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本来预估香江天线的开盘价在2至3元间,没想到一开盘就突破3元,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看来之前我一直通过报纸观看行情,对交易所的现场氛围还没有真正切身体会,此时香江股市的疯狂,着实令人吃惊啊。
不能再犹豫了!
张恒扑到桌上,拿起电话机,按下红色按钮,交易所内的九鼎席位上,电话机的红色指示灯亮起,显示这是直接从大客户室打来的电话。
没让助手接听,林森池直接拿起话筒,里面传来了张恒短促有力的声音:“香江天线,10元以下,有多少吃多少,直到我的额度用光为止!”
林森池惊愕了几秒,急道:“确认?如果跌了可是会爆仓的。”
“确认,快盯着卖单吧。”张恒急促道。
“你们帮我盯着香江天线的卖单,10元以下,有多少吃多少!”挂掉电话,林森池招招手,两个助手脑袋凑过来,他小声道,话音未落,人已经大步流星窜上台去,拉住一个写卖单的经纪人,大喊道:“这单我吃了!”
【香江天线卖3.515015000】√
林森池还没走下台,助手跳起来指着隔壁那个写字的经纪人,他连忙跑过去,瞥到开头是香江天线,当即放心拉住他的手,“我吃了!”
【香江天线卖3.8202000】√
场边的陈普分疑惑地看着他在台上的行为,转头深深看了眼九鼎的大客户室,低头对旁边一个中年西装男子说了几句,那男子悄悄退出交易大厅。
“没搞错吧,这小子10元以下通吃?”九鼎的大客户室内,客户们炸了锅。
“我怎么看,这只股票也到不了10元啊。”年纪稍大的眼镜男盯着交易大厅内,不断往上推着眼镜,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要么是陈胖子弄来的托?”有人小声道。
“很有可能,用几次小额成交就把股价托起来,他是交易所主席,这样搞太简单了。”有人附和道。
“那不一定哦,香江天线上市2000万股,谁敢打包票能托起来?”那个穿着牛仔裤的年轻人鄙夷地看了眼张恒,大声道,“小孩子,小心些,别被大浪淹死了。”
张恒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理睬房间里的人,他全神贯注看着交易大厅内的情况,诺顿夫人坐在那静静看着他挺拔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反击来了!”眼镜男忽然叫道。
牛仔裤鼓掌大喊:“干死托盘狗!”
他声音太大,张恒听到了,回头冷冷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回去看着黑板。
【香江天线卖3.280080000】
林森池奔上高台,交谈过后,对方在后面将80000分成两个数字:
31000√
49000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全买下来?”张恒差点吼出声来。
房间里电话响了,那个眼镜男眼明手快接起来,然后叫道:“张夫人!”
张恒顾不得看诺顿夫人的表情,扑过去接起电话,林森池急促的声音传来:“抱歉,你的钱用完了。”
张恒急忙心算了下,可不是,16000元,十倍杠杆,160000元,买下48000股花了159300元,还剩下700元,勉强够支付佣金和交易费。
“好,多谢!”无力地挂掉电话,张恒靠在软椅上,看着金黄色的天花板,不想说话。
“我如果有多的钱就好了,可以借给你。”诺顿夫人自责地拍拍他的手背。
“没事,这么多也够了。”张恒笑笑。
交易大厅内,那笔剩下的49000股一直没动,张恒死死盯着那数字,心里说不郁闷是不可能的,这可是创造香江上市当日股价涨幅新记录的香江天线啊。
“哈哈,没钱买了吧。”牛仔裤幸灾乐祸道。
眼前这个美丽丰满的大洋马,对这个小孩子这么亲热,却根本不在乎其他所有人,包括自我感觉良好的他,这令他感觉很不痛快,一股妒火熊熊燃烧,让他毫无顾忌地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这人脑子有病啊,我们买股票和你有关吗?”诺顿夫人站起来瞪着他。
“算了,大家都少说几句。”眼镜男拉走了牛仔裤。
牛仔裤回到座位上,冷笑着打量着张恒二人,突然用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说:“我这还有120万港币空仓,大家想借的话,出5%的日息我就借了,不过洋女人与小孩子,我要10%才行。”
“小华,别胡说。”眼镜男连忙出来和张恒二人打圆场,“他就喜欢开玩笑,你们别介意啊。”
“我不开玩笑!”牛仔裤扒拉开眼镜男,对张恒冷笑道,“小毛孩子,穿着脏衣服,带个洋婆子,就想进这里来耍威水,给人托盘,你还是早点回家吃奶去吧,这种地方不是你能玩的。”
张恒腾地站起,正想干他丫的,离他最近的电话响了,其他人毫无动作,他深深看了牛仔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