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地笑笑,走到沙发前,目光扫过她手中的杂志,微笑地问:“一一,你和阿恺今天领证人多吗?”
白一一点头,然后又摇头,面对顾院长,她明显有些紧张,“人不是很多,只排了一个小时的队。”
看出她的紧张,顾岩点点头,语气温和:“上午然然打电话,说中午去她家吃饭,我没抽出时间来。不过,安排出了晚上的时间,晚上在意品轩,到时你和阿恺回家接你妈妈。”
“好的,爸。”
白一一面上一直挂着礼貌的笑,若是细听,便能听出,她喊‘爸’的时候,语气略显不自在。
不知是因为她父母和顾岩夫妻之间的恩怨,还是因为她从小到大,记忆中喊爸的次数屈指可数,因此,这声爸,从她嘴里喊出来,自己都觉得别扭。
这一刻,她更加能了解,顾恺为什么面对她妈妈改不了口。
原本改口并不容易,喊一个原本毫无关系的人为最亲的称呼,怕是不叫上几次,都自然不了。
“阿恺去哪里了?”
顾岩转了话题,这才是他进来办公室的目的。
“去病房了,他说过会儿就回来,爸,您坐下等他吧。”白一一指着旁边的沙发,话落,忙放下还拿在手中的医学杂志,走出沙发打算去给顾岩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