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继续密切监视,若有异动,立刻来报,万不可松懈。”
“是,”山贼接着禀告道:“今早有四名男子进山采药,着装上来看好像是山下的村民。”
雷耀直点了点头,表示已经知道了,然后挥了挥手,那山贼往门口退去。
雷耀直在房中挪了几步之后,忽然目露精光,对着那走到门口的山贼吩咐道:“派几个身手好的弟兄,给我看着那四个采药的村民。”
而这四个采药的村民自然就是伪装之后的凌瑞等人,四人皆穿粗布麻衣,身后背着药篓,走在最前面的是一虎背熊腰,时不时露出傻笑的粗犷大汉,这自然就是胡偏将。
在与他的谈话中,凌瑞知道了他的名字,单名一个满字,胡满,而傻笑也是因为凌瑞要的是一个憨厚老实的胖子,不是一满脸杀气的将军。
而他身后的就是凌瑞了,凌瑞自感相貌太为出众,所以把脸色弄得蜡黄,还沾了几撇胡须,尽管如此,他精致的五官,让他看起来依旧眉清目秀。
出门旅行,居家必备的张小宁,自然是不可或缺的,凌瑞也是很惜命的,毕竟这里可是山贼经营多年的地盘,这样的高手保镖放着不用,着实可惜。
后面还有一个拖后腿的唐虎,这家伙面对凌瑞的威压,虽然表面说不去,但是等到凌瑞等人换好行装,走出大帐,便看到一早就等候在外,可怜兮兮的唐虎,而且他也换好了粗布麻衣!看在他这么机灵的份上,最终凌瑞还是勉为其难的带上了这个拖油瓶。
胡满自小就在这山下的村里长大,对这一片可谓是及其熟悉,而据他所说,雷家兄弟虽然落草为寇,但却深受雷老将军教导,约束部众,并不会为难附近的百姓,相反,若是遇到饥荒,山寨中若有余粮,还会借予百姓,可谓是山贼界的一股清流。
因为雷家寨的义举,相比于官府,附近的百姓却更喜欢这伙山贼,时有百姓上山采药和打猎,甚至和山贼们热情的打招呼。
这让凌瑞目光幽幽的看着胡满,这么重要的讯息竟然现在才说,而胡满的解释是,每次看到他就有些惧怕而忘了,怪不得他只是个小小的偏将……
没想到山贼能和百姓生活的这么和谐,那么他可以假扮百姓明目张胆的进山,因此也让凌瑞临时改变了主意,本来打算换好着装,隐匿身形,若是被发现了,就说是迷路的村民,也能迷惑他们,让他们放松警惕,从而以便他行事。
但现在他们几人则是大摇大摆的在山中转悠,寻药,看着与真正采药的百姓无异,但却慢慢的向着雷耀寨靠近。
自进山之后,暗中一直有人窥视,对于此,凌瑞也是早有心理准备,能在数次围剿中逃脱,其情报居功至伟。
而且他们也很得民心,就连胡满这样为朝廷效力的将军都对他们赞誉有加,更何况百姓,说不准附近的百姓就有自愿当他们耳目的,为他们提供消息。
这也是凌瑞选择在山下扎营,而不是直接进山的原因之一,虽然之前对这伙山贼的了解并不充分,但也能从他们屹立不倒之中窥伺一二。
为了掩人耳目,本半日的日程,走了一日也未能到,现在天色渐暗,已不适合在前行,毕竟也没有谁会大晚上采药的。
刚好前面有几户人家,已经升起了袅袅炊烟,凌瑞走到其中一户人家房前,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中年男子。
“吾家中老父卧病在床,家中已是一贫如洗,已无银钱给老父看郎中,吾等兄弟心焦如焚,只恨这苍天不公,吾等欲报养育之恩,老父却一病不起,我恨不得病的是我,而不是父亲,可天不遂人愿,所以吾等兄弟上山采药,不想天色已晚,能否在大叔家借宿一晚?”凌瑞开始了自己的表演,声泪俱下的说道。对于老父的病危深深担心,对于自己的无能而深深愧疚。
这不,隐在暗处的山贼悄悄的擦了下眼睛,而这大叔也被凌瑞的孝心感动,把门打开,说道:“你们都进来吧!孩子,这病了可是不能乱吃药的,还得对症下药才行啊!”
“多谢大叔,谢谢大叔指点,这是自然,吾等采的药草是与郎中交换,让他替老父治病,所以想多采些药草,让那郎中尽心尽力,不成想这天色就暗了下来。”凌瑞继续他的表演,说道。
“好孝顺的孩子,你父亲有你这等孝顺的孩子,说不定高兴地这病自己就好了。”大叔在旁安慰道。
“多谢大叔吉言,”
“不过,你这几兄弟长得可真是一点都不像啊!”这大叔看了看身手的几人,然后盯着胡满,说道。
……这个破绽有点明显,凌瑞悄悄瞪了一眼胡满,然后尴尬的说道:“我爹他纳小……我庶母的时候,我庶母已有几个孩子,我们不同父不同母,所以自然不像。”
“哦,这样啊!”大叔了然的点了点头。
“老头子,谁来咱们家了?”屋内传来一个声音道。
“有几个孝顺的小伙子,为救卧病在床的父亲,上山采药,不想天色已晚,想要借宿一晚。”大叔朝着屋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