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这件事真的太狗血了。
时意从来没有想过这么狗血的故事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这完全是爱情故事里的老梗,他作为一个作者,什么奇葩剧情没有见过,甚至他自己也写过狗血文,但现实里,这种事情其实并不容易遇到。
他惊讶之余更多的是无语。
他没想到姚成贤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时意忽然就有些同情沈越起来。
如果沈越是因为他的四封情书和姚成贤在一起,那姚成贤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感情骗子。
他当了小偷,也当了骗子。
时意完全没想到自己曾经会和这样卑鄙下作的人是形影不离的朋友。
时意现在已经明白了沈越的想法, 他肯定是想要一个答案,而沈越也的确有权利知道这件事。
不管沈越和姚成贤现在感情如何,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分手,时意没有想那么多, 他只是把自己知道的,做过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沈越,他语气平静, 就像是在陈述一个旁人的故事,一点感情波动都没有。
他这么平静, 的确是已经没有那份少年念想,但还有部分原因是不想沈越因为这件误会而以为他对他还有想法。
最后时意对沈越说:“那都是少年心事,现在我有了爱的人和可爱的孩子,有了自己的家庭, 希望沈先生不要因为我当初的举动感到困扰, 这些事情离我已经很遥远了, 我以为那封信遗失了,并不知道是他拿走,冒充了写信的人,抱歉。”
沈越萎靡地坐在椅子上,嘴角扯起了一个勉强的笑容说:“这不是你的错,是……是我们没缘分。”的确不是时意的错。
如果不是姚成贤,他也不会经历这样波折的事情。
虽然谈恋爱后,沈越并没有要求姚成贤什么,更没有对他忽然不喜欢写东西,也不关注文学方面的事情感到疑惑,他常常觉得,上学的时候,姚成贤能如此用心,可见他是真的很喜欢他,而人都是会变的,更有可能,当初的惊艳文笔也或许是因情而发,在一起后,不需要再写情书了,便不再碰那些他曾经在心里说自己喜欢做的事情,爱看的书,他都能够理解。
他甚至自圆其说,觉得是因为爱情,爱情能让人成为诗人,但当爱变得平淡后,揭开那层面纱,都是需要生活的普通人,没有大才大智。
就算姚成贤有一些小脾气,他都觉得无伤大雅。
可冒名顶替这件事,已经触及了沈越的原则和底线。
他原本是想解开心中的疙瘩,可时意的话完全瓦解了他的想法,这个疙瘩没有解开,反倒直接被挑破了。
沈越心内苦笑一声,挑破也好,免得继续发炎发脓,挑破也好。
这时,时意的手机信息响了,他看到是谁发来的后对沈越说:“抱歉,我得回去了,刚好我家先生在附近,知道我在这里,顺便接我一起回去。”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沈越看时意已经站了起来,他也礼貌地站起来,点着头说:“好的,打扰了,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是他的事情说出去。”这个他指的是时意在网上的身份,离辛。
时意微微颔首表示感谢,说了再见后转身离开。
大家都是成年人,该说的事情说了后,有多少苦水也不会与外人道出,时意想,此时的沈越,或许也正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走出茶社,就看到不远处的停车场有他家的车,里面的人看到他后,车灯还闪了一下,时意不由自主露出了笑容,挥了下手。
来到车里,就看到糯糯和嘉嘉都在车上,他以为两个都该睡了,硬生生把想扑过去亲一下江濯的举动给控制住了。
时意说:“糯糯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嘉嘉也没休息?”
江濯说:“本来糯糯快睡了,但喝奶的时候没找到你,发了通脾气,闹起来后,变得特别精神,就带着小家伙一起来了,嘉嘉那会儿在收拾东西,他明天就要正式入职了,估计兴奋的睡不着,就都带过来了。”
好吧,理由都很正当,果然这有了孩子,想要独处那么一会儿也是很艰难的。
关于见沈越的事情,当然是两个人回到家后独处的时候聊,孩子在一旁,不便让他们听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虽然其中一个才一岁而已什么都不懂。
顺利回到家后,时意哄睡了糯糯,跟嘉嘉道了晚安后,两人依次去洗澡,洗完澡,时意什么都不想做,也没有再去书房,和江濯靠坐在床头,聊沈越和姚成贤。
“你肯定没有想到,姚成贤,竟然当年偷了我的信,冒充我去见了沈越,沈越是因为当年的信才和他在一起的,我看沈越知道写信的另有其人时,整个人都崩溃了。”声音里面没有幸灾乐祸,也没有看好戏的心态,更多的是怜悯和唏嘘。
这事儿搁谁身上,谁都得崩溃,这无异于把他之前对一个人的认知推翻了。
江濯伸出手,握住时意的手,摩挲了几下说:“我说我猜到了一些,你信不信?”当初时意跟他讲姚成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