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真巧合。
正如冥间那老鬼所言,我们回阳之后接触的每一个人,碰见的每一件事,最后竟然联系在了一起。
“老罗,你狗日的坑死我了!”刘大进打发走了那一群人,跑过来就朝我骂道。
我一笑道:“急什么?当时那情况,咱们两个只能有一个为艺术献身。你看看你,在看看我,明显你比我更有艺术细胞啊!”
“我去,替人哭丧也是艺术?你这是把咱老刘当大傻子糊弄。你看看我这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实话,当年在藏地,我大师父去了我都没这么哭过!”
看着这小子愤愤不平的样子,我只好强词夺理地安慰道:“你想想,老人家没有儿子,你去给施个孝子礼,这是什么精神?这就是助人为乐,这就是成人之美,这就是大爱无疆啊。再说了,你不也拿到了报酬嘛,我刚才看,得有好几百吧!”
说到这,刘大进咧嘴乐了。
“咱算起来这是第三辈子了,咱的东西,要不是开悟得来的,要不就是拳头挣来的。今儿第一次靠着嘴皮子赚到了钱,你说这也算不算得上一种修行和进步啊!有道是,干一行爱一行,当年兄弟里,咱的修为也是数一数二的,如今就连哭个丧,也是翘楚,这叫啥?这就叫是金子在哪都发光,是小姐在哪都能开张,是……”
“得得得!”我骂道:“越说越离谱,你好歹也是个佛门修行人,怎么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啊!那个什么,你不是有钱了吗,请我去吃个烧烤吧!”
“喂,哭丧我哭,吃烧烤你倒是积极……”
就这样,在我连拉带扯下,这小子才大出血,将人生第一笔哭丧费拿了出来,带着我吃了顿豪横的烧烤。
等我俩带着一点醉意会诊所的时候,才忽然想起来,家里还有只“嗷嗷待哺”的黑猫呢!
果不其然,一开门,一个黑乎乎的身影正直勾勾盯着我们。
“喂,你们真够可以的,出去吃吃喝喝竟然不带上我!”
七爷瞪着绿莹莹的眼睛,气呼呼问道。
刘大进辩解道:“那个什么……我们是去吃烧烤,你说带上你一只黑猫,别人怎么看啊?再说了,我是给你点烤老鼠啊,还是给你要盘蒜泥猫粮啊。”
“难道就不能给我点条鱼吗?猫就只能吃老鼠?我看透了,你们分明就是小瞧了我这只猫!”
我指了指鱼缸笑道:“想吃鱼,家里不就有嘛。刺身金鱼,或者果酱生鱼片也行。”
“我要吃烤的!”七爷看着刘大进道:“秃子,你忘了是谁把你们从牝光里带出来得了?”
这小东西竟然开始揭短了!
“行了,我的七爷,你是我大恩人行了吧?我给你烤鱼还不行吗?”刘大进无语,捋胳膊网袖子还真去诊室的鱼缸里捉金鱼去了!
就在我们三个吵吵闹闹玩笑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推开了。
一个女子径直走了进来。
这女人二十多岁的年纪,长的倒也周正,不过,妆容画的有些浓,断眉狭眼,嘴角朝左微偏,乃是一副刁蛮自我的面相!
“姓罗的,你还知道回来?”
我一愣,瞬间明白了,这人是找罗朴的。
“对不起,我不是……”
“你是该说句对不起,否则,你良心都过不去。你不是去死吗?怎么还活着?我看,你要死是假,背着我跟别人乱搞才是真。刚才你和谁在说话?臭婊子,给我出来,动我的男人还敢动我的鱼!”
这女人不等我说话,直接闯进了诊室,却看见糙大汉刘大进站在那里,手里捧着一条金鱼!
“你……你是谁?”女人打量了一下刘大进,见不是女人,似乎有些失望,转身朝我道:“他是谁?你可以啊,现在连这种阶层的狐朋狗友都带回来了。看他那模样还有穿着,呵呵,民工吧!难怪你越混越差,从那么好的医院出来!我真是对你失望极了!”
“你特麽谁啊!”刘大进登时急了,冷声道:“老子不是民工,就是民工怎么了?民工是砸你家锅了,还是烧你家房了?长的倒也像个人,怎么说话猪粪味儿!”
“大进!”我朝刘大进喊了一声,摇摇头,示意他这人和罗朴认识。
“他骂我!他竟然也敢骂我!”这女人瞪大眼,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忽然拿起桌上的一个花瓶就朝刘大进砸了过去:“你敢骂我,还敢动我的鱼!我让你……”
这种小伎俩在刘大进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秃子原地不动,手掌一个发力,花瓶直接被震碎在了当空。
这女人一愣,随即转头朝我哭诉起来:“姓罗的,你看见了,你欺负我,你带回来的叻色都敢欺负我。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
此时我已经明白了,这个张扬跋扈女人,就是在罗朴不在的三个月里,给鱼换水的人呢,没猜错,也该也是他把那人体标本头骨揪下来丢进鱼缸里泄愤的。而从称呼和情绪上,我也知道了,这人和罗朴应该是情侣关系!
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