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件事?
嬴驷当下就是一愣,完全不知道姬正要让自己做一件什么事,该不会是掉脑袋的事情吧?
这种想法,也就是一刹那间的事,虽说暗自觉得这种可能很低,但嬴驷还是不由心中一颤。
没办法,谁让他现在是在魏国境内,感觉自身的生命安全完全没有什么太大保障。
只要姬正真的一声令下,那嬴驷分分钟就是身首分离。
更何况,即便是姬正没有这种要人命的极端想法,可万一他脑袋一热想将自己留下来当质子怎么办?
不得不说,也就是一瞬间的功夫,嬴驷浮现出的想法那是相当多,甚至他都十分后悔来到了魏国。
当然,追根溯源,嬴驷其实压根就不想来魏国,之所以来了,那完全是给公孙鞅逼得。
想当初,公孙鞅为了表示秦国重视与魏国结盟,特意说服秦孝公让太子嬴驷随同一起前往魏国。
对此,秦孝公也没有多犹豫,自是同意了。
这样一来,嬴驷就算是贵为太子还能怎么办呢?即便是他有着不情愿,也只能奉命前来魏国。
同样的道理,也适用于紫萱公主,当初听说要嫁到魏国,她那是又哭又闹又寻死的,千般不肯不愿,可最终出于某些考虑,还是来了。
再度想起这些,暗自琢磨着姬正之前说话的语气,也不知怎么的就浮想起姬正可能对自己不利,嬴驷的额上不由有着虚汗浮现,同时对于公孙鞅更恨了一分。
倘若没有公孙鞅,嬴驷认为自己这会肯定是在秦国高枕无忧,哪里需要在这魏国担惊受怕,低声下气。
“嗯?莫非秦太子嘴上说的漂亮,可实际上根本不希望看到我娶紫萱公主?”瞧见那嬴驷许久说不出一句话来,姬正也真是替他感到有些焦急。
他是穿越而来的,自然习惯了说大白话。
此时说顺口了,姬正也懒得管如今身在何处,反正也学不来文绉绉文言文般的说话,干脆越来越趋向说大白话了,这样倒省力。
“不知王上所言何事?倘若力所能及范围之内,想必秦太子定然不会推辞,定会如王上所愿。”嬴驷一时不知如何接话,公孙鞅干脆先将话接了过去。
“果真?”姬正似笑非笑的看着秦太子嬴驷,这位以后的秦惠文王与魏国是站在敌对的立场上的,直白而言就是以后魏国的大敌。
当然,姬正此时也不可能直接就简单粗暴的杀了嬴驷,毕竟就算是杀了一个,秦国还会挑选出第二个太子,所造成的影响虽有,但也并不是那么致命,故而他也压根没往这方面多想。
“王上所有吩咐,嬴驷必将竭力完成!”客场作战,劣势明显,真就好比板上鱼肉,嬴驷也没啥办法,只能先硬着头皮答应打来。
“此事倒也简单,寡人若娶了紫萱公主,从辈分上而言,岂不是就和秦太子成为了兄弟?此事甚妙!寡人昨夜突有所梦,之所以逢泽称王引得天灾临世,全是因为时机未到……”姬正是越说越精神,至于他有没有真的做那么一个梦,或许只有他自己清楚。
“不知何时是合适的时机?”毗人在一旁察言观色,听到姬正话语突然一顿,然后目光落了过来,忙是搭了一句。
闻言,公孙鞅和秦太子嬴驷做洗耳恭听状,不管他们到底信不信姬正所说,现如今应有的态度肯定要摆出来的。
“这时机说来也妙,只有与我二弟一同称王,那才是真正称王的良好时机!”姬正煞有其事的说。
“不知王上所言的二弟是?”公孙鞅面露疑惑,总感觉在逢泽经天灾之后,魏惠候变得有些不一样,可具体哪里不一样又说不出来。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姬正盯着嬴驷,“现如今魏秦结盟,紫萱公主嫁入魏国,实在是可喜可贺,我与秦太子一见如故,不如就此结拜为兄弟,二弟,你意下如何?”
结拜为兄弟?
毗人嘴角抽动了一下,总感觉姬正突出此言非常儿戏,可注意到姬正此时兴致正浓,他也不愿第一个出言搅了兴致,干脆默不作声。
秦太子嬴驷的眼中则是浮现出一些呆滞,他想过很多,可想来想去也没想到姬正居然说要和自己结拜为兄弟,由此言前推,那姬正之前所言一同称王的二弟,岂不就是?
一念及此,嬴驷内心怪异的同时,想到王这个尊贵的称号,心里面又不免有些火热。
“王上,此事恐欠妥当。”公孙鞅觉得有些莫名奇妙,也不知姬正哪根筋搭错了,居然会想到要和秦太子嬴驷结拜。
其实,反过来的想想,公孙鞅想要将正当妙龄的紫萱公主嫁给五十多岁的姬正,岂不也可以说是哪根经搭错了?
“我说妥当就妥当!”姬正不容置疑道。
并且,他接下来的话语中,流露出一种让秦太子嬴驷长久在安邑做客的意思,只让那嬴驷额上浮现出的虚汗更多了。
嬴驷腹诽连连。
这哪叫什么做客嘛?
姬正分明就是想要将他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