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了王文卿一阵阵剧烈的干呕声。
秃子朝我一笑道:“真有你的,我还真以为小毒王什么时候传给你了用手指就下毒的本事。”
我白眼道:“就是想整一整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家伙,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还以为老子好欺负。”
秃子咧嘴道:“不过话说回来了,你这身上现在到底有多少油泥啊,就那么一撮,竟然就搞出了花生豆那么大的一个泥丸。”
“切,这算什么?我还想给他搓个鸽子蛋呢!”我笑道:“就怕噎死他,便宜他了!”
“等一下,别走啊!”我们俩在前面一边走一边说着闲话,王文卿气喘吁吁跟了上来。
“怎么?一丸还不够?”我冷眼道:“要不要压缩丸,我给你特制一下,一丸顶五丸,爬五楼不费劲。”
王文卿捂着嘴,又呕噎了几声,摆手道:“您就别说了,太恶心了。独虎将军,我错了还不行嘛?你说你也太损了……”
“损吗?”我不屑道:“咱这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不张嘴,我能把这‘九天神补大力丸’丢进去吗?”
秃子补刀道:“你吃我哥这个就不错了,换成我们那个参军老姚的就惨了,他狐臭,你想想要是给你攒一丸,那味道……”
王文卿本来忍住了干呕,这回又开始爆吐起来。
“活该!”我和秃子解恨地骂道。
“两位,算是我得罪你们了,请口下留情吧,我实在吐得不行了!”王文卿吐得小脸乌青,摆摆手道:“我给你们道歉,咱们下个馆子?我请两位喝酒?”
我摆摆手,扬长冷淡道:“没空。您该哪凉快哪呆着去!”
就在我和秃子马上要走出王文卿的视野时,这孙子突然大喊一声道:“我已经知道了那天书在哪了,你就不感兴趣?如果按我所说,找不到那天书,而且天书上没有解决邪灵的方法,我愿意五雷轰顶而死,或者,干脆吃你‘九天神补大力丸’噎死,这还不行吗?”
我一怔,扭身道:“你再说一遍!”
“我……我这次要是再撒谎,我愿意吃你们那个什么参军老姚的大力丸活活呛死,恶心死!”王文卿赌誓发愿道。
“这可你说的!”我其实心里很清楚,王文卿一定还藏着什么秘密,在我百般冷漠之下,这孙子知道不能在拖下去了,这不还是开了口?
“我说的!”王文卿一本正经道:“其实,我早就知道那本天书在哪了,可惜,我拿不来。”
“说罢,在哪?”我问道。
“敖教勒塔!”王文卿道:“敖教勒女真语是祖先的意思,是供奉完颜氏老祖宗牌位的地方。”
“不就是一座塔吗?有什么神秘的吗?”秃子道:“以你这天萨满的身份,难道还混不进去?”
王文卿道:“女真人以东方为尊,敖教勒塔在中京城皇宫的最东边,那里有重重护卫守护,只有皇帝和皇嗣可以去,就连我这个天萨满也去不成。据说,这本书原本是由天萨满拿着的,不过,完颜阿骨打当了皇帝之后,忌惮神权,不想让天萨满的职权过高,制肘自己的权力,就把这本象征草原最高神祇的书给收了回去,就供奉在敖教勒塔。”
“那也简单啊,你就算不以天萨满的身份去,也可以凭着你的身手夜里潜入过去!”我审视着王文卿冷笑道:“为什么你不去冒这个险,而要求助于我呢?”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孙子已经坑过我一回了,我不能不认真啊!
“我去过,可是却差点被法雷给击死。”王文卿认真道:“那塔被最早的天萨满下了阿格迪博如坎和托博如坎大阵。”
“什么乱七八糟的,又是拖把,又是拖布的!”刘大进皱眉道。
王文卿解释道:“哦,忘了和你们说了,在女真原始宗教中,阿格迪博如坎是雷神,托博如坎是火神,这阵布置的牛叉啊,有月亮和有星的夜晚,雷神坐镇,没有星月的夜晚,火神坐镇,总之,一旦有他们所说的外道潜入,就会遭受雷刑和火刑。据说,这大阵就是给汉人布置的,女真人唯恐汉地术士潜入,破坏他们女真列祖列宗的牌位,坏了国运……我曾尝试潜入过,结果一个雷就把我差点劈成烤全羊!”
“所以,你想让我去,因为你知道,我是受过天劫的人,不惧这阵法?对吗?”我瞧着王文卿道。
“嘿嘿,将军聪明!”王文卿咧嘴一笑。
“既然你早就知道这本书在敖教勒塔,为什么还要骗我来一次梁王府?你不会是真的只是想让我见一见那穷奇兽吧!”
王文卿狡黠一笑道:“将军,虽然知道您神武,可我总得看看你到底本事如何吧!如果,你连这异兽的魔爪都逃脱不掉,那实力还不如我,我就没必要把敖教勒塔的事对你说了,对不对?现在看来,我确实多此一举了,因为将军轻而易举就从梁王府里出来了,您是真有本事的人。”
说来说去,搞了半天,这家伙还是在试探我。
他既要和我有共同的战略目标,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