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地又回忆了一遍这句话,忽然掏出了手机来。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亦晚?”对方的声音温暖而又沉静:“我刚开完会,明天就回来了。”
“我……”越亦晚只感觉心里也滚烫着,只斟酌着开口道:“我很想你。”
对面静默了几秒钟,传来轻笑声。
“我也很想你。”
“想早一点见到你,和你聊聊天,好好抱抱你。”
“我……我今天去暗道了。”越亦晚握着电话,一个人举着伞立在深巷里:“我看到你写的那些话了。”
“嗯?”花慕之在另一头举着电话,看着往来的宾客,忽然心里也有些羞赧。
他很少会那样表达情感,此刻也有些不好意思。
“……我好喜欢你。”
这句话一传到耳边,竟让他心里有些乱了分寸。
“真的吗?”
“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喜欢。”越亦晚握紧电话,仿佛想要去隔着屏幕拥抱他:“能和你在一起,其实已经很幸运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轻咳一声道:“我在墙上也写了一句。”
怕你看见,又怕你看不见。
“写的什么?”
“不如,吃了我半盏残酒吧。”
花慕之噗嗤一笑,心想这家伙真是古灵精怪的没个正行。
“好,嫂嫂。”
“明儿就把你捉去倒挂葡萄架。”
越亦晚脸上一红,手一滑竟把电话挂了。
臭流氓!
第二天太子回来的时候,越亦晚就真跟个小媳妇似的,举着伞在门口等着。
他从前都是被花慕之等着,今儿自己的等得时候,才感觉这滋味有多妙不可言。
《小王子》里有一句话,他以前一直都没放在心上。
“假如你下午四点要来,那从三点起,我便觉得幸福而又快乐。”
他听着马车的声音从远处响起,听见车辙在石阶上嘎吱作响,听见那马夫摇起示意避退的铃铛声,然后就看见太子穿着初见时的那一身西装,在窗口抬眸望向自己。
花慕之一下车,越亦晚就扑到他怀里去了。
“怎么了?”花慕之低头摸了摸他的头发,帮他把衣服拢上了一些:“最近风大,小心着凉。”
越亦晚把脸埋在他的怀里,抱了许久才抬起头来。
“我觉得,咱们现在真像小夫妻了。”
花慕之哑然失笑:“本来就是呀。”
待该办的办完,连带着倒挂葡萄架这个体位也尝试个尽兴之后,两人窝被子里聊着天,气氛温馨又放松。
正聊着呢,手机忽然响起了提示音。
花慕之把晚晚搂在怀里,带着倦意看了眼信息。
【编辑-筱筱】:在吗?有空加一下版权编辑-木木,她的Q.Q是321XXXX123.
版权——编辑?
花慕之愣了下,心想自己《银色权杖》那本还没有完结,难不成有出版商已经看上了不成?
他回复了过去,即刻加上了另一位编辑。
【编辑-木木】:是山樆吗?你有一篇短篇被影视公司看上了,想要谈一下网剧的改编,现在方便洽谈一下这方面的事务吗?
“哪个小妖精给你发短信呢?”越亦晚一脸飨足的打了个哈欠,准备窝他怀里睡一会儿:“不许带回家,不然我罚她跪搓衣板。”
“是版权编辑。”花慕之的声音里带着些惊讶:“短篇……也能卖版权的吗?”
他在写《银色权杖》之前,一共写了五个短篇小故事,都是自娱自乐的产物。
其中被影视方看上的那一篇,叫做《山河》。
洛水旁有个凭望山,山中有珍奇野兽无数,水中游鱼千许,俱是欣欣向荣的光景。
这洛水的水神,原先是个放荡不羁的性子,没事恶作剧那些来饮水的鸟儿和虎豹,但其实也天性善良,会去搭救那些溺水和翻船的凡人。
若是有鬼差强来索要人命,他也会不依不饶的和他们理论一番,有时胡搅蛮缠着争赢了,把那得救的村民一个浪拍到对岸,看着他醒转之后才走。
而凭望山的山神性格淡漠深沉,很少与人来往,偶尔化了人形去村镇里买些被捕猎的小动物,把它们放归回去便再度隐匿。
这山神和水神有一日都化了人形,掩饰了仙气怕引诱那些妖魔魍魉过来滋事生非,去那村镇上看一年一度的五月节。
集市热闹喧嚣,还有好些戏班子公开表演,十里八乡来了好些人。
他们一个生得芝兰玉树,另一个清俊不凡,竟然同时被过来视察的将军看上,强行掳回了郡里。
两人都不知道对方身份,又存心与那强盗般的将军过不去,竟也没有化形离开。
于是便闹出许多啼笑皆非的事情出来。
这故事只写了六七千字,而且还没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