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爆裂骤响,火光四射,眼前数十个透甲冰人顷刻成灰,一朵冒着黑烟的伞形火云在眼前升起……
至于冰面上,刹那间,一声天崩地裂的嘶吼之声,半面河水浊浪呼啸,喷溅着雪白的泡沫,以催枯拉朽之势朝着对面卷了过去……几条白色的大船被击的稀碎,这番气势,如同大潮海啸一般!
可是,这十二个冰人却纹丝没动,好像石雕一样站在那,这不禁让我暗暗称奇。这得是多大的定力啊,难道说阴阳两修都不足以震动他们?
“打完了吗?如果没有别的事,我们就先走了!”十二个家伙异口同声说完,眼梢挑了挑,扭身就走。
他们的表情满满的都是不屑和鄙夷,这让我愈加怒火中烧。
“站住,我说了,他是玄冥也好,崔珏也好,这阴元必须留下!我不管你们是谁,有什么本事,”我不依不饶,一纵身,拦在了他们的回程上。
十二冰人一笑,摇头道:“你刚才对我们出手,我们已经大人不计小人过了,你何必还苦苦相逼呢?世界这么大,路又那么宽,你没必要把自己的性命送上,好好活着不好吗?”
这些家伙的腔调格外让人反感,听着好像是与世无争,不和我计较,可是,稍微一琢磨,这话里话外无非是对我的藐视,完全没把我当回事。
“你们说的没错,世界确实大,路也确实那么宽,可老子偏偏就走这条路,而且,我要走的路,只有别人给我让路,没有我给别人让路的说道。看你们的经脉运行图,似乎并非一般鬼类,可是我说了,东西留下,否则,不管你们是谁,拦我者死!”
我面不改色,将稚川径路拦在了当胸。
十二个人就像是钟表的时针,看着十二个不同的方向,可是表情却一模一样,都是带着那种冷凝的神色笑道:“好啊,那就试试!”
说完,几个家伙大摇大摆继续往前走。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世界上哪怕有玄冥的一根汗毛还在,我都不放心,何况有人要带走他的阴元。
“既然如此,那就都是你们自找的了!”
我随手一抛,将稚川径路祭到空中,同时袍袖鼓荡,一阵风过,接着依仗土行心法冲天而起,以气御剑,只听得“嗤嗤嗤”一阵乱响,这削铁如泥的利器在气旋的纵容下,将一个冰人缠绕其中,就看见那冰人鬼肉寸断,如同碎冰一样,落在地上,化为了一团须弥之气!
本来我就想着杀鸡儆猴,并没打算和他们纠缠。这出剑便力斩一敌,也算是扬了威风。
所以,我将剑锋一收,朝着剩下的十一个冰人道:“怎么样?还试试吗?谁要是再敢造次,我不在乎多杀一个两个!”
“呵呵!”谁知道剩下冰人并不惊诧,齐声桀桀而笑道:“小子,太张狂了,你以为这就杀了我们的人?你瞧着!”
说话间,就在刚才我杀死的冰人的位置,那人竟然又凭空生了出来。
同样的高度,同样的模样,一成不变,简直就是毫发无损。
这回可算是让我吃了一惊,尽管我心里明白,单以稚川径路径路和土行心法未必能杀死对手,可是很难想象,看削落成泥的身体,怎么又能复原回来?这不就成了所谓的金身不破了吗?
“我就不信了,杀不死你们!”
我心里有点着急,越着急,越想着一招致胜,不禁马上换了灵修,以燧人雷击石引雷为火,狠狠一击掌风拍了出去!
蓦然间,两股白烟从我的两条袖子里喷涌而出,烈焰灼灼,火龙横动,这一掠,就有数十个透甲冰人的小鬼死于非命。十二冰人中的三个,也如凡胎木人葬身火海,须臾,火光闪去,已经不见了这三个人的踪迹。
但是,这次我没有马上惊喜,因为刚才的死而复生已经足以让我提高了戒备之心。
果然,眼皮还没眨两下,三个冰人马上又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眼中带着的还是似笑非笑的神色,那种居高临下视我如草芥的模样依旧如初!
“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你出手完了,该轮到我们了!滚开!”十二兵刃齐声喝道。
拳头攥的咯吱吱直响,此时已经不仅仅关乎于仇恨,还关乎一个男人的尊严。
十二冰人见我没动,突然将我环城一圈,就像是十二地支排位一样,纷纷一手运气,另一手做出了一个古里古怪的手印。
骤然间,天色青芒一闪,亮的耀眼,好像万千雪花从天而降。不过,仔细感受,绝不是雪花那般简单,我一下子就感觉周围气温低了几十度,极寒难耐。
我用手挡在眼睛之上,眯着眼睛抬头去看,猛瞧见漫天狂风裹卷着那银白色的冰粉,在我头上周围十几米的距离一股脑倾斜而下,呆夹丽圾,可又凶险之极!
这是要用玄冰将我冻住啊,而且,这漫天的冰粉不仅仅面积巨大,覆盖面极广,而且速度极快!
我来不及反应,下意识脚下迷踪步,外加万里独行狼狈一滚,就在那冰粉玉大地相合的瞬间,逃了出去。只要再晚零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