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经对高尘树说过这样一句话:“生活本就是一场又一场的妥协。娱乐圈也一样,不管咖位的大小,所有人都是在忍让和妥协,向资源妥协,向名气妥协,向金钱妥协,所以他们跪了下去,而这一跪就不知道多久之后才能再站起来。” f班里练习生们的表情十分触动高尘树,她们是那么地无助,那么地绝望。 是啊!身为弱者不就应该受困在强者所制定的游戏规则里吗?而你们这些所谓的梦想又与他们何干? 可是你们践踏的不仅仅只是我学生们的梦想,还有我的! 终于高尘树在摇摆不定中做出了一个决定,他知道这个决定必将会掀起一波惊涛骇浪。 我本就是不朽,又何必妥协迁就!既然已经做了一件特别的事情,就不能畏首畏尾了,要成为一名勇者去打破他们的规则。 高尘树握紧的双手抓起桌面上的麦克风,正好传来一道电流的杂音,将黎言州滔滔不绝的言语打断。 众人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着高尘树,只见他面色铁青,嘴角却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整个人有些癫狂,他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他到底要干什么?”夏名在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不会是要……”步阳舟没有将自己后边的话说完,他的脸上却闪现一丝敬佩的神采。 而杨晴瑜的表现却不同了,她着急地回应着,想要将走出去的高尘树给拉回来:“小高老师,别……”可惜,高尘树走得太快,她并没有拉住。 一个跃步,高尘树跳上了舞台。 “怎么回事?这家伙是要干什么?”后台关注着现场录制的黄游仙一脸吃惊,特意问向一旁的黄游南,“这里应该就只有你最了解他了。” 黄游南苦笑摇了摇头,说道:“我并不知道他确切想要干什么,可是我知道的是他现在绝对要得罪人了。” “轰!”又是一个电子的杂音从高尘树的麦克风中传出来,顿时让嘈杂的环境变得安静下来。 “好的,虽然我知道这么做有些不合时宜,可是我觉得身为这档节目的舞蹈导师,同时也是f班的班级导师,我有权力站在这里阐述我的想法。”高尘树用手指了指自己,也指了指自己脚下的舞蹈。 “我现在站的地方到底是哪里?”高尘树对着麦克风问道:“是舞台吗?还是只是花钱请人搭设的钢架组合体?你们在场的有谁能够回答我?” 高尘树接着问道:“而现在我们这群人聚集于此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是为了金钱做一档节目,还是为了我们所谓的名气做一档节目?” 这一次依旧没有人回答,甚至所有人都非常震惊。 “我的回答是我站在了梦想的舞台,我在为我的初心做一档节目,我在为的梦想做一档节目,我在为我的未来做一档节目。”高尘树嘴角微翘,从眼角闪落一丝晶莹,缓缓说道:“我是一名练习生,却从来没有具备出道的能力和资格,我们的资源全部靠抢,每次只能只用3小时舞蹈练习室,每次只有十分钟的时间吃饭,因为怕晚了,我们的教室就会被别人给霸占了。” 高尘树的声音非常柔和,娓娓道来:“我是一名练习生,可是从来没有老师会给你细节的帮助,他们只会关注你今天的歌曲唱不上去,他们只会关注你是不是团队里的吊车尾,你是不是具备占据c位的能力,我们一天到晚都是活在要被淘汰的恐惧之中。” “小周,将镜头切换成练习生的特写。”当导演方剑生听到高尘树在舞台上所说的话之后,立马关注到现场的气氛变得不一样了,特别是舞台对面的练习生们每个人都是在全神贯注地聆听着,她们的表情都十分雷同,那就是痛苦和悲伤,似乎感同身受。 “我是一名练习生,我们过年从来没有回过家,我们生病了,身体不舒服了也只能偷偷咬着牙坚持,所有的苦难只能偷偷往肚子咽。” 这时一些练习生们却再也忍耐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就连宋乐翎也偷偷转过身子不再面对镜头,因为她此刻也难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曾经也是一名练习生。 高尘树的声音渐渐变得高亢起来:“我是一名练习生,所以我非常地渴望得到机会,我非常羡慕那些能够组合出道,甚至拿到一个不错通告的兄弟。后来我真出道了,那是一个八人的团体,我们怀着青春的张扬和梦想,可是现实却将我们再一次沉回了谷底,最后我们解散了,队员也都带着他们的尊严和梦想消失在了我们曾经最熟悉的圈子里,而我们却又要成为最孤单的人。” 黄游仙此刻也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黄游南,看见他通红了双眼,双手仅仅地握着拳头,仿佛要用尽所有的力气一般。 “而终于,我和你们一样等到了这个机会,就是在这里,能够为我们练习生证明的机会。”高尘树擦拭掉眼角的泪水,整个人的气势一沉,一种高傲散发出来,“这个舞台就是为我们准备的,就如宣传片里说过的话,青春的梦就应该在青春里做完,可是我们千辛万苦争取来的机会,我们认定等同于生命一般存在的梦想为什么要去给一台电脑让步?” “是它比我们更加努力吗?还是它比我们有更加迫切的渴求?我就问一句,它现在能够出来回答我的问题吗?”高尘树便的有些歇斯底里。 “不,它现在或者真的办不到。因为它的程序并没有料到会有今天的一幕,它背后的工作团队没有拿到此刻的剧本。”高尘树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主张让叶冷冷晋级的黎言州,说道:“那么我还想再次发问,难道每一次的舞台,它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