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须断亲!”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倒是说啊,总要让我知道原因?”
朱宏说:“你知道小锦实习的地方吧?”
“望世?”
“对,望世的总裁, 就是当年撞死你哥哥嫂子的周家人, 肇事司机是他父亲!”朱宏憋了一肚子火, 现在看到时秋雪,终于找到了发泄口, 语气很冲。
“所以呢?”时秋雪闻言愣了一下, 慢慢皱起眉头。
“所以?小锦一直想回望世,我就让小锦联系了一下他们总裁,想给小锦再安排回去,他们总裁却见都不见,还高高在上的说, 想要帮忙, 让时意去说, 态度特别差,我就去找时意, 结果时意不仅不愿意帮忙,还目无尊长,不把我放在眼里,说什么除非姑姑开口, 而我没这个资格, 你看看他说的是什么话?我没这个资格?!”
时秋雪本来莫名其妙的脸上变得愤怒, 她对朱宏说:“朱宏, 你还是个人吗?你本来就没资格!除了时意,我们都没资格!时意好不容易一个人挺过来,现在有了自己的家庭,你却要他为了小锦去和周家的人低头,他父母都是他们害死的!怎么可能去为了你和小锦去说!你是不是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也没把时意当回事!你这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啊!你根本不知道他有多不想回忆从前的事情,他一个孩子长这么大,有了现在的生活,容易吗?!你真是个混蛋!你太过分了!”
“时秋雪,你到底是哪家的人?小锦是不是你儿子!你怎么帮着外人?!”
“什么外人,那是我的亲人!小锦是我儿子,但是我儿子就能去给人捅刀子吗?!别说你们还背着我偷偷去要求时意,你真是,不做人!也不是一个合格的长辈!”这要是从前的时秋雪,断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更不会和朱宏互呛,但有了自己圈子的时秋雪已经成长了,她会据理力争,不会再忍耐,也勇于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
“你再说一句,你到底断不断亲?人家都不稀罕跟我们家来往,就你巴巴的当回事!我看你现在是心野了,是你不把我当回事才对!”
“不断!”不可能断亲的,时秋雪瞪着朱宏。
“不断?好,我看你是不想过了!那就离婚!”朱宏觉得时秋雪听到这个,肯定会怕。
时秋雪一怔,看着朱宏不可置信地说:“你说什么?”
“怎么?没听到,聋了?我说离婚!咱们不过了!你去跟你侄子过吧!反正你也向着他!不把我当回事,不为小锦的事业操心!”朱宏看到时秋雪的表情,误以为她这是开始害怕了。
但朱宏实在是低估了时秋雪。
时秋雪说:“好,离婚,你以为我不敢吗?各过各的!”
朱宏一怔,火气又往上窜了窜,连说了好几个“好好好”,走到时秋雪面前说:“那你现在别在我家待了,现在收拾你的东西,去找你侄子!看他会不会收留你!”
时秋雪冷着脸说:“走?我凭什么走?房子是婚后买的,我有一半分割权,既然要离婚,就各自找律师吧,我会让我的律师联系你,你今晚去客房睡。”
“你说什么?这房子是我买的!你一毛钱都没出!房子是不可能有你一半的。”
“我一毛钱没出,可是我没有为这个家付出吗?我当全职妈妈,照顾老老小小,你去挣钱的时候,我在家里伺候你妈你爸,是谁给他们养老送终,两个孩子又是谁一手带大的?这些都不是付出?你除了挣钱还做过什么?我生老大,月子的时候,连个月嫂都没有!我自己给自己煮饭,你妈妈说腰痛去了你妹妹家!一住就是三个月,这就算了,你呢?躲到店里,说店里忙不开,而且,除了日常生活开销,我有乱花过家里一分钱吗?如果你要用金钱衡量我的付出,我会让律师计算出一个具体的费用,按照各个时期的物价算,可以吗?”
“你想从我手里抠出钱,你做梦!”
时秋雪呵呵了一声,转身回了卧室,没过多久,把朱宏的被子枕头还有新找出来的铺盖也扔了出来。
时秋雪回到卧室后,立即联系了之前是律师,现在已经退休的老姐妹,和她咨询离婚的事情,并且希望她介绍一个不错的律师给她。
时秋雪一直很仰慕这位才华横溢曾经是律师的老姐姐,经常做一些好吃的与对她好的几个老姐妹分享,她手艺很好,大家都喜欢她做的东西,因为时秋雪年纪比她们小一些,也都很照顾这个性格柔顺的妹妹,现在听闻她准备离婚,立即纷纷问是怎么回事。
时秋雪没说具体事情,毕竟关乎侄子的隐私,只说因为侄子不方便帮忙,朱宏非要他帮,不帮就生气要我和侄子断亲,我不同意,他就说要跟我离婚。
“这么为老不尊?那就离!谁怕谁!又不是离开他活不成了!何况你年纪也快到了吧,马上就能领养老金,儿子们也该给生活费了吧,毕竟你离婚了后,可以拿着离婚赔偿直接住到养老院,我们仨就在养老院,你要不要跟我们住一个养老院?环境特别好,你来了随时组局打麻将,生日会的时候还能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