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老太『摸』了下眼角的泪水,点了点头,听到这里,夏依依脸上的神『色』也变得肃穆起来,问道:“也就是说,那个秀才明知井里有毒,也喝了井水?”
涂老太幽幽叹了口气:“妻子已逝,他苟活于世上再无趣味,而且毒死了那么多村民,不管是道德还是法律,都不允许他活下去……”
对于秀才的做法,我实在是有些不赞同,哪怕那些村民对于他妻子的死置之不理,虽然应当被谴责,但也不至于罪该万死,尤其是那些孩子,他们不谙世事,起码也是无罪的,却同样难免被屠杀的下场,实在是可悲可叹……
但当着涂老太的面,也不好多说什么,免得惹她不喜,于是我问了另外一个问题:“既然村子里已经没人,老人家你又怎么会住在这里呢?还有『政府』为何不征收此地,改为其他用地呢?”
涂老太瞥了我一眼:“老身本也是这村子里的人,只因当时去了镇上过年,因此逃过一劫,回来时才知道这里的惨剧,虽然村子里已经没人了,但老身对这村子也是有感情的,也就在此长居下来,算是守护那些亡者的灵魂吧……”
“至于征收?”涂老太冷笑一声,脸上『露』出森然之『色』,“他们刚开始也想改造村子,只是这些村民死前怨气太重,此地早已变成凶煞之地,『政府』的拆迁队一来,还没开始动工,工人就先得了怪病,一个个上吐下泻,皮肤瘙痒,后来想强行动工,有几个工人莫名其妙就死了,不是被突如其来的横梁砸死,就是从某个地方摔下来……”
“后来他们暗地里还请了法师做法,结果法师做完法后,当天晚上就死了,这下子所有人都怕了,再也不敢动手,『政府』只好任它自身自灭了。”
说着涂老太目光阴郁地看着我们,『露』出阴森森的笑容,说道:“之前这里也来过一些游客,后来不听老身的劝告,到了晚上,非要去探险,结果第二天人就失踪了,老身与他们无亲无故的,自然也不会替他们报警,现在连尸体都找不到了。”
闻言我俩悚然一惊,这涂老太的话,莫非是在暗示和警告我们,我刚才还想着,到了晚上再去祠堂一探究竟呢。
“你们怎么不喝水?莫非也是怕老身在水里下毒不成?”
涂老太忽然一指我们手上的瓷碗,脸『色』不悦的喝道。
我看了眼手里的瓷碗,里面有一汪清水,看不出什么异常,但听了她的话,又是身处这种诡异的地方,我自然是对这碗水有所顾忌的。
于是我淡淡地笑道:“老人家说笑了,只是我们并不口渴,这水晚点再喝也不迟。”
说着我准备将瓷碗放到一边,却见涂老太猛地站起来,愤怒地用拐杖一敲地板,厉声道:“放屁!明明就是怀疑老身,还说的那么好听,你以为老身看不出来吗?既然不相信老身,你们还待在这里干嘛?滚,都给老身滚出去!”
说着拿起拐杖就要朝我们殴打过来,我们没想到她变脸变得这么快,一时间不禁有些愕然,无奈之下,我只得摆手道:“老人家您先别生气,我们喝就是,不是不相信您,只是的确不可,既然您要我们喝,我们喝就是!”
说着我端起瓷碗,一饮而尽,夏依依见我喝了下去,虽然满是疑『惑』之『色』,但也还是将水喝了下去。
见我们喝下了水,涂老太脸『色』这才好看了些,她又重新坐了下来,『露』出一抹有些难看的笑容:“这才对嘛,人与人不能缺乏基本的信任,既然你们相信老身,老身自然不会害你们,眼下天『色』已晚,你们就在这里过夜吧,那里有一间偏房,你们今晚就睡那里,棉被和衣服都有。”
我和夏依依相视一眼,对涂老太抱拳道:“如此,就叨扰老人家了。”
涂老太嘿嘿一笑:“说什么叨扰,反正老身一个人太孤单,多两个人陪伴也是好事,你们先坐会儿,我去做晚饭了。”
说着就要走出去,刚走几步,她忽然又转过头来,眉头紧锁地道:“你们真的是来旅游的?看你那个背包和那柄剑,倒是挺像道士的……”
我见他起疑,便笑着解释:“老人家慧眼如珠,在下的确是个风水先生,就是看到此地风水有些特别,所以好奇之下才进来看看,并无别的意思。”
涂老太恍然地点了点头,不再说些什么,待她走后,夏依依站了起来,将我拉进了偏房,进房一看,只见房间也不大,放着一张床和床头柜,床上有洗的发白的棉被,床头柜上的镜子却是面铜镜,还有一把木梳子,几瓶化妆盒。
我走到床头柜前,将几瓶化妆盒拿起来查看了下,不由『露』出一抹意外之『色』,这种化妆盒,我以前和裳儿去购物中心的时候,曾经见到过,这应该是时尚女孩平时用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这时我鼻子嗅了下,发现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暗香味,这应该是女孩子身上的香水味,我又想到涂老太说的话,之前也有人来这里旅游,后面莫名失踪了,莫非她们也曾在这里留宿过?
我将自己的猜测告诉夏依依,夏依依也『露』出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