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法不会特意拿来和他讨论。
何羽白抿了抿嘴唇说:“我在想有没有可能是伤寒,先收一区,多做几个检查。”
“行,让安兴——不是,钱老师给安排个单人病房,注意消毒。”冷晋说顺嘴了,一时半会改不过来,“万一是伤寒,还要往疾控中心报。”
“我又给你找麻烦了。”何羽白垂下眼。
“别拿我当老徐,收个患者还挑三拣四。”冷晋笑笑,“饿了吧,晚上想吃什么?”
阮思平挤挤眼,说:“何大夫现在可能不饿了,刚干了我一大包牛肉干。”
虽然冷晋同样惊讶,但还是吊起眉毛斜楞阮思平:“吃你包牛肉干怎么了?何大夫少给你买零食吃了?瞧你那抠门劲儿!”
阮思平翻楞着眼睛说:“天地良心,我不是心疼就是觉得奇怪……何大夫吃了两年多青椒土豆丝盖饭,突然大口吃肉,吓人。”
“明天买一包还你。”何羽白鼓起腮帮。
冷晋嫌弃地拍了把阮思平的后背。
“买两包,堵上这孙子的嘴。”
听说程毅去公司加班不能跟儿子他们周末一起回家吃饭,何权就没让阿姨多买肉,照例做了桌素。结果到了吃饭点儿,何羽白一看桌上除了素菜就一条清蒸鱼,顿时胃口全无,闹腾冷晋开车出去打包了一份铁板牛柳回来。
瞧着儿子那副三天没吃饭的架势大口吃肉,何权捧着碗目瞪口呆地问:“冷晋,你几天没给小白饭吃了?”
“一顿不敢落,包括宵夜。”冷晋直喊冤。连续一周,何羽白算是跟肉干上了,顿顿得有。猪牛羊来者不拒,最爱吃排骨,除了白炖的怎么做都行,好像要把这些年亏欠消化系统的肉都补回来。
郑志卿若有所思地放下筷子。他侧头看看何权,再将目光投向儿子:“小白,你是突然特别想吃肉?”
何羽白点点头,又夹起一块牛柳塞进嘴里。吃完就反酸,可不吃又闹腾。昨儿晚上程毅加班回来都快十二点了,冷晋也刚进门,他却突然想吃烤肉,硬拽着人家父子俩在小区门口的烧烤店里干掉整整一大块烤羊排。
那感觉就是,不吃到嘴里睡不着觉。
微微眯起眼,郑志卿语调低沉地说道:“当初阿权刚怀小白的时候,就是无肉不欢。”
冷晋伸向盘子夹菜的筷子僵在半空,干咽了口唾沫抬眼与泰山大人的瞪视隔空相撞——结婚两年了,偶尔回老宅过夜,鉴于郑志卿一到睡前就拎着龙头手杖满屋溜达,他跟何羽白还得分房睡觉。
所以他拿不准到底是该先高兴还是先担心自己的骨头。
“对啊!”何权才不管这对翁婿之间的电光石火,一拍筷子握住儿子的胳膊,“赶紧吃,吃完去院里做检查。”
何羽白哪还吃得下去,满面通红,鼻尖都快埋到碗里去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