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深如幽潭，墨千琰顿了一下，看着陌凤夜身处痛苦当中，却也不掩她周身的万千光华，令人着迷。
在说出那话之后，陌凤夜猛然感觉到自体内蔓延开来一股莫名的力量，刹那间就传入各个经脉，与那才刚刚涌入体内的灵气猛然产生冲撞。
突如其来的疼痛，竟是比任何之前的疼痛更甚，刹那间陌凤夜脸色惨白如纸，猛地扶着墙弯下腰，一口腥甜再次涌上喉咙，整个身子剧烈地颤抖。
陌凤夜没想到，偏偏在这时候，居然触碰到了那灵君级别的屏障！
这一次，要一举冲破，将会比之前冲破五级灵师级别还要更为艰难，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有很大的概率熬不过去。
而一旦熬不过去......那么以后实力的增长，便就会留下后遗症，再也无法像其他人一样顺利突破！
陌凤夜被痛苦的席卷而来而变得理智全都崩溃，双眸变得极其迷茫，却仍还残存着一点理智，死死地维持着身子不倒下去。
墨千琰双眸微暗，因为陌凤夜的动作，使得整个聚灵阵的灵气都开始不安分起来，好似受到了黑洞一般，疯狂涌入陌凤夜的体内，而陌凤夜绝美的脸上，也是出现了痛苦之色。
他深知，陌凤夜这是到了最后关头了，必须一举冲破！
就在墨千琰想要上前的时候，却是被陌凤夜破碎不成调的话语猛然止住了脚步，深不见底的眸子终于浮现一抹震动。
“小...小白......”
小白！这个孩子化的称呼，难道，是她的孩子吗......
陌凤夜意识近乎涣散，却是残留着一丝理智，而这最后一点理智，却是来源于小白......
看着陌凤夜无意识地低喃出这个称呼，墨千琰眸子微微动容，便就转过头，看向那石墙的方向。
那里，正是将小白吞噬了的石墙！
心念一动，墨千琰便就转过头，正好看到陌凤夜再次咬上嘴唇，企图通过别的疼痛来唤回理智，便就三步做一步来到陌凤夜的面前，毫不犹豫地伸出了手。
陌凤夜狠狠地咬了下去，嘴里顿时再次蔓延开来一阵浓烈血腥味，就分不清，是她的血，还是他的......
抱住陌凤夜瘫软无力的身躯，墨千琰丝毫没理会手上传来的疼痛，宽大的手掌环绕在陌凤夜腰间，涌出一股灵力，再次进入陌凤夜的体内。
此次，墨千琰猛然皱起眉，眸子愈发地更加深沉，在陌凤夜体内，竟是不知何时多出了一股莫名的力量。
而且，这股力量，太过神秘强大，还隐约有着一种独特的古老气息，令人本能地忌惮，绝不是这个位面的人应该有的。
只是......这股莫名的气息，却好似对陌凤夜没有任何威胁，反倒像是在帮助着陌凤夜，强行转化聚灵阵的灵气，帮助陌凤夜更快地触碰到灵君级别的屏障。
但是这样一来，陌凤夜所承受的痛苦，便就会更甚。
看着陌凤夜理智涣散，就算是在咬着他的手，却是无意识地不成调地低喃出小白这个称呼，墨千琰眸子幽光流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陌凤夜......夜儿......”
墨千琰自心底生出这个称呼，带着缱绻而痴缠的亲昵。
好似听到了墨千琰心底传来的声响，身处痛苦当中的陌凤夜艰难地睁开眼睛，对上的便是深不见底却是蕴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眸子，自身都被一个清冷却是精悍的身躯怀抱着，莫名地生出一份安全感，
终于，在石印散出的力量，和墨千琰的灵力两者相助之下，陌凤夜喉咙之间逸出一阵无意识的低喃，体内的大量灵力疯狂冲击那个屏障。
很快，在一阵好似碎裂的轻微波动过后，那最后看似薄弱，实则却是经历万千苦难的屏障，终于冲破......
陌凤夜睁开眼眸，里面全都是迷离和茫然，整个身子都被冷汗湿透，体内灵力空虚的厉害，已经再也无法维持输出力量了。
聚灵阵的所有灵气，全都被陌凤夜用来突破了，现如今，到达了灵君级别，已经再也没有多余的灵力了。
而且，痛苦也宛如退潮一般那样快速退去，随之漫天而来的就是阵阵的疲倦感和无力感。
感受着虽空虚无力，根基却是愈发地更加坚韧的体内，虽然突破到灵君级别还不稳定，却是真真切切地到达了灵君级别，而且没有任何后遗症。
也就是说，这连续突破两级，所承受着的痛苦，全都值得了。
陌凤夜意识涣散，但终究还是比之前清晰了一点，随即便就感觉到自己的嘴里有什么被抽了出去，陌凤夜艰难地用着那最后一点理智看了一眼，只是一眼，便就瞪大双眸。
在墨千琰的虎口部位，有着一圈深深的牙印，已然是被生生地咬出鲜血，狰狞可怖，似乎都能看到皮肉下面的白骨。
陌凤夜心里一震，只觉得心里涌上了一阵难以言明的情绪，眸子复杂无比，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