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战天再糊涂,亦该明白,双方交战结果相当不妙,很可能是他们吃了大亏,他不怒自威:“说!战绩如何?”
能让自己的亲卫队,集体下跪请罪,可见此次败仗不小,搞不好,连对方一半的人都不曾“击杀”。
若是那样的话,就太不可思议,短短十天培养出来的杂牌军,居然能和他的亲卫队分庭抗礼。
“回禀统帅,我等击杀一人,淘汰五十人。”毛新宇难以启齿的道出惨绝人寰的败绩。
没错,他们近卫队,只有他一人击杀过一个敌军,其余人都被对方绞杀,自己亦遭到围攻而淘汰。
静!
当他话音落下,全场一片寂静,只剩下枯黄的落叶,飘林地面的沙沙声。
“你再说一次?”良久,白战天才噙着凛冽目光道。
他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他的亲卫队全军覆没,战绩仅仅是“击杀”一人?
怎么想都不可能,除非他的近卫队到了密林之后,全都像傀儡一样不动,任由对方攻击,否则他们闭着眼睛交战,都不可能只有杀敌一人,全军覆没的战绩。
要知道,他的近卫队,每一个都是精兵中的精兵,怎么可能输得那么惨?
毛新宇的头颅,都快低到尘埃里,扣心自责:“我等无能,只击败敌军一人,全军覆没!”
轰
白战天身躯晃了晃,险些没有站稳,好似有一道无声的炸雷在身旁狠狠爆炸。
他,真的没有听错!
此时,桑榆亦躬身道:“回禀夏大人,我们歼敌五十,死亡一人。”
相较于近卫队的惨败,他们简直是大胜!
“死亡的原因呢?”夏轻尘没有在意他们的胜利,而是关注他们伤亡一人的原因。
桑榆迟疑一下,道:“他有些紧张,没能发挥好夏大人交给我们的武技,所以“死”在了敌军手里。”
说话时,一名惭愧无比的部落者道:“夏大人,我第一次参加演习,太过紧张,所以……”
夏轻尘淡漠打断他:“战争,从不需要解释!你被开除了,出列,离开队伍!”
南疆之行有相当程度的危险,一个心理素质不佳者参加,万一遇上危险,他危害到的或许不仅仅是自己。
这样的人,还是回到部落历练足够再说吧。
什么?
白战天吃惊,这样一场大胜仗,夏轻尘竟然还不满意,要将对方驱逐?
“夏大人,且慢!”白战天出言道:“此人虽然死在毛宇光的手里,但后者可是我近卫队的队长,死在他手里并不意味弱小。”
对此,毛宇光亦道:“夏大人,您这位士兵非常强大,虽然死在我手里,但亦在死之前伤到了我,非常厉害。”
夏轻尘对此充耳不闻,望着委屈得快要哭出来的士兵,毫不留情道:“立刻离队!”
现在为他留情,战场上他留下的或许就是命。
“是,夏大人!”士兵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一边哭一边以军姿离开荒林,始终以军人的背影呈现给昔日的同伴们。
部落者们无不心中触动,内心伤感,虽然只有十天的训练,但其中的艰苦令他们前所未有的团结在一起,第一次感受到他们都是同一个组织。
现在,其中一个离去,自然引发他们情绪波动。
“战争不容失误,因为一旦如此,留给你们的不再是他的背影,而是尸体。”夏轻尘语调沉缓:“原地休息!”
白战天看在眼中,心头感慨万千,难怪夏轻尘执掌什么队伍,那支队伍就成为无敌之师。
除了他训练有方,待军队严苛外,最重要的是,能够灌输给士兵正确的理念,让他们发自内心接受他这位首长,让他们心甘情愿为其拼命。
“毛宇光,去,把那位离开的士兵收入亲卫队麾下。”当然,白战天是不想错过那样一位优秀的士兵。
夏轻尘不稀罕,他稀罕!
当重新审视眼前两百九十九名士兵,白战天眼中重新盛满希冀之光,有如此一支强悍绝伦的队伍,扫平叛狼盗何愁不成?
他郑重的向夏轻尘抱拳:“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夏大人见谅。”
这一次,他打心眼里钦佩夏轻尘,对其佩服得五体投地。
以前对夏轻尘的看法,都是传闻所致,如今亲眼所见,才知盛名之下无虚士!
夏轻尘,绝对堪当战神二字!
“无妨。”夏轻尘道:“队伍训练已成,就交给统帅了。”
白战天心情振奋,但并未忘记自己给夏轻尘的承诺:“待解决叛狼盗后,这支队伍借你用一段时间。”
夏轻尘点首,又道:“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请说。”
“本次任务,我想同行。”夏轻尘的眼神骤然锐利起来,宛若两柄利刃从中掠出,刺人心凉。
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更在话语吐露间乍现。
统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