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意没想到朱锦一句接着一句,问的还都是挺敏感的问题,虽然他也挺想知道江濯喜欢他什么……他们俩好像从来没有聊过这个问题,就顺其自然的在一起,然后结婚了,无波无澜,非常平顺。
平日除了我想你什么的,甜言蜜语几乎没有,俩人都不是爱说这类话的人,属于行动多过动嘴的那种,少说话就是干。
但是吧,这种问题更适合他们两个私底下当做情趣聊,拿在台面上,总感觉怪怪的。
或者说被表弟拿来聊,有点怪。
觉得怪怪的的时意刚想对朱锦说“专心吃饭,瞎聊什么”,江濯却停下动作,正经的回答了起来。
他看着似乎很想知道答案的朱锦说了一句,直接把朱锦给KO了。
“只要是他,我都喜欢。”坦荡荡的直接,瞬间让想看点笑话的朱锦有些没趣。
时意赶紧结束话题说:“好了,吃饭吃饭。”说完后,抬眸笑眯眯的看了一眼江濯,心里那叫一个开心,但却还要努力压制自己的嘴角,不让它继续上扬,然而抿起的嘴角和眼神里的光芒还是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他很开心。
江濯也旁若无人的与时意对视,时意是看一眼就赶紧收回视线,专心吃饭,但江濯是很认真的看着时意,深邃而悠长。
时意甚至觉得,这会儿对面要是没有坐着朱锦,江濯可能直接把他控制在椅子上,直接一个吻……咳!
越想越限制级的时意忍不住晃了晃脑袋。
江濯认识时意这么久,早就知道了他的一些小习惯,看到他在摇头,嘴角轻轻勾起,头贴向时意,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你在想什么?”
时意连忙拍了一下他大腿,怕江濯在人前使坏,白了一眼,压低声音小声说:“什么都没想!赶紧吃饭!”
江濯知道再逗下去,这家伙可能饭都不吃了,又要跑到书房,那个他的安全屋去,当一只小乌龟,缩在自己的壳里。
遂作罢,吃饭先。
从朱锦的视角看,江濯和时意怎么看都是一对恩爱的新人,属于眼里都只有彼此,旁人说什么都听不进去的那一种。
但是他就是觉得这段感情是不单纯的感情。
哥夫再帅也只是个保安,把表哥哄得见牙不见眼,晕晕乎乎的,不就是为了让表哥养他吗?
自以为看清真相的朱锦,看破没说破,他觉得,总有一天表哥会看清楚这个人的真面目,到时候可别哭鼻子哦。
心中自有打算的朱锦吃完饭,准备起身回房间,但是站起来的时候,江濯提醒他。
“把自己吃完的碗筷放进洗碗池,自己的东西,自己处理。”看向朱锦的眼神仿佛写着“难不成,要我或者你哥帮你拿?自己没长手和脚?”
朱锦一噎,默默拿起自己的碗筷到厨房,放进去后,大步离开,回自己的房间。
吃个饭吃的他胸闷,难受,不爽极了。
有些人就是不喜欢见到旁人过得比他好,比他幸福,看到别人恩爱,心里就会不痛快,就想做点什么,挑拨一下,使个绊子。
有时候是几句话,有时候是一个动作。
这些举动看上去不痛不痒,甚至没有什么值得提的,若是你计较,对方可能还会宣扬是你小气的问题,若是看到你们因为一件小事而争吵,心里则比谁都笑得开心,恨不得前一秒还在恩爱的两个人撕破脸吵着要离婚。
然后说一句“看吧,我就说,他就不是个好东西,配不上你,咱别吃回头草了,前面有更好的等着你”
劝完,有些可能掉头把你不要的草给吃了。
这种人不多,但也不少,可能没有这么恶心,但也足够贱骨头。
所以在挑拨离间的时候,要清醒一点,懂得分辨是非和真心假意。
让人看了笑话就是自己笨了。
这就是小人。
晚上洗漱完,洗完澡吹干头发,时意和江濯躺在床上,时意抱着江濯,脸颊习惯性的蹭了蹭江濯的颈脖,然后哼哼着说:“你是不是对我表弟有什么不满?”
“怎么了?”江濯一开始以为是朱锦跟时意告状他下班回来做饭的时候不理他的事儿。
时意捏着江濯身上的肉肉说:“什么怎么了,我都看出来了好吗?你好像对他有些不待见,脸色都很寡淡。”
江濯也没有隐瞒,不以为然地说:“谁叫他不尊重你。”
时意忍不住笑出声,悄咪咪地凑近江濯的耳朵说:“没想到你还有孩子气的一面。”
江濯刮了一下时意的鼻子,颇为无奈地说:“就你没脾气,谁都能来捏你一下。”
“都是亲戚,我姑姑又很宠他,没什么大事儿,懒得和他计较那么多,我都不生气,你也不要生气,没必要。”时意真的觉得没必要,想计较的时候想想姑姑,就也不在意了,何况真不是什么大事,鸡毛蒜皮,何必呢。
“我的气可以不生,你的气我偏生,我这么喜欢的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