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先生除了投资本领了得,人脉、政脉一样不缺啊?”陈德林的这个问话可是另有深意了。
“人脉、政脉?”马东揣着明白装糊涂,“哪里有这些啊?我在香港认识不了几个人,至于内地的话,您应该也知道,我以前是在越州工作的,那地方可不是国内的金融中心啊!”
“哈哈,我们都是行内人,也是明白人,说起来,你这公司的金融牌照还是我特批的。”陈德林很想知道马东的后台是什么人?他最怕有些人仗着政脉,不守规矩来做金融。
“啊?特批?”马东装做惊讶道,“我公司的合伙人跟我说是最近香港北向内地的资金流出太多,像这样南向流进的,给我特事特办的,像我这样合规经营的,可不敢奢望特别关照。”
聪明人说话,从来不需要点破,马东的公司未来是准备参与国际资本操作的,无论是股权,还是高管,都会是个人为主,不会有任何其他形式的势力存在。
陈德林知道老马的这个借口其实在告诉他自己会遵守行业规则,也希望不要带有色眼镜来监管自己的基金。
“看来马先生是纯粹的金融人。”陈德林做出了评判,其实也是一种试探,纯粹的金融人可是唯利是图的。
“拿破伦说过一句话,金钱没有祖国,金融家不知何为爱国和高尚,他们唯一的目的就是获利。但是,我想说的是金融从业人应该是有底线的,有些规矩是不允许违反的。”马东这话其实是心里话。
“马先生的这话,让我印象深刻,希望以后也是这么做的。”陈德林这是一句告诫。
送走了陈德林这尊大神,却又来了另外一位大佬,这位大佬还不是空手而来的,后面跟着一个人抱着一个很大的盒子。
马东是知道陈敏过来的,电话里直接告诉他带了礼物来的。
“小马,恭喜,恭喜啊。你怎么都应该操办一下,怎么搞得这么冷场?”陈敏进了老马的办公室后埋怨一句。
“小公司,还是低调一点好。”马东心说要热闹就得人,像金融这样的精英行业,闹不若静。
“有人托我送来的一个礼物。”他挥手让后面的助手把抱着的盒子放在办公桌上,马东只觉得这个盒子很有古风,看着里面装的大概率是字画之类的东西。
果然,陈敏把盒子打开,里却卷着一幅巨画,马东看着尺寸应该挺长的。
“这是?”马东有点奇怪道,因为他听陈敏的意思是别人送的。
“先看看画作吧,范家的后起之秀,小范的一个作品。”陈敏揭开了谜底。
原来如此,哥们可是收藏了他的另一幅海王的油画,看着纸张,这应该是一幅国画,范一鸣这家伙不是说专攻油画吗?
“小马,揭开来看看吧,老实说,范家的字画很难得,特别是范一咏的字画基本上不传到外面来的。他最有名的是金石雕刻,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国画水平很高。”陈敏却说的是另一个范家人。
我擦,竟然是张茹玉的老爹,这不是就是哥们的老丈人吗?
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也没有不疼自己孩子的父母。听张茹玉的说法,这个亲爹完全是奇石狂人,现在来看,也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
“我跟范一咏以前也是中学同学,这次他特意托我来送你这幅画。”陈敏看来知道的不多,“要说起来,他女儿一点也不像他,能力比父亲高出很多。”
航油集团跟茹鑫公司签订过合作协议,陈敏当然对张茹玉的印象很深。
马东把这幅画慢慢的摊开在桌子上,好在办公桌够大,堪堪能展开这幅画作的全貌。
“神龙出海图。”马东看到图上的写的名称,波涛汹涌的大海之上,一条巨龙缓缓腾云驾雾而起,边上还有一首题诗,“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九霄龙吟惊天变,风云际会出海来。”
这字画太契合自己公司的名称了,要说龙王基金的名字,其实是马东早就想好在那边的。知道这个名称的人,也不过是老马最亲密的那几个女人。
张茹玉是其中之一,而张茹玉在过年的时候回去了京城,据说在范家也住了一段时间。估计也有了父女相见的情景,这种篇幅的画作没有十天半个月的工夫根本没法完成,这估计是范一咏春节时开始画的。
再仔细看这题诗的印章,赫然是“范彤之”的私章,看来范家人根本就知道自己跟张茹玉的关系。
马东不知道范家的能量,可是陈敏还是很清楚的,范彤之的字早前经常作为国内文化输出的重要礼物。范家在现世的书画界完全是顶端的名家了。
“这画真是太适合我们公司了。”马东能说不喜欢吗?好歹也是老丈人出品的,而且中间还有女友爷爷的题字。
马东小心的卷起来道,“回头我找个技术好点的装裱师傅,把它挂在我的办公室里。”
说完了字画,陈敏很自然地把话题说到了投资方面,“最近国内股市热火潮天,你却反其道而行,似乎浪费了很大的投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