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感觉有人走近,张恒睁开眼,是那个五十多岁的眼镜男。 “这位小兄弟,能否请教大名?”眼镜男有些献媚地笑道。 “姓名就不必问了,大家有缘在一个房间,你有话就请讲。”张恒淡淡道。 “那我就厚着脸皮请教小兄弟,我看你对香江天线很有信心?”眼镜男一眼不眨地盯着张恒。 “不知道你所说的信心是什么?”张恒笑了,“如果我告诉你,这只股票我根本不看好,你相不相信?” 眼镜男愣了,不知该说什么。 “老田,别听那小子瞎忽悠,他懂个屁,不就是个托嘛。”牛仔裤毫无顾忌地喊道。 张恒冷冷瞥了他一眼,懒得搭理这种自我感觉良好的无礼之人。 “小子,你再瞪我一眼看看?”牛仔裤冲过来,气势汹汹看着他。 “滚!”张恒眼睛一翻,目光如剑,牛仔裤不由得倒退一步,手刚扬起,诺顿夫人起身给了他一巴掌,“滚!” 这一巴掌终于打醒了被妒火和欲火烧得完全失去理智的牛仔裤,他打量了几眼诺顿夫人,实在不敢轻易得罪这么霸气的洋女人,捂着脸悻悻退回角落里。 “小兄弟,如果我想跟风买香江天线,你可以给我一个建议吗?”老田弯下腰来,近似于给张恒鞠躬了。 “我的建议就是,今天买,今天卖,至于价格,你自己判断,低买高卖你总明白。”张恒淡淡说完,闭上眼。 老田站在那里想了好久,然后给张恒鞠了个躬,“谢谢,小张生。” 他的声音很轻,最近的张恒自然听得分明,眼睛猛地睁开。 老田指指电话,小声道:“我刚才听见小林的话了,不过,我没有告诉其他人。” 张恒点点头,不再说话。 老田跑过去拿起电话:“小林,可以给我做孖展吗?” 其他人都被他的话吸引过了,这个老田可是大客户室的老人了,可惜一直运气不佳,亏损严重,怎么今天竟然想要做孖展了。 “好吧,不能做孖展的话,那就把我剩下的50万都用光吧。”林森池应该拒绝了他,老田自嘲一笑。 50万就想做孖展?你做梦吧!老子120万本金都没这个资格! 牛仔裤冷笑,不过看到老神在在的张恒,顿时泄了气,心中更加郁愤,凭啥你小子就能做孖展? “10元以下,全部买入香江天线!”老田沉声道,又再次坚决确认。 “老田?”房间内所有人全都吃惊地看着他,又齐齐看向张恒,张恒闭着眼似乎睡着了。 “老田,你怎么能轻信一个小毛孩子,还好没有成交多少,你快些撤单!”有熟悉的人拉着他小声劝道。 “不用劝我,我还要劝你你,你不如也买些吧。”老田呵呵笑道。 “我看你是中邪了!”那人甩掉老田的手,忿忿回到玻璃前。 “相信一个小毛孩子,我看傍晚有人就要跳维多利亚湾咯,一老一少一匹洋马,还真搭配。”牛仔裤嘿嘿笑道,不过脸对着交易大厅,不敢回过来,生怕再挨揍。 他心中哀叹,这大洋马身材长相都是极品,可咋这么暴力啊,再想到她极尽温柔地对待那个小毛孩子的样子,愈发沮丧且不平起来。 其他人小声议论着,朝老田和张恒投以看黐线的眼神。 张恒闭目不动,老田也没搭理他们,独自一个人走出大客户室,不知去做什么了。 中午12点30分,上午休市。 香江天线最后一笔成交价是5.8元,张恒差不多已经赚了80%。 诺顿夫人高傲地昂着洁白的脖颈,挽着他的胳膊,二人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走出大客户室。 “小张生,能否有幸请您吃个便饭?”老田忽然出现在交易所出口,弯着腰,脸上堆满谄媚的笑。 他的50万全部上午花完,张恒估算他的成本价大概在5.2元附近,一个上午,至少也赚了5万港币,他有这种态度就很正常了。 “我们还有事,就先告辞了。”对态度客气的人,张恒从来不会甩脸色,他客气地婉谢。 “那,那,”老田有些失落,随即朝后面挥挥手,一个穿着全套lacoste的年轻男子拎着一个大手提袋过来,老田笑道,“我看小张生衬衫脏了,刚才去皇后大道中他们的专卖店,让店员给您选了一套,请您务必收下。” “先生,这里面有相关票据和我们店里电话,您要退换或者修改都可以打电话给我们,港九地区我们可以派专员上门服务。”店员把手提袋交到张恒手上,转身离开。 “那就多谢了。”张恒想了想收下袋子,对老田点点头,朝大门走了几步,回首说道,“别忘了我的话,今天卖出,算了,你还是下午看我的操作吧!” “好的!多谢小张生。”老田深深鞠了个躬,起身时眼中已有泪光。 “这么多年的浮沉,总算遇见贵人,蓝田,好像......不管情况如何糟糕,过个阶段该回去看看了,总该做个了结。” 陈涛同那个肥猪佬从一间大客户室走来,正好看见了门口发生的全过程,肥猪佬不解地问道:“怎么会有人送lacoste给这小子,他不会是哪家的少爷吧?” “就一个穷小子罢了,不知怎么勾搭上了这个有夫之妇。”陈涛不爽地看着诺顿夫人挽着张恒漫步的背影,就是不想说出真相。 肥猪佬眼中闪过一丝艳羡,不去看那个令他蠢蠢欲动的背影,好奇问道:“对了,你老爸开盘前说的那个小张生,听上去很厉害的样子,这么多经纪人都为他鼓掌欢呼,他有什么光辉事迹,说来听听吧。” “你等会去买下昨天的报纸就全知道了,中午我爸在隔壁大荣华摆酒,你跟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