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舞师姐!”纳兰青沧喊道,在进入埋骨之地之前,她和龙若舞只有过短暂的接触,不过两人倒是很聊得来。
“青沧,秦天,你们果然也来了。说来也是,踏上白骨路的铸鼎境武者遇到紫色雾气后应该都被挪移到了此处。”看见纳兰青沧和秦天,龙若舞点头示意道。
“真是奇怪,这里也不知是哪里,居然有着这样一座恢弘的城池。”站在城门前,与之一对比愈发显得自身的渺小,纳兰青沧感慨的同时也有着疑惑,“对了,既然大家都来到了此处,为何只是聚在城门前,而没有选择直接进城呢?”
“并不是不进城而是进不去,城门处应该有一股无形的隔膜,早前许多铸鼎武者都曾尝试过进城,结果尽皆被拒之门外,不过有人推断等城门处的紫色雾气散尽后我们或许便可以进城……”龙若舞手指着城门示意道。
只见城门那里有着大半区域被紫色的雾气笼罩,随着时间的推移紫色的雾气正在缓慢变稀变淡,不过若是有铸鼎境武者想要入城依旧会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阻,如同撞上了一面墙一样,根本难以前进分毫。
接下来的时间,城外的这些铸鼎境武者大多耐心等待起来,时不时还会有着新的铸鼎境武者从远处而来,似乎遇到紫色雾气后,大家都不知为何被指引着来到了此处。
默默等待的时候,纳兰青沧原本期待着秦天能够说些什么,毕竟莫名其妙来到这么一个陌生之地,嘴上虽不曾说些什么,可心里头还是难免还有些许难言的害怕和担忧。
只是,这个时候的秦天却一直保持着沉默,沉默中望着近在眼前的恢弘城池,不知在想着什么,眸子中好似只有着波澜不惊,好似周遭的一切都不存在一样,一如旁若无人。
想到“旁若无人”这四个字,纳兰青沧不免觉得有些低落,她此时和秦天离得如此近,却不知为何会感觉隔得异常远,就宛如城门处存在的无形阻隔一样,将城内城外分离成了两个世界,城外的人行进去,而城内的人又是作何想呢?
纳兰青沧此时还只是猜测着城内应该有人存在,因为仰头望着,她看到了那走动着的身着黑衣的城头侍卫,只是隔得太远再加之有着紫色雾气弥漫,实在看不真切,其实看见的只是一个个黑影。
“青沧,城门已经开启,我们进城。”
正当纳兰青沧思绪有些游离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龙若舞的声音,才发现城门处紫色的雾气此时居然已经消散殆尽,有铸鼎境武者顺着城门向城内走去,这一次却没有了早先的那种阻隔。
“走吧。”
正准备挪动步伐的时候,纳兰青沧又听到了秦天的话语,听着这熟悉的声音,突然发觉之前无端兴起的那种隔离感好似顷刻间又消失不见了,不由觉得好生困惑,有些想不明白自己刚刚怎么突然就走神了,而且好似还走神了许久许久。
来都来了,总归不能白来一趟,秦天的想法倒是很简单,既然不知何故行走在白骨路上的铸鼎境武者大都来到了这座地下城池之前,此时城门开启,自然要进去看个究竟。
不过有一点疑惑的是秦天在人群中一直没有看到凌惜的身影,也不知她如今又在何处,而且自从来到埋骨之地后,学宫令牌因为某些缘故也暂时失去了传讯的效用,故而也无法发送讯息给凌惜询问个究竟。
来到城门口的时候,秦天看到了一块紫色的石碑,这石碑原先并不曾看见,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隐在了紫色的雾气中。
“……凡俗武者皆鼎炉!”
只见这紫色的石碑上有着这么几个字,在这些字前还有一片模糊的划痕,也不知原先刻写的是什么,如今已经无法分辨。
默念着那几个字,秦天若有所思,行进中很快就将走过城门,此时视线中却突然出现一个方方正正好像棋盘摸样的事物。
初看时,秦天发现这棋盘很小,似乎下一刻就会被自己踩在脚下,可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这棋盘上,认真去看时又猛然觉得这棋盘好大,一对比反倒显得自己格外渺小起来,竟连棋子都不如,再看时棋盘却已经不再是棋盘,而是一座城市的轮廓,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走进了棋盘,或者说走进了这座地下城。
回头望,正是城门,只是在城外时发现紫色雾气已经全部消散,此时来到城内却又发现那些紫色雾气完全将城门笼罩,时不时有着铸鼎境武者从这紫色的雾气内走起,眼中或多或少的有着茫然无措。
在城外时想进城,此时真的进城却又发现有着那紫色的雾气阻隔又出不了城,一时诸多铸鼎境武者也不知作何想,当然许多人也根本未曾去想,更多的是被这个陌生的城池吸引住了目光。
若说一开始最吸引人的应该是百步外一面小楼般高的镜子,镜子外框远看上去像是一种紫色的珍贵木材制成,还没有靠近便能闻到一股异香,凑近些会发些镜框上雕刻着的是难以计数的花朵,目之所见全无重样,见此一幕不少铸鼎境武者不由啧啧称奇。
称奇声刚响起不久,许多盯着镜框看的铸鼎境武者眼神中却突然出现迷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