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先生?”有人凑过来招呼他,脸上满是职业性的微笑。
张恒醒悟过来,这人刚才琳宝有介绍过,一时又想不起来,他迟疑道:“你好,我是张恒,你是那个......布鲁多?”
“波洛·弗莱明,叫我波洛好了。”男人笑着伸出手来,“我是琳宝的远房堂兄,我们都来自澳洲的弗莱明家族。”
“波洛,很高兴认识你。”张恒同他握了下手,有些莫名其妙他为何会主动找到自己。
“听说张先生是来自香江的印刷厂老板,不知道你对投资怎么看?”波洛自来熟地直入主题。
“投资?”张恒愕然,随即笑笑,“投资就是用钱生钱,不知我的理解对不对?”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当然,投资不仅可以用钱,还可以用很多其他东西,身体,名望,时间,等等,都可以成为标的物用来获得投资资金。”波洛兴致勃勃道,“我是洛杉矶道尔文投资咨询公司的专业经纪人,很高兴有这个机会可以为你详尽介绍我们公司最新的投资项目。”
“波洛!”琳宝挽着许观杰走过来,神情不善地看着他,“你又在忽悠人了?”
“没有!”波洛对张恒眨了下眼睛,一本正经道,“我正在和常先生愉快地交流对好莱坞电影的看法。”
“你今晚可真美丽,周年快乐!”他走过去,拥抱了琳宝一下,走开了。
“这是你今晚第三次这么说了,别让我逮到再有下次。”琳宝朝他背影喊道,转头对张恒说,“抱歉,我这个堂哥就是这样,每个新出现的客人,他都会抓紧机会推销他们的什么澳大利亚矿业债券。”
澳大利亚?矿业债券?
张恒心中一动,微笑道:“看上去是个很棒的业务员!”
“也不知道他哪根筋出了问题,好好的在澳洲继承家族的小铁矿不干,非要跑到美国来当一个金融业经纪人,连大学学历都没有,有谁会信他?”琳宝摇头叹息道,“阿sam刚认识我时,就被他纠缠了好久,最后不得不拿钱打发走他。”
张恒对许观杰调侃道:“花了多少?”
“还好,我们那时没什么钱,只投资了2000美金。”许观杰耸耸肩无奈道,“现在那些债券还放在琳宝房间的抽屉里,或许快要发霉了吧。”
张恒笑道:“你可要随身收好,说不定将来会很值钱。”
“很值钱?”琳宝睁大了眼睛,随即连连摇头,“算了吧,到现在两年了,连一块铁矿石都还没找到,就当这笔钱扔到太平洋里了吧。”
“不说这些烦心事了,张恒,我过来是想邀请你同阿sam一起表演,可以吗?”琳宝眼巴巴看着他。
“弹吉他?”张恒看看夫妇俩,他们点点头,“最好再一起唱两首歌,我们知道你肯定行的。”
庭院中,草坪灯亮起,烧烤架上火苗点点,不多的宾客们坐在烧烤架前的休闲椅上,边吃边聊,几个小孩围着烧烤架,不停地向杰姆斯提着要求,陈镇宁半懂不懂地按照老头的吩咐把腌制好的食物放上烤架。
在琳宝的带动下,大家鼓掌欢呼起来,许观杰抱着那把古典吉他,张恒抱着那把j-200,从屋里出来走到烧烤架后面的草地上。
“第一首,《kisstherain》,由这位帅气的小伙作曲。”许观杰大声道,同张恒相视点头,两人同时拨动琴弦。
琴声点滴宛若雨水叮咚,迅速让大家安静下来,沉浸到某种意境中去,空灵却不空洞,寂寞却不冷漠。
连孩子们都停止了奔跑,靠在父母身上,咬着手指静静听着。
庭院中一片安宁,只听得炭火上微弱的滋滋声。
一曲终了,闭上眼静静等了会,许观杰睁开眼说道:“第二首,《hongkongmemory》,本人作曲。”
这是《就此模样》的英文名,刚才两人在屋内简短排练时,张恒建议叫这个名字。
这次两人合唱,许观杰声音雄浑,张恒则非常清澈,两个声音竟然没有干扰地交织在一起,听上去别有魅力。
虽然听不懂粤语,刚刚从迷醉中醒来的听众们还是热情地拍手合着,身体随着节奏轻轻摆动。
这次结束,大家热烈地鼓掌欢呼,琳宝更是冲过来,给了许观杰一个深且久的热吻。
张恒浑身不自在地左顾右盼,看见波洛遥遥举起大拇指,头不停扭向一边,顺着他示意的方向,张恒看见奥丽维娅独自坐在椅子上,正看着烧烤架发呆,淡淡的火苗跳跃在她的眼眸中。
波洛做了个夸张的鬼脸,大拇指高高举起,张恒无奈笑笑,收回目光。
琳宝终于放开许观杰,过来拥抱了张恒一下,笑着跑回长椅,许观杰朝张恒竖起大拇指,大声道:“第三首,《thesoundsofsilence》。”
这次两人一起弹奏,却只有张恒一人演唱,他的嗓音特别像保罗·西蒙,听得所有人情不自禁张大了嘴巴。
“太棒了!”这曲结束,琳宝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