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的两人乒乒乓乓,眨眼间已走了十招。 梅三娘在旁边看得愈发心惊,那小胖子田赐的功夫她是知道的,让她惊讶的是瑞萌萌! 瑞萌萌虽有绝佳的习武资质,但她就像坐拥金山的小孩,根本不知该如何利用。面对小胖子的狂猛进攻,瑞萌萌只是仗着过人的速度和力量勉强招架,根本无力反击。 如此一来,瑞萌萌的身上虽然还有疑点,但她此前未曾习武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梅三娘觉察到这一点后,更是心花怒放。 这丫头几乎完全不懂剑术,只是仗着绝佳的身体素质,竟然能撑到现在? 然而瑞萌萌在不调用暗能量、不使用骑士剑术的前提下,勉强挡住田赐的十次攻击,到了第十一击,瑞萌萌的长剑就被击飞——不是挡不住,而是瑞萌萌看到有人来了。 梅三娘见状大急,连忙架起镰刀,冲入场中。 不远处有个中年人从后院走过来,见到前面的三人,虎目一瞪:“阿赐,快住手!” 小胖子前一秒还杀气腾腾,攻势刚猛,结果听到那人的声音后,马上就蔫了下去。 寡妇之嚎被小胖子击飞后,在空中打了个转,正好落在了那个中年人的脚下。 梅三娘连忙拉着小胖子上前去行礼:“堂主,二公子他——” “让你说话了吗?”中年人冷然开口,一下子把梅三娘说了一半的话给顶了回去。 梅三娘虽然性格火爆,但面对这名中年人,却不得不低头。 瑞萌萌在后面,看到这位大叔容貌冷峻,极有威严,不禁开始猜测他的身份。能让梅三娘低头的人,在烈山堂估计也没几个了,难道他是烈山堂堂主田猛?而那个小胖子,梅三娘口中的“二公子”,想必就是脑子有坑的武学天才,大白痴田赐了。 田猛这时正对田赐道:“说,为何贸然跑到前面来?” 田赐回头望了瑞萌萌一眼,指着她道:“那个坏女人,她把四号打伤了,我来帮四号教训教训她。” “胡闹!”田猛训斥道,“这里是训练场,有个跌打损伤再正常不过,你来胡搅蛮缠什么。还不快回后院去!” “孩儿遵命。” 田赐抹着眼泪,可怜巴巴地走了。 梅三娘道:“还请堂主不要责罚二公子,他也是为了同门袍泽,这孩子,懂事一回可不容易啊。” “别管他了,说正事吧。”田猛探手拔出了插在土里的寡妇之嚎,朝瑞萌萌走了过来。 瑞萌萌连忙拱手一礼:“弟子瑞萌萌,见过堂主。” 田猛握着寡妇之嚎细细打量一番,忽然问:“这剑是你的?” “正是。” “从何得来?” 瑞萌萌不卑不亢:“家传的。” 田猛此时却是冷哼一声:“自魏国被灭后,我农家弟子多半已没有家。你是哪国人,家在何处?” 听到这个问题,瑞萌萌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串数据,那是以太系统给她在这个世界安排的(伪)护照——“瑞萌萌,大梁人,祖上是王族支脉”。 瑞萌萌只答:“魏国大梁人。” 田猛盯着瑞萌萌看了又看,这才将剑递给了梅三娘:“是把好剑,还给她吧。” 梅三娘把寡妇之嚎带过来后,给了瑞萌萌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对田猛道:“堂主,实不相瞒,这个瑞萌萌,本是神农堂的弟子。奉了典庆师兄的指引,来这里想要拜我为师的。” “喔?典庆推荐的人。”田猛摸着下巴,眼神闪烁,“那资质一定很不错。” “堂主所言正是。她以前没练过武,刚才仅是凭着本能和那柄宝剑,就挡了二公子十招。她的力量不小,速度也够快,更重要的是,小时候没有乱学武功,没有坏了筋骨,现在起步虽晚,今后的进步却快。我已经决定收她为亲传弟子,请堂主成全。” 梅三娘先是对瑞萌萌一顿夸,然后就挡在瑞萌萌身前,向田猛施礼。 田猛却是呵呵一笑:“你放心,甭管她是典庆的弟子还是你的弟子,我不会抢你们披甲门的传人。来人,招呼这位姑娘去休息,为她单独安排一个房间。” 有了田猛这个堂主的命令,很快有小喽啰前来,带瑞萌萌离开了。 等到瑞萌萌走后,田猛才悠然地道:“三娘,你这个弟子,可不简单啊。” 梅三娘眼神微动:“属下不明白堂主的意思。” 田猛道:“你和典庆都是魏国人,披甲门以前不叫披甲门,叫魏武卒吧。” “堂主说的是。” “你们既然是魏武卒出身,大梁城的权贵们,不知你见过多少?” 听田猛这么问,梅三娘却是摇头:“魏国灭亡时,我比瑞萌萌那丫头也大不了几岁,大梁城权贵虽多,但我很少见到。” 田猛这才露出一副恍然之色,点点头道:“怪不得你后知后觉。我虽然是燕国人,但年少之际跟随叔父游历南北,也在大梁待过一段时间。当时我有幸见过信陵君一面,而你和典庆的师父朱亥,当时亦是信陵君府中门客。” 梅三娘不解的道:“那丫头和信陵君有什么关系?” “你没见过信陵君,但我见过。这丫头,长得很像他啊。”田猛45度仰望天空,冷峻的面容上浮现出追思之色,“她的那柄剑,绝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她必为贵胄之后。而大梁城内,并没有瑞氏这一门权贵,可见她的名字,也是假的。” 梅三娘吃吃地道:“堂主的意思……瑞萌萌是信陵君之后?” “不错。我听叔父说,当年魏王圉自知命不久矣,便给信陵君赐药,让他自杀。信陵君因此将后人托付给了典庆。算算时间,已经二十多年过去了,如果我没猜错,这个小丫头,该是信陵君的孙女。” “这……”梅三娘此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