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三井能源大楼灯光辉煌,在遭遇黑天鹅的打击之后,三井财团就损失了40多亿美元,而整个财团一年的净利也就在30亿美元左右。若是不能做出一些操作来补救,亏损的可能性很大。
安永龙一静坐在交易部门里,他让员工不用理会自己。在三井的全球的情报系统加持下,三井的投研团队已经预测出美股最近可能出现一波恐慌的下跌,而时间最大的可能就是今晚。
田渊晴子一脸的镇静,这不是她第一次狩猎资本市场,相反,她早已经习惯了紧张的操盘节奏。
“道琼斯指数低开一百点,但是各类指标股低开高走,数据推测是美国人的平准基金在做技术性的对冲。”操盘手的分析让K线的参与者慢慢浮现。
平准基金说白了就是政府干预资本市场的基金,目前国内其实也是存在平准基金的,证金公司和社保机构很大意义上正在充当这样的功能。
而在美国,08年雷曼兄弟破产之后,政府联合美国前十大投行成立了700亿美元的平准基金,来确保金融市场的流动性。
由于美国实行做市商制度,刺激金融市场流动性的过程中,平准基金还是发挥了一定的作用。在计算机交易高速发展的今天,测算盘口变化,形成技术性护盘,也是平准基金的日常。
“一百点肯定止不住的,经济危机的信号一出来,华尔街的投行们肯定会紧张起来,他们不做出行动是不可能的。”田渊晴子也已经料到今晚的美股会是极不安份,不过她还是用询问的目光看到安永龙一。
“晴子,就按你自己想法干吧,三井需要一次胜利冲掉黑天鹅的烙印。”安永龙一沉声说道,只是他的心里还想着另外一件事。
万里之遥的康乃迪克州桥水公司总部,这个全球最大的对冲基金公司迎来了哈德逊河畔纽约州的客人。
“雷伊,不是我说,这里的金融气氛怎么都及不上纽约。”高成公司的所罗门总裁走进达里奥的办公总如是说,“搞不懂你为什么要搬到这里来。”
“戴尔,纽约那边是名利场,而在这里,可以让我更加冷静地思考。”桥水老板达里奥坐在椅子后面回答道,“你这次到我这里来,应该不会只是看看老朋友吧?”
桥水公司总部原先也是在纽约的,后来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达里奥把它搬到了美国东北部的康乃迪克州。
“其实,你应该知道,财长对你们桥水在资本市场上的操作有些不太满意。”所罗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比如说关于波音的护盘。”
“桥水是遵循市场运行规律来操作,对于一些逆于大势的高风险标的,选择了回避。”达里奥说得很冷静,“你也应该知道,我们桥水管理的1700亿美元资产中,三分之二来自养老基金,四分之一又是各国主权基金,我们是一家国际化的公司。”
“好吧,雷伊,你有钱你任性。”所罗门没有继续下去,他知道再诘问也是做无用功,“最新公布出来的债券收益率看到了吗?”
“当然,这是一个信号。”达里奥点点头,“我去年就说过美国人的危机不会随着贸易战的胜利而消失,它一直存在,特普总统只是想用美国式的方法延缓一下,很不幸,该来的总会来。”
“这么说,我们目前的情况很糟糕?”所罗门也清楚这一点,只是从达里奥嘴里说出来那可跟别的研究员那里说出来不一样。
在金融界,桥水的研报日常观察(DailyObservation)已经成为全世界各大中央银行高管以及养老基金经理的必读内容,研报的掌舵人便是这位雷伊?达里奥。
“也不尽然,天朝人有句话叫东方不亮西方亮。”达里奥似乎开了个玩笑,“不过现实情况来说,是西方不亮东方亮。天朝的股市正在酝酿新一轮的牛市,而我们的市场可能已经到了阶段性的顶部。即使不是顶,也比东方的市场要高位的多。”
“这么说来,雷伊你已经看空道琼斯的走势了。”所罗门已经忘了财长的交待了,对于金融家来说,现实的利润无比重要。
这时的时间已经指向美东时间上午九点半,美股开盘了。
“东哥,亚马逊没有回到昨天收盘价上面,直接开始下跌了。波音股价基本走平,现在来说相对抗跌。”大菲儿关注着市场中几个焦点个股的走势,
“金融股走势如何?”马东的神识已经锁定了各大投行的交易策略,心中一声惊叹,看来华尔街的眼光都很毒。
“高成前几天调整了几天,今天本来平开出来的。”大菲儿调看了K线,忽然一声惊呼,“不好,高成股价快速被打下来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曾经在三井的黑天鹅事件中,高成借势对三井落井下石。而这时,报复来了,田渊晴子拿高成公司来为自己的做空祭旗。
“抛售前期持有的部分高成股票,不要怕亏损,这里亏,我们可以从期指和期权那里赚回来!”晴子已经展开了行动。
正股跌,看空期权涨。金融股属于市场中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