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这什么鬼东西,数量这么多!”史刚一边咂着舌头,一边打开了保险,骂骂咧咧道:“狗娘养的,八成刚才那人是故意把咱们引到这里来了!”
“吱吱……”史刚一开骂,这周围几十上百的绿眼怪物就像炸了锅,激怒般狂叫着压了上来!
这绿色的眼睛虽然不多见,但是凭着从小在农村长大的见识,我还是猜到了它们是什么!
“老史,千万别开枪!”
“别开枪?你疯了,你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吗?万一是吃肉的主,就这数量,一个一口就能把咱们俩生吞活剥了!”
“放心,你不动手,它们也绝不会动手!”
安抚住老史,我朝着绿眼数量最多的一面躬了躬身子道:“深夜到此,冒犯了各位,还请各位仙家恕罪!我是罗卜,罗老太是我奶奶,你们族中前辈,都是我奶奶的香主。还请念在我奶奶的份上,放我们一马!”
史刚听我的话觉得稀奇,小声道:“卜爷,你和谁说话呢!”
“你不懂,有空再和你解释!”
短暂的沉默之后,围拢的绿眼睛慢慢朝后退了下去!
“我擦,行啊卜爷,你还懂兽语呢!”
我忍不住骂道:“闭嘴,不开口没人把你当哑巴!”
我俩说话这功夫,忽然一个矫健的灵动身影从一颗大树后面闪了出来,大摇大摆走到了我们的跟前!
果然,是一只健壮的黄皮子,看来应该是这些黄皮子的新领袖!
“黄鼠狼?”老史惊呼一声。
我想拉住他,可这小子嘴贱手欠,指着黄皮子笑道:“这丫的不是偷鸡的家伙嘛!儿歌咋唱的着?黄鼠狼呀去拜年,一走走到了鸡窝边,点点头来哈哈腰,满嘴话儿甜又甜,偷了母鸡怀中蛋,公鸡和它闹没完……”
我心道糟了,刚要开口,便见这只黄鼠狼忽然一声厉叫,腾起来半人高,跳到了一个树杈上,直勾勾盯着史刚!
史刚一愣,随即硕大的脑袋摇晃了几下,竟然骚里骚气地舞蹈起来,口中贱兮兮道:“我的嘴巴爱放屁,一屁臭出二里地,还请各位赏赏脸,看我丢人又现眼……”
这小子说着,抓了一把沙子就要往嘴里放!
我知道,这叫做黄鼠狼上身,也叫作癔症,小时候曾经看奶奶给人治过!
我吓得赶紧朝那大黄鼠狼道:“别,黄二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这货脑子门夹过,不够用,请你看在我奶奶的份上,也放过他吧!”
周围的黄皮子呦呦叫个不停,显然都在幸灾乐祸!
大黄皮子吱吱叫了一声,总算闭了一下眼睛,老史这才如梦方醒大叫道:“卜爷,我刚才看见一个仙女在跳舞!”
我使劲掐了他一把道:“闭嘴吧,你特娘的就是那个仙女!”
老史打了个冷战,这才彻底清醒过来,心有余悸地瘪了瘪嘴,不吭声了!
那大黄鼠狼得意地眨了眨眼,朝我伸了伸爪子!
“你是让我们离开?”
黄鼠狼摇了摇小脑袋,又伸了伸爪子,吱吱叫了一声,然后转头便走!
“卜爷,它又啥意思。不会还想捉弄咱们吧!”
“看这意思是想让咱们跟它走!咱们随它去瞧瞧,凭我奶奶的交情,它也不会害我!”
大黄鼠狼尖叫一声,所有的绿眼睛顷刻散去,最后只有它自己,不紧不慢领着我们出了乱坟岗,去了村里的果园!..
果园深处,是我们罗家的祖坟,难不成这黄皮子知道我回来了,想让我随它先去看看爷爷奶奶?
果不其然,黄鼠狼径直带着我们进了罗家的祖坟。
只不过,令我没想到的是,爷爷奶奶的坟竟然出现了状况!
只见爷爷奶奶的合葬坟四周各有一个水管粗细的窟窿深不见底,窟窿跟前的土腥臭发黑,显然这是人为而成!
“怎么回事?这特么谁干的!”我气急败坏地骂道!
史刚皱了皱眉,弯下腰,捏了一撮窟窿口的土闻了闻,低声道:“血液的味道,有人顺着这四个孔往里面灌了血!”
灌血?我心头一颤!
“吱吱……”
大黄鼠狼尖叫一声,走到了另一座坟的后面,伸了伸爪子!
我和史刚走过去一瞧,竟然是一只已经冻成“冰棍”的黑狗尸体!这狗只有脖子上被捅了一刀,因为天冷的缘故腐败的并不严重,不过看起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这……这他妈的欺人太甚!”我全身发颤,仰天怒吼道!
在乡村的传说中,墓穴灌狗血那是最毒辣的诅咒,不仅仅死去的人永远无法翻身,活着后辈也会倒霉不顺!我实在想不出爷爷奶奶和谁有如此大的仇恨,竟然做下这种恶毒之事!
大黄鼠狼见我已经知晓了它要表达的事情,便吱吱叫了两声,转身走掉了!
我和史刚憋了一肚子的气,却无从查起,只好先回了村!
囫囵睡下,这一夜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