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实实的修炼,飞升仙界,融于体制内,这样人多力量大,好歹也算有了正式编制,有一丝自保之力。
不成仙,终究灰灰。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没想最后关头来着一出,上官晔心中牵肠百转。
事到如今,只能就事论事。
先看看情形再说,打不过再商量。更何况,还有天上呢,飞仙门这几百年飞升天界的祖师长老也有好几位,大不了请下来一两位,收拾妖怪还不是手到擒来。
心中不再迟疑,开口道:“此次两位师弟逢此大难,合该命中由此一劫,天意如此,但是凶手却不能逍遥法外,以两位师弟的修为,连一个消息都没有发回来,一次推测,也就一两个回合就被夺走性命,对手的实力非同小可。”
“我决定,亲自带队,大长老坐镇门中,老七也留下,剩下的都跟我走。一定要把这件事弄个水落石出。“
上官晔在行事干脆利落,朝一个白白胖胖的富商模样的人点了点头,这个人就是飞仙门的大长老,左淑仁,如果把头发剃光,长得就和寺庙里的弥勒佛有七八分相似,两根眉毛成冰蓝色,别有一番特色。
狮子搏兔,尚需全力,能秒杀一个元婴,一个金丹圆满的修士,修为至少也有大乘中期,或者压根就是仙人修为。
再怎么谨慎,都不为错。安排好一切,带着满眼通红的楚鹤,登上一只白玉色的飞舟,朝着碧波潭飞去。看着情绪有点失控的楚鹤,心中无奈,其实不打算带楚鹤去的。
现在的楚鹤其实就是一个不稳定的炸弹,情绪失控,最可能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不过如果真的阻止或者囚禁他的话,估计会记恨上自己。
既然拦不住,那就当一个有用的炮灰吧,上官晔心中如此打算到。老奸巨猾,没有知己知彼,怎么能贸然争斗,真正的赌徒,是不会上赌桌的,因为在桌下他们已经赢了。
飞舟迎风而上,直入云端,这时候的崇九还不知道自己替穿山甲和黑虎背了锅,对于他来说,有没有这个锅其实都一样。
这方圆万里,碧波潭和飞仙门注定只能留下一个。就像每一个野兽都有自己的底盘一样,有着绝对的统治力,是自己的狩猎范围,就像是自己口袋中的食物,怎么可能轻易让给别人。也是实力的象征,历史上哪一方霸主没有一个自己的底盘,这是根基,财侣法地,说的就是这个。
不过半日,上官晔一行人就来到事发地点,最先看到的是商祺尸体,尸体是仰面躺着,胸口破了一个大洞,丹田中的金丹和心脏已经不翼而飞。
脸上还残存着侥幸和恐慌的神色,眼睛怒睁,死不瞑目。尸体已经被火山石,以及动物踩踏的面目全非,两条腿成几字,腰部被后来落下的碎石掩埋,格外凄惨。
众人心中一怒一喜,努的是这商祺竟然有人的如此肆无忌惮,斩杀飞仙门的长老,喜的是,这商祺应该是被对手偷袭而死,一个不注意被人得手。
看来这杀死商祺的敌人,修为也高明不到哪里去,不然正面直接碾压商祺就是了,何必偷袭呢,对这次行动多少有个底。
楚鹤丝毫不在意躺在地上的商祺,反而左寻右找,想找到一些关于楚松的线索,最后还是凭借着血脉感性,毕竟兄弟连心,扒开了一个土堆,看到其中的白骨,大叫一声,口吐一口鲜血,昏厥过去。
原来这楚松的尸首被黑虎的伥鬼吞食掉肉身和元婴神魂,只剩下精钢白骨,落于地上。后面火山喷发,碎石落下,形成一个石碓,掩埋于下,看着腿骨上那倒明显的剑痕,楚鹤急怒攻心,一下子经受不住打击。回忆往事,他弟弟曾为他当一个对手一剑,被看在腿上,剑痕历历在目,兄弟已经化为白骨,奈何,奈何。
众人一阵手忙脚乱,赶紧把他扶着。为了一粒醒神丹。
这才缓缓苏醒,看那弟弟的白骨,眼睛肿满是血丝,与择人而噬般,咬牙切齿道:“不杀此獠,绝不登仙!”。
“门主,这好像是两个人所为,楚长老和商长老的死法各异,显然不是一个人,现在地龙翻滚,地火汹涌,空中能见度仅有十几丈远,心神更是被压制的厉害。以为看来,我们不如先退到外围,安葬了两位长老之后,在从长计议。现在敌暗我明,十分不利。”一个手持两个漆黑琉璃球的壮年对着上官晔说道。
这个人,三十多岁,人才和上官晔不相上下,相貌普通,右手中两个黑的发亮的琉璃球,左右不离手,转来转去,是一对宝贝。
只是不知有何威力,上官晔顿了一下,说道:“可。”
楚鹤急道:“门主!”
“不要多说,到外面在说,这里面不安全。”这时候汹涌的火山最剧烈的部分已经过去了,余波阵阵。
心意已决,一行人不在犹豫,收起楚送和商祺的白骨和尸首,朝外面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