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六楼的626病房里,徐文瀚仰在加宽的病床上,腿骨折地方都打着石膏。所有的禁锢都让他行动不便,躺在床上瞪着眼盯着天花扣板一角的黑色的小点。那是一个隐形监控器,是徐文浩叫人当着他的面装上去的。
他从来都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哥哥,已不再是那个宠着他、纵着他的大哥了,以前可以撒娇,耍赖,干了坏事,他都帮自己摆平收尾,只因为觉得欠着有恃无恐。如今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受了别人的蛊惑,不但要跟他争那个位子,还要跟他争女人。
本以为那帮人在他回程的飞机上做了手脚,他一定是回不来的。所以大哥即使到死也不会知道其中有自己的参与。可是事情的结果的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
他有时候觉得和白龙那种人合作是讨不到什么便宜,果然白龙不但弄走了王家地下埋的部分金条,也从自己手里狠狠的敲去了五百万,徐文浩的命可真值钱,可是父亲却讽刺的说:你大哥的命就值五百万吗?你可真是贱卖了!他是你亲大哥,你竟然帮着外人,就为了继承人的位子!眼睁睁的看你大哥出事,你良心给狗吃了吗!
徐文瀚不知道他们怎么清楚自己和白龙的交易,而且白龙已经逃走了!也不会跟他们说这事。
徐文浩把他揪到后院的空地上,什么都没说就动手揍了他顿,开始他并没有还手,想着自己已经得到了想要的,就让他打自己一顿出出气也好!
徐文浩根本不是只打两下教训那么简单,直接就没停手,他忍不住躲闪后还手了,等他不经意的回首,他看见父亲徐经普站在不远处的回廊上看着这里,没有要阻止的意思,难道自己不是他的儿子吗?就算做错了事,也不至于要打死他吧?
徐经普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打的难解难分,两个人似乎都尽用自己所有的力气朝着对方的身上招呼。徐金普就这么看着他们,也不许旁边的下人去拉架。他过来之前,周瑾死活要来,她不允许自己的儿子互相自相残杀。
徐经普怕他坏事,就将她关在了卧室里,还狠狠的说了她一顿。慈母多败儿,自己的小儿子就是被周瑾和家里人纵容无度的结果。
深深的长叹一口气,转身对着旁边的管家道:“你在这看着实在不行,就把他们拉开吧!”说完向自己的书房走去,他这会儿可不想回房间被周瑾烦。
徐文瀚被年生从回忆中拉了回来,年生给他倒了一杯水,插了一根吸管给他,他含着吸管慢慢的小口吮吸。因为他一用大力胸腔就疼痛不已,要过上好半天才能缓过来。吸了两口,他摇了摇头不想再喝。年生期望的眼神,低声道:“三少,再喝一口吧!”
“不喝!”徐文瀚冷声拒绝道,又道:“给我把主治医生叫来,我什么时候能拆石膏?”
年生大惊失色道:“少爷,你想干什么?你这一个月都没到呢,怎么能拆?”
徐文瀚道:“我没说现在就拆,你把他叫来,我要知道我这胸口吸气怎么这么疼!有什么药可以止痛,从进医院到现在,我夜里都没睡过好觉!”
年生松了口气:“哎呀吓死我了!三少,你现在就不要折腾了,好好养伤!伤筋动骨一百天,最起码也要三个月!大少爷戒毒也要三个月。大少爷这么做,也就是怕你去骚扰那女人!三少爷呀,我说你们就算了吧!强扭的瓜不甜,就算那孩子是你的又怎么样呢?再说了,这女的一看就不适合你……”
徐文瀚固执己见:“怎么就不适合我了额?我最先遇到她,她就是我的!那是我大哥插上一脚。”
“可人家对你没有意思啊!”年生心颤颤道。
“有小丫头在,我不离婚,他们想在一起,也只能遭人唾弃,给徐家抹黑丢人,徐大少强弟媳内幕?哈!你说这个消息又得卖多少钱?嗯?”徐文瀚嘴角撇撇,褐色眸子里阴沉的目光,闪着饿狼般的狡诈。
年生眼神闪了闪意会道:“少爷,大少都不介意小丫头的事,那么这个消息也威胁不到他的。”
徐文瀚突然想起了什么道:“对了,那边的两个人.....帮我把上面那个监控弄掉,”他怒了努嘴向着天花板。
年生为难道:“大少正大光明的安来监视你的,弄掉不好吧?”
徐文瀚怒道:“你笨死了!就不会找个胶布封起来?这还要我教!咳咳,尼玛!疼死我了。老大下手太重!”他一急呼吸大力了一点,就带动了断骨的地方。
年生赶紧走近,手足无措道:“少爷,少爷,你别发怒,小心伤口裂了!我这就去。”说完转身到门口对其中一个守门的小声嘀咕了几句。然后又接了一个电话,接完电话年生竟喜上眉梢的堆着笑意,带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进来。
“三少!有好消息。”又指了指踩桌子去贴天花板上监视器的手下,催促道:“快点,好了没!”
手下低头问道:“好了,马上就好!这个声音怎么办?”
年生递上一把小剪刀,徐文瀚满意的勾起嘴角,年生办事就是靠谱!看他这模样应是有好消息了。就是不知是哪里的好消息,唉真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