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黑布衣认识的果然没几个是好人,太可恶了,黑布衣自然不知道此时上官不离心中是这样一番想法,否则也不知道他会是怎么样一副表情了。不过上官不离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不过注意力却放在了卫如鱼身上,自是没有去理会黑布衣啦。况且因为范思婷和珍兰的缘故,上官不离对黑布衣的态度和看法正逐渐发生着改变,因而不用多说什么,实际上只是刚刚认识没有多久的卫如鱼光荣的顶替了黑布衣位置,成为了上官不离心里恼怒、讨厌、没事就想找麻烦让他出出丑的那个家伙。
“讨厌,太讨厌了,你这家伙怎么这么小气,而且还敢欺负不离姐姐,太坏了,你实在是太坏了!”看着上官不离似乎有些词穷,青静脆生生又带着些稚气的声音响了起来,她自然是要帮着上官不离说话啦。占着自己这边人多,青静说得那一个叫理直气壮啊,小脸上带着些气愤,装作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就宛如卫如鱼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事一般,让人不可原谅。
兰月宫自然是不可能让随便什么人都能登临的,虽说卫如鱼在兰坊之中的身份也不一般,不过此时他倒确确实实只是一人,他手底下的人自然没有陪同他一起。除非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不然那些全副武装的巡查部队是绝不容许登船的,否则刀光剑影的,吓坏了一片片花花草草那可如何是好。因而青静这边还真是人多势众,而卫如鱼可以说孤家寡人来形容。当然这些本也没什么,卫如鱼自是不会在乎,就如同不管上官不离说什么他仍自是自顾自的大笑着,基本没想着去理会,不过被青静这么个还有些稚气未脱的小女孩如此说,卫如鱼还真感觉有些尴尬和不好意思,虽说仍张着嘴,却是已经笑不出声来,心里不由有些发虚。这都什么跟什么嘛,怎么就弄得自己像是犯了多大的过错似的,卫如鱼心里此刻真是哀嚎阵阵,却没有发现青静看着他现在这般一副滑稽的样子,眉角有着隐藏着的笑意。
“对,对,青静,说的好,说的太好啦!”正暗自苦恼的上官不离感觉自己都扬眉吐气了一把,也不去了理会卫如鱼了,对着青静就夸赞了起来。
“珍兰姐姐,你看兰月台上的苏筱兰还真的和你有几分相像呢!”看着卫如鱼哑口无言一副被打败了的样子,青静眉角的笑意再也掩饰不住了,得意儿的笑,得意儿的笑,并冲上官不离眨了眨眼睛,似乎在庆祝彼此间的胜利,不过最后青静还是把注意力又落回了珍兰身上。
“不单只是外貌上有那么些相似之处,更重要的珍兰和苏筱兰居然有那么丝相同的神韵,真让人怀疑她们两人是不是亲姐妹啦!”上官不弃来回对比了下珍兰和苏筱兰也是忍不住出言道,相对于上官不离和青静来说她其实对珍兰更加了解,因而虽然苏筱兰身处兰月兰,但是只几眼上官不弃便就看出了两人的一些相同之处。当然话虽如此说,不过上官不弃还是很清楚珍兰的姐姐和妹妹已经不在人世了,当初一场战火让她成为了孤单一人,也让得她的生活和她本身都发生了巨大的转变,或许也就范思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当珍兰的亲姐姐。
苏筱兰似乎已经被人们所遗忘,在座之人大都眼神火热的看着兰月台上轮番出现的美姬,想来在他们眼中这些女子只有美艳与不美艳的一点区别吧,哪还会有闲情去理会其他什么呢?
将目光从兰月台上收回,黑布衣回首四顾,默默地打量了一番目光所能看清的一些人。从许多人眼里,黑布衣看到的只是那赤裸裸的欲望和占有,谁又能真正懂得去欣赏兰月台之上的歌舞呢?
忽然兰月台上琵琶声起,本来在台上歌舞的八名美姬也停了下来,左右退到一旁,似乎在等候着什么。几声琵琶语似乎是随意响起,不过未曾曲调却已经融汇进了弹奏之人的情感,就宛如一道清泉流过,带着丝丝凉意,让台下宾客本来躁动充满欲求的心都渐渐安静了下来,微闭上眼聆听词曲,心里仿佛都得到了一点洗涤。
不过很快许多宾客便用更热切的目光注视着兰月台,他们迫切想看看究竟是谁弹奏了词曲,脑子中几乎被遗忘的某个名字开始浮现,先前兰月宫的美姬都轮番出场了,那么现在出场的极可能就是苏筱兰了,兰月台上几度歌舞,时间不知不觉中也不知流逝了多少,习惯了浮华的人们又如何能那么轻易的真正的安静下来呢?或许先前宾客心灵感到片刻的宁静,闪过丝丝淡泊对他们来说都是一个奇迹了,谁又愿意轻易的抛弃自己本就拥有的荣华富贵呢?
苏筱兰似乘月华而来,光影浮动人影现,从黑布衣这个方向看去她怀抱着琵琶刚好隐隐的将面容遮掩着,虽只见其人未见其容,心却已经对她素手轻拨的三两声琵琶语产生了共鸣。
苏筱兰素手续续弹,莲步轻移,转身侧首,终是让人一睹其芳容,她眼睛微不可察注视了下某个方向,眼里有着难以掩饰的惊奇之色,但是苏筱兰人处于兰月台之上,底下宾客自是很难觉察注意到这些,更何况此时已经有许多人醉了。
什么?黑布衣初一见苏筱兰,心头上的那些些共鸣瞬时有变化为点点震动,一时也没心思去聆听那美妙的琵琶曲。虽说与兰月台隔了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