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现在该怎么破阵?”夫易对于这种事情其实并不太关心,方才也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李靖道:“八门应天干地支而动者称其转门,转门与定门相合,才能显八门真正的威力,昨日子时一到,惊门威力瞬间提升无数倍,故而可推断出昨日属生门落惊门之相或是对冲之伤门,生门落惊门为六丁日,后者为六己日,故而今日或为六戊日或为六庚日。”
“若是六庚日,今日当休门落惊门,不该有如此大凶之迹,所以今日合该是六戊日,杜门落惊门便有如此威力,足可见此八门威力之强,让人不寒而颤。”
“今日为伤门落死门,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你们先前会遭受如此猛烈的攻击,若非法宝之利,便为必死之局。”
“……”李靖所言,对于夫易等人来说就如听天书一般,完全不懂在说什么,四人呆呆立在那里,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只等李靖的推衍结果,至于这其中的玄妙,虽也在听,但实在是听不懂。
李靖此时此时所言虽看似在与众人解释,实则却是一番盘算,故而也不管众人研究听懂听不懂。
继续讲道:“死门与其他门不同,要过死门,必须等生死二门对冲之日才行,而生门落死门之日,恰好为六己日,即为明日,生死二气对冲之时为最佳,也就是说明日子时,我们只有一个时辰的安全时间可以闯过死门。”
听到李靖念叨了半天,众人听着不由有些头脑发涨,听到他终于得出结论之后,夫易等人这才出出了口,朱雀当即道:“好麻烦啊……”
李靖不由尴尬一笑道:“八门遁甲的破阵之法,比之阴阳五行八卦要复杂多少倍,首先必须确定日辰,有些门,有好几种日辰可以降低其威力,如我们先前走过的惊门,但是像现在我们面前的死门,非生门不可克之,好在我们都在惊门中呆了一夜,而惊门又恰好只能被生门和伤门克制,所以可以精准的通断出今日为何日。”
夫易不由有些好奇道:“那你所说的这些日辰,与我们平日里计算用的一样吗?”
李牧笑道:“当然不一样,每一座奇门遁甲布阵之后,都是以成阵之时的日辰为甲子日,否则,仅需记住今天是何日就行,何需那般麻烦?”
“哦……真是辛苦你了……”夫易此话乃是由衰之言,毕竟若无李靖出现,他们必然会在今日想办法突破死门,就算是运气好点,正好于这六己日闯过死门,后面还有六门依然是寸步难行。”
李靖笑了笑道:“道友勿需客气,眼前此阵的威力世间少有,若无道友法宝护佑,仅凭我这微薄的道行,就算对奇门遁甲造诣达到祖先那种炉火纯青的程度,也必然会被困于此处一生一世,最后老死在这里。”
夫易不由一愣,随即问道:“难道这奇门遁甲不能原路返回吗?”
李靖解释道:“有些可以,有些不行,像此处便绝了开门,只能往前不能向后。”
“哦……”夫易等人今日也算是真的长了见识,他们万万没想到世间居然有如此玄妙之阵法。
李靖的那位同门师兄受惊门所伤,伤门属金,火克金,故而于一日之中火气最旺的午时时刻苏醒过来,粗略了解情况之后,连忙表达了感激之情。
这位青云门弟子是渡厄真人于二十多年前在山前捡到的一个孤儿,故而无名无姓,直呼道号从云子便是,正为渡厄真人望此子成龙之喻意。
于此,众人于这交界片逗留一日,只等转八门之生门落于定八门死门,生死之气相冲之时再闯此门。
此处被夫易“终日乾乾”推倒数棵参天古树,虽不见日光,但是几人皆为修士,尤其是李靖更是通晓时家之道,从那空缺之处传来的日光便能推算出精确的时辰。
越时接近子时,众人心情越是沉重,毕竟这是奇门遁甲术中的绝地——死门!
虽然今日为六己日,是每十日一个循环死门威力被降到最低的日子,但是先前仅是转八门杜门这个八门之中的中平门落于惊门,便有那么可怕的威力,可见眼前大阵是多么恐怖,谁又能保证今日死门当真大吉?
“子时已至,我们可以入阵了。”时辰一到,李靖起身道。
这是十日内唯一的机会,夫易他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故而也不可能等到十日后,于是连纷纷站起身,只有从云子依然盘坐于地,脸上现苦闷之色。
“师兄,后天为重门之日,届时转定二门归一,就算是我们在两门交界处,也是必死之局……”李靖看到从云子受惊门之恐,道心已破,如今对于闯死门更是心生惧意,不由长叹一口气劝道。
从云子一张焦黄的面皮更加苦闷,但好在毕竟是修士,对于生死之道的领悟远非凡人可比,听李靖一言后只得缓缓站起身来,一阵唉声叹气,夫易等人不由眉头紧皱。
先前有渡厄真人牺牲自己保下了夫易和卫子夜,故而夫易这一行人再见青云门人时心中怀有感激之情,本想对从云子也照拂一番,但是他此刻的心态实在如烂泥一般上不得墙。
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