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的义阳城,日光直射,却不显得燥热,相反,倒让人觉得很是舒适,驱散了秋日的凉风,街上行人繁多,显得很是热闹。
一间酒肆,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男子从楼上的厢房出来,下楼来到大堂。
只见其身长八尺(一米八五左右),头戴纶巾,身披鹤氅,清秀儒雅,身戴佩剑,使其增添了一丝英武之气。若不是不修边幅,胡子拉渣,发须略有散乱,将是相貌堂堂,飘飘然有神仙之概。
许是才起并未梳洗的缘故,亦或是其本性如此,放荡不羁。
他走至一餐桌前,解下佩剑,坐了下来,说道:“小二,上酒菜。”
小二一见是他,不情愿的走过来说道:“客官,你是否应该先把帐结一下?”
那男子不满的看着小二,说道:“不就欠了一点房钱,饭钱吗?等我入仕之后,定当十倍偿还。”
小二上上下下的扫视了他几眼,说道:“客官,瞧你这穷酸样想入仕得参加科举吧?乡试已经考完,也不见你去,会试要明年春天,你要是参加会试也该到京城去等,不该在小店逗留啊!一个月前你在小店说这话,掌柜的敬你是读书人,便当结个善缘,供你免费吃住,可没成想,你却死乞白赖一个多月不走了。”
小二也知道,很多富贵之人不用参加科举也可入仕。
“想要酒菜啊!没有,赶紧收拾东西走人吧!小店还要做生意呢。”小二没好气的说道。
那男子气急败坏的拍桌子,怒声说道:“你这厮好生无礼,我要见你们掌柜的。”
“见我们掌柜的也没用,她早就吩咐过了,小店从即日起,概不赊账,客官,您请吧!”小二油盐不进,说道。
“你……”男子手指颤抖的指着小二,好似气急的样子,“你”了半天,最后无奈的说道:“我要是有进京的银两,何至于落魄在此,寄人篱下啊!谁还没个时运不济、穷困潦倒的时候啊!若是你们帮我渡过难关,便是有恩于我,待我来日谋个好的差事,定当厚报。”
“孔韫,我凭什么帮你度过难关?”一个好听的女声传来。
只见一如花似玉的女子款款而来,不施粉黛却人比花娇,虽不及秦孟瑶那般绝美倾国,亦不及君惜竹这般出尘脱俗,但也是难得一见的美女。
“掌柜的,”小二见着来人打招呼。
那名叫孔韫的男子见着来人,说道:“做好事,结善缘,一定会得到意想不到的回报的,相信我。”
“信你呀?”那掌柜的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红唇轻启,“你凭什么让我信你?”
孔韫听她所问,眼神一亮,觉的有戏,于是神色一正,傲然道:“凭我这三寸不烂之金舌,凭我为鬼谷门弟子,深得鬼谷门真传,集兵家、纵横家、谋略家、阴阳家于大成者,将来必是出将入相。”
大堂为之一静,众人无不面带异色的看向这孔韫,当然,这“异色”是嘲讽的神色,紧接着便是嗤笑之声。
“鬼谷门,都消失上千年了……”
“人家能白住白吃白喝这么久,是有道理的,因为这脸皮厚如城墙啊!”
“说大话不要说得让人一下就听出来了嘛!不然别人会笑话你的。”
“这事情告诉我们,出门在外光有脸皮也是不行的,还得有脑子。”
“他出将入相,自封的吧?和这自封的鬼谷门弟子一样。”
“兄台,你说的好有理,等他出将入相,那爷爷我早就是王侯将相了。”
……
旁边不远处的一桌,一丰神如玉的俊朗少年放下酒杯,好奇的目光投向这号称鬼谷门弟子的孔韫。
这少年正是几日前从襄城出发,前往楚国国都的凌瑞。
由于赶了好几日的路,虽有驿馆,但是条件简陋,细皮嫩肉的小宦官有些吃不消了,这不,好不容易到了义阳城,死乞白赖的不走了,让大家好好修养一天在启程。
坐在凌瑞对面的是一个红光满面、不苟言笑的老者,这是秦孟瑶派来保护他的一流高手,名秦风,据说在他带兵攻打雷耀寨时就被她派来暗中保护他了,听的凌瑞内心好是感动,恨不得飞奔回襄城……
虽然和张小宁同为一流高手,但和张小宁这种初入一流高手的显然不在一个档次上,要不然别人暗中跟随也不会发现不了他。
秦孟瑶一起还派给他四名顶尖二流高手,就是和张小宁相比恐怕都不逞多让,四人在旁边的另一张桌子上相对而坐。
坐在凌瑞旁边的自然就是张小宁。
这次同行进京的还有雷耀直兄弟三人,三人毕竟是贼首,就是秦王也赦免不了他们,还得进京求得楚皇的宽恕,所以三人还是囚徒的身份,虽然没有戴枷锁、坐囚车,但也是时刻在那宦官所带侍卫的监视之下,并不能随意走动。
这还是凌瑞的功劳,他既然答应了不伤一人,就绝不会坐视他们被惩处。所以强烈要求不能像对囚徒一样对他们。
在面对凌瑞的强烈要求之下,由于小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