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独虎氏官邸,刘大进和姚广也回来了,除此之外,院里还站着不少的人。
“谁啊,这都?”我朝姚广问道。
姚广护佑着我从侧门进了屋,才朝我低语道:“您不认识吗?”
“废话,我要认识问你干嘛?”我扫了一眼院里的人,一个个笑嘻嘻的,自来熟一般。
姚广一努嘴,指着其中一个大脑袋的人道:“喏,那人,你二大爷!”
“你二大爷!”
“啧,将军,你朝我火什么?不是我说是你二大爷,是那人说他是你二大爷,和独虎青阳大人是同乡。不单单二大爷呢,那带狗皮帽子的是你表舅,那个老太太据说是你三姑的大姨妈,还有你外甥女的表姨……”
我一阵无语,这都哪来的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啊!
“还用问?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你这刚刚御敕昭武将军,风光无二,这不,亲人就来了!”木头冷笑道。
我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索性摆摆手道:“老姚,去给他们每人五十两银子,就说我不在,打发走算了!”
“等一下!”刘大进怒道:“凭什么给他们钱?这种势利眼,墙头草,越惯着越放肆。”
说完,走到院里,冷声道:“我听说独虎青阳被斩首的那天,尸体在大街上放了一天都没人收,最后还是城郊义庄的庄户给收走的。你们那时候干嘛去了?同个乡你就自称是二大爷了,那咱们还都是大金国人呢,我是不是可以说是你祖宗?舔着一张大驴脸就好意思张口要钱?我们将军是冤大头吗?滚,都给我滚,不滚我可就放木头咬人了!”
那一票人一瞧这个高头大汉,秃头疤脸,一说话声音跟响雷是的,顿时吓得够呛。
“你你……你是护院吧,不也就是个干活的吗?你告诉小信子,我和他爸爸小时候一起活过尿泥呢。按辈分,我真是他二大爷,不用给我多,三五十两,够我赌两场就行,没了再给呗,我不嫌少,图个喜气嘛!”那大脑袋笑嘻嘻地说道。
“谁是护院?老子是正经八百的将军。还三五十两,还小信子,我打你个大比斗,让你狗眼看人低!”刘大进二话不说,一个嘴巴将这人抽出了院子。
一伙人见这汉子凶悍无比,顿时一哄而散,只有那“二大爷”捂着脸气呼呼道:“你……你们等着,我有办法收拾你们……”
刘大进回来之后还怒气难消,以至于脸上的闪电疤又开始疼痛不止!
我叹气道:“你何必呢?宁可和君子动手,不和小人吵架,这种人,给俩钱打发算了,反正这钱对咱们也不重要。”
“我就是看不惯。”刘大进毫不在意道:“一群渣子,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姚广告诉我,今天在兵部见到了左丞相完颜鲁,这老头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说了我不少好话,还请我后天去他府上赴宴!
我不禁冷笑道:“刚把独虎信的老爹当成炮灰,这又开始拉拢我了。无非是让我和他联名参仆散保国。不过无所谓,反正我又不在乎。”
“对了将军,梁王府也来信了,那苏琪格郡主也从边关回来了,听了你的战绩,梁王府现在对你很感兴趣……说是郡主可能最近要见你一面!”姚广看着我道。
我不禁头疼道:“你传话过去,就说独虎信打仗伤到了重要零件,这辈子没法娶妻生子了!”
“啊?”姚广无语道:“将军,这……这合适吗?您可刚刚逛窑.子回来!”
“怎么不合适?我去青丝馆那是奉旨放松!再说了,你总不能真让我去巴结一个麻子郡主吧?”
姚广无奈,只好道:“那我委婉回绝一下,不过,听说这郡主是个难缠的主,您如此拒绝,恐怕会惹得她不感兴趣!”
晚饭后,我带着刘大进和木头骑着马出了城。
我已经打听清楚了,花娘口中说的那个怪和尚还真有,就在城外的佛光山里。
顺着山路一直行,最后在一片高大的松林之后,见到了那个古树环绕的破旧寺院。
寺院两重院,院门口连灯都没点,只有后殿亮着一点光。
周围树林阴翳,山兽野鸟聒鸣。月光在松枝间现了隐,隐了现,光影斑驳,让静谧的山林变得光怪陆离。
在这样的环境,你不由的就想起了那个古老故事。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病入膏肓的老和尚,还有一个骨瘦如柴的小和尚,有一天,幽暗的烛光下,老和尚突然……把小和尚给吃了……
我吸了一口冷气,自己这是在瞎捉摸什么呢!
我让自己从胡思乱想中走出来,朝刘大进和木头努了努嘴。
木头会意,迂回到了寺院的东侧,刘大进则绕到了寺院的后面!
我则从正面翻进了院墙。
就在我们三个刚进了院子的瞬间,忽然就听见后房里传来了一声惨叫!
是个孩子的声音!
这声音痛苦不堪,如有针扎斧劈一般!
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