去,如此一来那母狐狸岂不是要一步登天了?”秃子惊讶道。
木头朝我一笑道:“不止如此吧,我看你们俩眼神的交流,似乎除了转交东西之外,还有别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