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雨歇耐着性子道:“什么事?”
莫不有眉飞色舞道:“曹晔被一个叫陆小银的太监给杀了!您能相信么?”
萧雨歇笑道:“你说得这么精彩,我自然相信。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莫不有道:“才不久。其实杀了曹晔算不得什么,那曹晔本已经囚在瑞王府中,难在曹晔之前居然被几个小太监所生擒。曹晔鱼肉百姓,作恶多端,现在天京城里的老百姓,人人对陆小银公公心怀感激呢。曹晔被杀那天,正巧来了一伙人也来刺杀,结果将陆小银和曹晔的尸首都掳了去。”
萧雨歇道:“哦?”
莫不有道:“据说那伙人都是反贼,不过陆小银公公神通广大,竟然一个人好端端地回来了。他充其量不过十三四岁,如今已经是宫里尚膳监的副总管了,是皇帝陛下跟前的大红人。前日,还带了三千官兵在城外搜出了曹晔尸体,只是不见了反贼。”
萧雨歇听到此点了点头,先打听打听宫里的动静,才好打算下一步行动。
是夜,萧雨歇来到皇宫一侧,躲在离宫墙十几米远的一棵大树之下,望着那堵高墙不禁犯愁,虽然有与游香联系之法,但皇宫如此之大,他不知道游香到底住在哪里,又能否听得到笛声。
今夜萧雨歇并不打算就要与游香立即取得联系,主要是来查看皇宫周围的地形,便于今后行事。
若不提前踩点的贼一定是笨贼,多半会失手被抓。
谁知,萧雨歇刚一动身,就听见身后有人喝道:“什么人?站住!”
萧雨歇吓了一大跳,一回头便瞧见两个持枪带刀的官兵向他奔来,心道:“龟儿子才站住!”拔腿就跑。
两官兵连连暴喝,萧雨歇跑得越发快,专挑小巷里面钻,你追我赶跑过多条街。
奈何萧雨歇一跑起来,就难控制住气息,脚下沉重,踏碎路面,速度也就慢了下来,忽觉脑后一紧一松,原来假发被扯掉了,帽子也掉在了地上。
一名官兵“呛”地一声抽出刀来,大喝道:“反了!还跑!”
萧雨歇继续狂奔。
虽然他一回头杀个回马枪,这两人定然必死无疑,但他不是杀人狂,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是不会胡乱杀人的,而且天子脚下,最好低调行事。
谁知祸不单行,萧雨歇脚下一滑,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立马跌了个四仰八叉,砰的一声,砸出个大坑来。
两个官兵都吃了一惊,但一名官兵毫不迟疑,挥刀向萧雨歇腿上砍去。
萧雨歇眼看无法躲避,忽又听得“铮”的一声大响,那官兵手中的刀把持不住,脱手飞了出去。
另一名官兵眼见不对,待要拔枪,一个高瘦老者忽然窜到跟前,胸口、脖子上各中了一掌,狂喷着鲜血摔出几米,眼见是不活了。
那老者抱起萧雨歇,“嘿”了一声,居然没能抱动。
萧雨歇马上反应过来,一提气,老者突觉手上一轻,立刻抱着萧雨歇迅速隐入暗处,一路也是在小巷里飞奔,绕来绕去,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在一座屋子的漆黑大门前停了下来。
高瘦老者放下萧雨歇,在大门上有节奏的叩了数下,门随即开了一条仅供一人通过的缝隙。
萧雨歇惊魂甫定,心道:“又是哪个黑帮的?”
开门的是一个大胡子。
高瘦老者携着萧雨歇的手进了门,大胡子又向外左右张望了一下,这才将门合拢闩上,问道:“他是谁?”
高瘦老者脚步不停,口中应道:“进去再说。”
萧雨歇心中忐忑,自己莫非成了香饽饽?别才逃离无垢岛,又被困在另一个帮派里,真够烦人的。
进了厅堂,只见一位中年人居中而坐,下首坐着一个道士相陪。
那中年人西装革履,神情潇洒,俊朗不凡,坐在那里沉静如山,一看便知是修为极高的修真人士。
那中年人锐利的目光向萧雨歇扫来,萧雨歇心中一跳,竟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
高瘦老者见了那人,恭恭敬敬地道:“先生,外面热闹得很,有兴趣随时可以出去走走。”
萧雨歇心道:“这是什么话?”
随即明白过来,他这话应该是在说外面很安全。这伙人莫非就是客栈伙计口中的反贼么?
要不然杀官兵毫不留情,做起事来还这么隐秘,说话也很有讲究,外人一般都听不出来。若不是萧雨歇好歹在江湖上打过滚,也听不明白。
那中年人点了点头,问道:“这位小兄弟是?”
高瘦老者道:“属下在外闲逛时,正巧遇见两个官兵追杀这位小兄弟,属下最看不得狗官兵杀人,一时激愤,出手相救。”
那中年人又点了点头,道:“小兄弟请坐。”
萧雨歇大大咧咧地了下来,高瘦老者和大胡子也跟着坐下。
那中年人看着萧雨歇道:“小兄弟,官兵为什么要追杀你?”
萧雨歇昂起了头,大声道:“老子最痛恨的就是欺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