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了几遍,远近倒是有几处桲椤林,同样毫无声息,半点藏人的意思都没有。
花爷思忖片刻,缓缓开口道:“有没有这种可能,像刚才咱们这一路经历的岗哨其实四面八方都有?”
众人一愣,谁都没明白花爷的意思。
我倒是有点开窍了,说来说去,这伙人其实还是被供儿会的上层耍了!
“花爷,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供儿会把这些什么堂主、舵主骨干叫来,其实只是想得到他们手中的供儿婴灵,然后便以岗哨为名,分为四面八方打发出去了,真正留在这山谷里的人并不多。”
花爷点点头道:“没错,咱们刚才这一路碰上的岗哨其实并不是提前为咱们准备的,而是四面八方都有,咱们无论从那条路过来,都会碰见几组岗哨!”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谁走漏了咱们的消息呢!这群傻帽邪教徒,傻乎乎还等着他们的圣母帮他们飞升呢,简直就是一群弃子嘛!”老史感叹道。
苍颜捉摸了一下道:“即便是如此,可是不是还有一拨人呢吗?那大鲵说了,还有一群懂规矩的山人呢啊!那波人怎么也没了踪迹呢?”
苍颜说的倒也是个问题,总不会这些人也分散到四面八方去了吧!可是他们的目的是啥?
众人思考好一会,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要我看,想太多不如动起来,上山方知山高低,下水方知水深浅。咱们就进到这山谷里瞧瞧,管它是牛鬼神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咱们够隐蔽,同样不失先机。”碧瑶有些等得不耐烦,摩拳擦掌跃跃越试道。..
众人彼此相视一眼,似乎也只能跛脚穿花鞋——边走边瞧了。
沿着山谷溯溪而上,还真如凿子所说,风石谷里水势不小,算是山溪中比较大的了。溪道里横七竖八躺着一些冲倒的大树,还有从山里滚出来的巨石,这说明前段时间的洪水曾经造成过泥石流。
真不知道供儿会为什么会选择这么泥泞的一条山谷,难道他们供奉死婴的亡灵不需要仪式吗?
我们几个一声不吭,默默在水道两岸蜿蜒而上。
山林里空寂,除了水流声,只有我们脚下沙沙的脚步声。
一直又走了三四里路,山溪开始分为勾勾叉叉,水势变小。少了水流的声音,周围的各种声音开始清晰起来。猫头鹰夜啼,林蛙的叫声,蟋蟀的低鸣,清晰入耳。
走着走着,走在我前面的苍颜忽然停了下来,以至于我差点将她撞进河沟里!
“怎么了?”我赶紧问道。
苍颜挽过我的脖子小声道:“你难道听不见什么动静吗?窸窸窣窣的,好像跟踪咱们好久了!”
苍颜这姿势很撩人,因为我的脖子在她臂弯里,而我的脑袋很像是趴在她的胸前。
“这个嘛……我听见你的心脏跳得很均匀,说明你抱着我的时候很平静,完全把我当成了自己未来的老公,我很欣慰,啧啧,还有,你要是不松手,我的脸可能只能贴在你胸上了!”我嬉皮笑脸道。
苍颜倏尔的一下脸红了,一把将我推开道:“流氓,能不能认真点,我是说真的!”
我嘿嘿一笑道:“我也说的是真的,能作为你老公,这是我的荣幸!”
“去你的!”苍颜翻了翻白眼,转身朝前赶路去了。
玩笑归玩笑,可是问题不能忽略,一边走我一边侧耳听了听,左侧河岸果然一直有轻微的簌簌声。这声音来自河岸的大树上,有点像是猴子……
前面河道变窄,两岸拉近,我悄悄摸出了匕首,一边走一边斜视着大树与大树间的一举一动。
忽然,我看见一个灰色的影子临空一跃,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上去了!
我二话不说,手腕一抖,匕首飞了出去。
力道刚刚好,刀锋不偏不倚,正中靶心,那灰影一头栽了下来。
众人都是一愣,赶过去一瞧,竟然是一只大若野猫的巨鼠。
看到这老鼠,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子,马上一连串想起了几个人。那个葬身太岁地宫的子掐算,死在落霞山的阎宇森,还有养不熟的白眼狼田尚轩,三个行术诡异、人品败坏的鼠教头。
“山间之物,本来就超出常物,或许并没你想的那么复杂!”花爷见我思绪万千,便劝慰道。
“对啊,那大鲵不说了吗?这山间本就有鼠族,还和狐族分庭抗礼呢,有只巨鼠也属正常!”老史也说道。
希望我是想多了,可是,我总觉得这鼠教头家族,和供儿会似乎有着一些必然的联系,只是一时还想不起来罢了。
“嘘,前面有人了!”正在这时,前面探路的阿雅忽然急匆匆返回嘘声道。
我们几个一听,马上来了动力,疾行几步,透过一片水柳林,就看见一片略微平坦的溪滩出现在众人有眼前。
溪滩的尽头是一个黑漆漆的大洞,被几条很七竖八的杂树遮阴着。洞门口,有四个身穿教袍的人躬身站立着。这四个人垂着头,看不清表情,但是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