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也送我衣服?”张恒手里被塞了一个鳄鱼恤袋子,疑惑地看着林森池。 “上午在交易大厅里忙,完全没空,中午休息我去了鳄鱼店里,买了和你身上这件同款的,你有空就换了吧。”林森池笑道。 “你有心了,多谢,那2万我明天拿到钱就还你啊。” “不急,小张生,你对下午香江天线的走势有何看法?” “下午应该会到一个高位吧,我随时有可能会抛售,你注意听我的电话。”张恒严肃道。 “好的,我明白了。”林森池郑重点头,告辞准备进入交易大厅。 这一幕又被尾随而来的肥猪佬看在眼里,他感觉自己的人生观被动摇了,他见到的只有女人大收衣服,哪有男人接二连三地被送衣服的。 走进大客户室,张恒忽然发现气氛不对,所有人都聚集到一边的软椅上,唯有老田一个人坐在对面,看他进来,所有人齐刷刷地看过来。 “您来了,请坐,这些是新鲜出炉的,请随意用些吧。”老田急忙起身拉着张恒,不忘招呼他身后的诺顿夫人,张恒坐下,瞥了眼桌上,笑了。 烧鹅,叉烧,乳鸽,杨枝甘露,芒果班戟,鸡蛋仔,咖喱鱼蛋,碗仔翅,丝袜奶茶。 琳琅满目,几乎占据了一半桌子。 “老田啊,你这是要喂猪啊。”张恒笑着指指他,招呼诺顿夫人,“来,我们随便吃些,不能浪费了老田的一片苦心。” “是,是,夫人,您请慢用。”老田眉开眼笑,点头哈腰。 诺顿夫人眉目一转,善解人意地略一品尝,微微点头,老田更是乐得找不到北。 “还要不要脸了?”牛仔裤小声道。 “你还别说,如果我是老田,哪怕请半岛的大厨过来现场做菜,我也乐意。”有人立刻怼道,牛仔裤动动嘴,没说话,气呼呼地走到玻璃那边去了。 下午两点半,股市开市。 第一次,黑板上出现了香江天线的买单。 【香江天线买610010000】 一下子跳高2毫,预示着市场已经变为多头占优。 果然,等了十几秒,见没有卖单匹配,经纪人擦去价格,改为6.5元,数量竟改为1000手,10万股。 “好啊,6.5元了!”老田拍着玻璃,扭头对张恒大喊。 张恒吞下一颗鱼蛋,微微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7元了!” 张恒干脆闭上眼不再理他。 “8......”回头见他像是睡着了,老田不得不吞下接来下的话。 “小恒,超过10元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卖了?”诺顿夫人轻轻捅了下他,眼睛紧张地盯着黑板。 “不用急,相信我的判断。”张恒睁开眼,微笑着看着她,见她脸上依稀的红肿,眉头微微一皱。 【香江天线买111000100000】√ 这笔买单终于成交,交易大厅,以及所有的大客户室,同时传出巨大的欢呼声。 二楼的主席办公室里,陈普分站在一大块落地玻璃幕墙前,也情不自禁地挥舞拳头叫出声来,他身后,陈涛和几名手下也手舞足蹈,无比兴奋。 “爸,您成为亿万富翁了。”陈涛冲过来拉着他的手,脸因兴奋而变得扭曲。 陈普分个人拥有香江天线1000万股,按照这个价格,的确是妥妥的新晋亿万富翁。 “还不能这么说,我的股票要三个月后才能卖。”陈普分看着失态的儿子,心中无比郁闷,为啥儿子总是别人家的优秀呢。 “什么蓝田股神,什么远东主席,老爸,今天,您才是香江股神,证券之王!”陈涛似乎根本没听进去老爸的话,疯狂高呼,几个手下也加入进去,似乎不这样无法证明他们的忠诚。 “好了,冷静些,小涛。”陈普分最后不得不打断了近似癔症的儿子,审视地看着他,“你知道那个张恒买了哪支股票吗?” “不会就是我们的股票吧。”陈涛愣了下,怯怯望着父亲,心中有不详的预感。 “是的,香江天线!”陈普分淡淡道,看着交易大厅内已经跳到13元的股价,心中一片冰冷,“97000股,每股成本3.26元。” “1.6万元的本钱!他已经赚了100万!”陈涛喃喃道,表情凝固,俄而扭曲起来,“九鼎凭什么给他二十倍孖展,他们疯了吗?” “汇丰的人告诉我,是沙雅亲自嘱咐他们帮忙作保的。”陈普分无力地探口气,“看来这次我还真的要登报道歉了。” “您可以当这话没说过的,反正当时他也没有接受您的赌局。”陈涛小声道。 “你懂什么?”陈普分瞪着他吼道,“他没接受是他的事,我话说出口了还能吞回去?你老爸我白手起家,创造这样一番大事业,靠得就是一言九鼎。” “至少也要在公众面前表现得一言九鼎。”最后这句话他是凑到儿子耳边说的,这是一种特殊的私下教学。 陈涛呆呆站了会,点点头,“我明白了,老爸。” “明白就好,你是我的继承人,要争气啊,绝不能输给蓝田邨出来的书都没念过几天的乡巴佬。”陈普分欣慰地拍拍儿子肩膀,忽然放声大笑,“看吧,香江天线超过20元了,我已经是2亿富豪了!” 【香江天线卖22.850050000】√ 一笔22.8挂出来的卖单刚刚写上黑板,就被人吞下,整个九龙交易所沉浸在疯狂的情绪中。 “22.8了,可以卖了吗?”老田扑到张恒脚下,抬头眼巴巴看着他,眼睛都红了。 张恒摇摇头,“你想卖就卖,想跟我就不用再问了。” 老田回头看了眼玻璃内,又毅然扭回来,用力点头,“我听您的,我出去打个电话,就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