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往后面放。
一顿午饭吃到下午两点才结束,要不是长辈没动,小辈不方便先走,时意都想拉着江濯吃到一半就走人,两点的时候,朱宏和妹夫一家终于站了起来,江濯和时意也扶着时秋雪站起来。
朱宏和妹夫一家走在前头说话叙旧,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时意则挽着姑姑的手聊天,朱锦本来和朱宏一起,看一眼后面,落后几步和时秋雪笑了笑说:“妈,我在表哥家住那么久,还没和哥夫加个微信,也不知道是不是哥夫瞧不起我。”朱锦知道自己单独和江濯要加他微信,他未必会加,毕竟还要靠哥哥这个大傻子过日子,惹怒了哥哥,哪有多的钱花销。
到现在,朱锦也仍然认为江濯是靠时意养着的,因为他第一次去时意家住的时候,可知道表哥有多拮据,靠花呗度日。
时秋雪闻言笑着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哥夫工作很忙,时意说他经常出差的,兴许是没时间加。”
朱锦兴致勃勃地说:“那刚好现在凑巧碰上了,现在加一个吧,我都加了表哥的,再加一个哥夫的,下次联系不到表哥,还能给哥夫打电话。”仿佛搬到了望世宿舍后经常来看时意似的。
时秋雪看到儿子这么乐于和侄子一家交好,高兴地点着头说:“好啊,你们这些同辈的,就应该平日里多联系,多出来聚聚。”
江濯并没有碍于长辈的面子就答应下来,很直接干脆地说:“我因为工作的关系,手机里都加有公司的监控设备,不方便加旁人。”所以也不可能加你。
朱锦立即说:“那为什么可以加表哥。”
江濯用看白痴的眼神说:“因为他不是外人,在公司有备案的,公司都知道他是我媳妇,你说为什么。”
时秋雪一听公司规定如此,手机里还有监控设备,立即说:“那就不加了,小锦啊,你可别难为你哥夫,你哥夫工作是做什么的,你也知道,他们工作性质如此,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时意则也似模似样地配合江濯说:“对啊,你哥夫工作性质比较谨慎,出不了一点差错,你放心,我手机24小时开机,周末也不关机,你随时想来我这里玩,随时都能找到我。”时意是觉得,最好是别让朱锦加,免得江濯给他难堪,又去姑姑和姑父跟前哭,说他们欺负他。
时秋雪一向通情达理比朱宏明事理多了,立马就不再说加好友的事儿,拉着儿子的手说:“你听,你表哥都说了他不关机,绝对能联系上他了。”
朱锦没想到连加个微信都碰壁,本来他就不服输,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江濯这么直接的拒绝,冷待,倒是把他的脾气给引出来了。
心里打定了注意,嘴上笑着说:“好,那就不为难哥夫了。”
时意跟笑面狐狸似的笑呵呵道:“小锦真是越来越懂事了。”
时秋雪笑得合不拢嘴,立即说:“那可不是嘛,我也觉得自从这孩子毕业上班后,变得越来越懂事了,也不再惹我生气了,要是晚上不出去和那些狐朋狗友喝酒,我就更省心了。”
朱锦看到时意笑,心里更憋气了,总觉得这个表哥是在看他笑话。
看他被哥夫拒绝,心里偷着乐呢。
朱锦这一点可猜错了,时意不仅仅是在心里偷着乐,脸上也表现出来了。
只是朱锦以为那是客套的笑容。
走完姑姑这一趟亲戚,时意觉得自己跟掉了层皮一样,整个人靠在自家车的椅背上对开车的江濯说:“你看我是不是瘦了。”
江濯一开始不解,看一眼时意说:“在席上没吃饱?”
“吃的挺饱的,就是姑父和表弟挺磨人的,把我给磨瘦了。”
江濯把车调换成自动驾驶,伸出手去捏时意因为喝了一杯酒而红扑扑的脸蛋说:“你怎么这么可爱,嗯?”
时意不回答江濯,说起了另外一件事,他说:“你不介意别人误会你的职业吗?”他之前还可骄傲的对同事说江濯是保安呢。
江濯无所谓地说:“有什么好介意的,反正和他们也不熟。”
“我……上次有同事看到你送我去上班,问我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我说你是保安……”声音弱弱地,小心翼翼地去看江濯。
江濯看到时意跟小兔子一样小心的表情,拉住他的手,和他五指相扣说:“随他们误会去,反正我和他们也并无交集,没有必要特意去澄清。”
“可你这么厉害,而他们都不知道你的厉害,只以为你是个保安,你不会觉得郁闷和不开心吗?”在时意的眼里,江濯作为网络安全工程师,是顶顶厉害的事情。
江濯语气认真又专注地看着时意说:“只要你觉得我很厉害就行,你觉得我厉害,我就是开心的。”
“你别这样看我,你又故意撩我!”时意觉得江濯的眼神像迷幻剂,要把他迷晕,他已经开始晕了,不知道是因为江濯,还是因为席间喝得那一杯酒。
还是说,美男子和酒一样让人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