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凡听到这里,突发奇想道:“既是如此,我有一问想要请教于马大哥!但求大哥听后勿要动怒?”
马渭观得林落凡一眼,知其人小鬼大,轻哼一声道:“你又有什么疑问,一一道来便是!”
“马大哥身属苍天道门,又是我大汉子民?到底是忠于苍天道门多一些还是我大汉帝国多一些!”
马渭嗔怒道:“我方才冷哼一声,便知道你这小子有此一问。果不其然,被我猜中。我身在苍天道却是大汉国人,身份不免尴尬。但我属苍天道东门派系一支,若我大汉帝国与苍天道教发生利益冲突之时,我苍天道东门当以帝国利益为最高支点!这是我苍天道教东门派系立教之本!更是我东门第一任掌教的训言,吾等东门分支,又怎敢欺师灭祖?”
林落凡心中还想着,若是马渭能更偏向于苍天道教,在某个紧急关头或许自己还能将自己的心事说于马渭。拉得其下水,在自己报仇之时,偏向自己,然而结果却令林落凡不免失望,心中之事更是不敢道于马渭,只是默不作声,听得马渭一旁如宣誓之辞。
马渭一番慷慨之词后却是发现自己所言已经跑题,便又正色继续道:“无论道门,佛宗,还是书院,这些正派都是感知天地之息,然后与之和谐共存,所谓的控制元气,都是借天地之力而显无上威能罢了。”
“而这魔教走得路子与各个名门正派所走的又是不同,方才我已经说过他们与各国军部的武者的不同,魔教武者强行吸纳天地于自己体内,炼气锻体,以强自身体魄。”
林落凡还道这魔宗做得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却原来是修行功法不同,而且听马渭这意思,好似魔教的功法似乎是杀了其亲娘一般愤恨,心中左思右想亦是不能明白,迟疑了好一阵儿这才道:“这……这似乎并无不妥之处吧?”
“以后不要再说此种糊话了。此语若被名门正派听了去,你恐将死无葬身之地。日后说不得你便入了名门正派,这话若要被其长辈知晓,轻则逐出师门,重则废了你的修为。”
林落凡虽不知当世的名门正派为何因为这么一件小事,而如此严惩魔教人士,就连说说也是不行。不由得觉得这简直就是封固人之思想的一种做法,妨碍世人之言论自由。
但自己若是再说将下去,非要与马渭争出个子丑寅卯来,怕是马大哥一怒之下掐指一剑,便真得斩了自己的首级,交给了那苍天道门去了。于是吐了吐舌头,伸出双手食指按在眼下,一抻做了个鬼脸,出声问道:“后果有这么严重!?”
马渭点了点头,严肃的警告林落凡道:“与天地相较,人身如蝼蚁,神窍(泥丸宫)能容纳人之念力已是勉强,雪山(膻中)气海(丹田)又怎能盛得下天地之息?所以若是强行吸纳元气入体加以锤炼,人身皮肉又如何能承天地之威?结果可想而知,便只有爆体而亡!”
“可魔教既然称之为教,与道,玄,佛,书院及其它正派并存于世,想来弟子自然不会太少。若皆爆体而亡,又何以传承?”林落凡躬身谦声问道。
“魔教自有一套邪法帮助其弟子改造身体,容纳天地之元气,但这个过程听前辈高人说过极为残酷血腥。即便如此,十人之中去之八九,只有两成不到的人能修成魔教功法!”
“如此说来,倒确实有些残忍!”
林落凡口中如此说道,心中却想:既然世人想要追求强大,自然优胜劣汰,并无不妥之处。这也很符合达尔文的《进化论》。
况且古言:英雄不怕死,怕死不英雄。
开创魔教之人想必定是个极为聪慧之人,要不然也不会独创出如此功法。除此之外,此人心志亦是坚韧如铁,要不又怎地能经如此磨难,练得这等魔教功法?
林落凡越想越是觉得佩服开创魔教之人的大智大勇,口中与脸上却不敢表现出丝毫。
马渭虽不知林落凡心中想得什么,猜想着林落凡必然深受他的教诲,知道魔教之人非善类者,语气更加严肃,寒声说道:“魔教以天地元气强化自身,那强化的人还能称之为人吗?”
“人在天地之间方为人,天地包含人身,自在人身之外。”
“这世间元气只应存于天地之间,若深入人之血肉,那天地间的天地元气岂不会越来越少?有朝一日天地之间没有了元气,将来修行者还怎么修行?再者,身为天地者唯苍神是真神也!亦只有苍神能将天地之间的元气置于体内。”
“所以魔教所思,所行,所想,所修,对天地无情!对自已本身亦造成了巨大伤害,这种损人不利已的行为实为逆天大恶之行!”
林落凡听得马渭此番言论,觉得此话似乎颇为有着些许的道理,但内心深处又觉哪里不对,不及细想,只得点了点头。他张口又再问道:“魔教中人全是荒人?”
马渭点了点头。
林落凡又道:“我前番听大哥你提到武者一词,我怎么觉得这武者一词并不含有贬义?难不成武者之中也有我大汉朝的子民?”
马渭道:“我所说的武者虽然包括魔教荒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