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军在楼顶呆了有两个多小时了,天色已经开始变得苍茫起来,这才看到李婉莹从厂长家里面小心翼翼的出来,又慌慌张张的跑回了自己的家。
看李婉莹慌张的程度,应该是有什么事,刘军很纳闷想当面问问她。
从楼顶上下来,刘军就往玉秋家走去。玉秋家的街门是半开着的,所以刘军没有敲门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走到屋门口刘军刚想开口喊有没有人,突然看见了眼前的一幕:李婉莹正背对着屋门,一只脚踩在沙发的扶手上,身上的裙子被撩了起来,手里拿着东西似乎正在往抬起的那条腿的内侧抹着什么。
刘军有些不好意思,感觉有点冒失,现在进去和出去又都有些不合适,只好背过脸去轻轻咳嗽了一声。
李婉莹正在往腿上的抹东西,突然听到门外有人声动静,急忙回头一看,是刘军,心中大惊,手上一松,手中拿着的小瓶“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里面流出了暗红色的液体。
也就是那尴尬的一愣神,李婉莹马上反应过来,连忙把腿放了下来,慌乱的把身上的裙子往下扯了又扯。然后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双手很不自然的交叉在身前,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婉莹的反常举动,让刘军越发觉得奇怪。僵持了那么几秒钟,还是刘军打破了沉默说道:“阿姨,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李婉莹现在心里慌乱极了,面对突然到来的刘军,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尴尬又勉强的挤出几丝笑容,轻声答道:“是小军来了,刚才慌张忘了关门了,不好意思。进来坐吧。”
然后,李婉莹慢慢转过身去茶几上倒水。结果拿起暖壶才感觉出来里面没水,只能抱歉的说:“一直没好好在家住,也就没烧水。阿姨这就烧水去。”
“别忙了,阿姨,你坐,我就几句话,说完就走。”刘军走进屋子,低头把地上的小瓶子捡起来,看了看原来是紫药水。李婉莹也只好勉强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刘军把紫药水瓶子放到茶几上,坐到了李婉莹的对面,关切的问道:“阿姨,你脸色这么难看,到底出什么事了还是你哪里受伤了?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可以帮你的。”
刘军的几句话,仿佛是一股热流冲进了李婉莹冰冷的心里,让她突然觉得心头一热,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她背过脸去,用手捂住嘴,轻声的抽泣起来。
李婉莹边抽泣边摇头说道:“没用的,谁也帮不了我,你就别问了,也别管。”
刘军看着李婉莹痛苦的样子,真是心焦如焚,可又无可奈何只好说道:“阿姨,既然你有难言之隐,我也不好意思强问,那只好让玉秋来问明情况了。我们现在是一个整体,她的事就是我的事。那我就先走了。”说完,刘军站起身来往外走。
刚走到屋门口,就听见身后“咚”的一声。刘军回身一看,只见李婉莹双膝跪在地上,嘴里说着:“军子,我求求你了,千万不能告诉玉秋。”说完这几句话,李婉莹匍匐在地,已然哭成了一个泪人。
刘军慌忙回身,将瘫倒在地的李婉莹扶了起来:“阿姨,您这是怎么个意思,哎呀,你急死我了,到底出了什么大事了,能告诉我好吗?”
刘军扶着李婉莹重新坐在了沙发上,李婉莹感觉实在无路可走了,只好向刘军哭诉了实情:厂长利用玉秋停薪留职的事要挟李婉莹,趁机欺负了她。
本来李婉莹认为可以委曲求全,得以保全自己和玉秋。厂长本来在安州就有房子,女儿后来在安州上大学,老婆也就跟着去了安州,厂子里面的别墅也就无空了,厂长周末也就回安州了,只是平时偶尔在这住一下。
正好,这里也就成了厂长窃玉偷香的地方。
李婉莹自从和厂长有了第一次那种关系,厂长就将她视为了自己的掌中玩物,几乎隔几天就会以各种理由把李婉莹叫到别墅中肆意的玩弄,李婉莹无奈只好屈从,也不敢声张。
哪知道,最近厂长看李婉莹软弱,居然得寸进尺,更加变本加厉,甚至可以说完全是变态。
就这还不满足,后来居然发展到用各种手段折磨李婉莹。稍有不满,就把她的双手绑起来,还用小皮鞭抽打、用烟头烫她,弄的李婉莹身上伤痕累累。
由于厂长每次折磨她的地方都是大腿根、胸口那些女人的私背处,李婉莹不敢去医院治疗,也怕玉秋知道,只好偷偷跑回厂里自己的家来上点药水。可等伤口还没有完全好,厂长又叫她去“加班”。
李婉莹现在觉得自己就是生不如死,自己的精神都快要崩溃了了,厂长在她眼里简直就和魔鬼一样可怕。
听完李婉莹在痛苦中的叙述,刘军震惊了!
他完全没有想到事情内幕竟然会是这个样子,甚至李婉莹说的这一切他都是闻所未闻。
看着眼前这个可怜的女人,刘军心如刀绞,却无法用语言来安慰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去保护她。
此刻,那挣钱带来的成就感和满足感都被眼前的一切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