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走出一笑堂,萧金衍笑着说,“我本来以为金刀王会出手帮忙,却没有料到竟是贾前辈前来相救,看来以后没事儿的时候,要多请老夫子喝酒了。”
贾夫子一本正经的摇头道,“倒也不是因为喝酒,而是李秋衣请我出手。作为报答,昨夜我跟他彻夜畅谈,给他讲了一晚上的道理。”萧金衍说那可真难为李前辈了。
“更何况,我还欠着李纯铁一个人情,他的师弟出事,我要是坐视不理的话,将来也不好意思去给登闻院的学生讲学了。”
萧金衍道:“要想去登闻院讲学还不简单,等我下次见到李纯铁,让他封你一个蒙学博士,让登闻院几百号人听你讲,让你一次讲个够。”
贾夫子闻言大喜,“此言当真?”
“我就这么一说哈。”
李倾城忽然问,“你什么时候成了李纯铁的师弟了?”
萧金衍一脸苦笑,“我也不想啊。”
众人回到逍遥客栈,准备给传剑处理伤口,却见范夫人李梨花身穿劲装,手中拎着宝剑,准备出门。萧金衍问:“范夫人,您这是要去哪里?”
李梨花愤然道,“我夫君被人诬陷,身陷囹圄,我这做妻子的若不去搭救,将来到了九泉之下,怎么有脸去见我公婆?”
萧金衍说:“据我所知,范掌柜的双亲尚且健在啊?”
“我是说将来,他们死了之后。”
萧金衍安慰道,“这件事我觉得应该从长计议,首先,你相信你夫君会是杀人凶手嘛?他有罪嘛?”
“当然没有!我夫君胆子小的很,就连蚂蚁都不敢踩死一只,又怎么可能去杀人呢?”
萧金衍又道:“但若你去劫狱,那却是犯法之事啊。”
李梨花反驳道:“既然我夫君没罪,我去把他从大牢里接出来,那就不是犯法。”
萧金衍有些无语,“你要非这么说,我也没办法。不过,我们还有一个法子,那就是想办法找到杀人凶手,洗清范掌柜的罪名,还他一个清白,这段时间,让范掌柜先在大牢里住会儿,可能会受点委屈。不知夫人舍不舍得?”
经萧金衍一说,李梨花也冷静下来,心知自己这么一闹,就算没有罪名,那也成了劫狱的死罪了,于是道:“受点委屈算什么,我可不想让我家小刀没了爹。再说,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舍不得老公做不成娘。”
贾夫子道:“这话说得好,话糙理不糙,我得记下来,是什么来着?”
萧金衍将范夫人安置好,又告诉她自己已经去找过六扇门苏捕头了,而且派了赵拦江进大牢里去照拂他,应该吃不了太多苦头。不过,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苏正元不找他麻烦,但衙门的牢头,还是得花点银子打点一下。
李梨花一听花银子,连说,“其实,吃苦也是享福嘛。我家老爷要知道我在外面乱花银子,出来后还不一封休书把我给休了啊。”
小红鱼回到堂内,告诉萧金衍,说传剑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又埋怨道,“这个家伙,脾气又臭又硬,我好心跟他聊天,他动辄就破口大骂,要不是萧大哥吩咐,我才懒得理他呢。哼哼,气死我了!”
萧金衍安抚了下小红鱼,来到了二楼客房之内。传剑见他,闭上眼睛,一言不发。萧金衍有些不悦,“好歹我也算你的救命恩人,你连声谢谢都不说的嘛?”
传剑依旧不说话。
萧金衍又道,“这次温大人来江南,恐怕不是为了调查苏锦或皇帝的某个梦那么简单吧?”
传剑横眉道:“我凭什么告诉你?”
萧金衍傲然道,当年我在登闻院呼风唤雨时,你还不知在哪个山沟沟里受训呢。说罢,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块巴掌大小的玄黑色令牌,正面以篆书写着“登闻之剑”四个字,反面则小楷写了“大道之行,天下为公”八个字。
传剑见状脸色一惊,“你怎么会有登闻令?”
萧金衍说:“见此令牌者,如院长亲临,传剑,你说我有没有资格跟你问话?”
传剑迟疑了半晌,四周打量了一番,萧金衍说你放心,无论你说什么,外面也没人能听见。传剑这才道,“你说的不错,温大人这番出行江南,其实是奉院长之命,前去扬州见一个人。”
“什么人?”
传剑摇头,“这几年来,登闻院与宇文狗贼在朝堂内势如水火,日子并不好过。年初,皇上寿宴时,在宇文天禄的牵线下,西楚派来使臣,向皇帝献了一个女子,据说这女子倾国倾城,如谪仙下凡,美艳无双,皇上宠幸,封为臻妃,结果宇文天禄的地位也水涨船高。三月前,我们得到院内弟兄密报,说宇文天禄与西楚暗中勾结,密谋造反,并用西陲十九城作为交换,立下了文书。谁料,那使臣返楚路上,被一伙强盗所杀,那封书信也下落不明。李院长得知此事,派人暗中调查,得到消息,说那书信在扬州城,于是派温大人前去。”
萧金衍问,“书信丢了,宇文天禄会置之不理?”
传剑恨然道:“这半年来,登闻院与一笑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