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 叶桓和傅怿一起跪在皇帝面前。
殷长欢想得没有错,皇帝发现了叶桓受伤之事有端倪。他对傅怿这个儿子也算了解, 从郑川那里得知刺客与傅怿有关他就觉得不对劲, 想了很久后将傅怿和叶桓一起叫到了御书房。
叶桓淡定从容,被问及是不是真受了伤时他很坦然的承认他没有受伤, 傅怿也没有派人刺杀他。
皇帝沉着一张脸,眼中的怒火都要溢出来了,嘲讽道, “一个太子,一个亲王,你们两个可真能干。”
“父皇,”叶桓一人做事一人当,“这都是儿臣的主意, 与端王无关。”
“你还好意思说是你的注意,你以为朕真的不会处置你吗?”
皇帝欲端起茶盏就要砸叶桓, 然而茶盏在手了他又扔不出手了。
茶盏碎裂,万一碎片飞溅到叶桓脸上怎么办?但就这么将茶盏放下又似乎太憋屈。脑中灵光一闪,皇帝揭开盖子喝了口茶, “这茶不错。”
等着被砸的叶桓:……
曾经被砸的傅怿:……
他可能需要怀疑一下他是不是亲生的。
茶水咽下, 怒火似乎也被咽下了,皇帝问, “说说吧, 你们两个为什么要这么做?”
傅怿闻言扭头瞅着叶桓, 前不久太子找到了他, 让他帮一个忙。傅怿清楚这个忙他一旦帮了就是认了叶桓为上位,但他有选择吗?
他斗不过叶桓,不能将叶桓取而代之,除了帮叶桓他别无选择。
傅怿一副叶桓不点头他就不说实话的模样,看得皇帝又是气又有点不可言说的欣慰。
他总有一天要走,以后这天下就是太子的。他是皇家人,虽然他这辈皇子少,他很轻易的就当上了皇帝,但皇帝知道如果一个王爷不服皇帝,这日子一定不会好过。端王此举明显是认了太子的身份,以后他也就不需要担心端王的日子了。
叶桓抬头问,“安王最近的行为父皇可清楚?”
皇帝蹙眉,他知道安王不□□分,他对安王抱有歉意,所以对安王总多几分宽容。
他叹了口气,语气无奈,“你大哥腿有问题,不是什么大事,朕希望你能对他容忍一些。”
叶桓语气微冷,“若是他只针对我,我看在父皇的面上自然可以给他几分脸面,可他多次针对长欢,我若再置之不理,怎么配当长欢的夫君,怎么配当长欢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皇帝皱眉,“针对长欢?”
叶桓颔首,“父皇可记得去年说长欢养面首的流言?”
皇帝自然记得,可这件事不是庆王妃做的吗?
叶桓:“父皇应该知道楚白吧?”
这是他钦点的探花郎,他当然知道,皇帝点了点头,“他有问题?”
“他之所以会出现在长欢周围也和安王脱不了干系?”叶桓道,“他以为长欢只看重美色,便想让楚白来引诱长欢,殊不知做的不过是无用功。”
“怎么是无用功?”皇帝问,“长欢不是挺看重美色的吗?”不然怎么会选中你。
后面这句话皇帝没问出来,因为他看见叶桓比刚才更加面无表情,眼神里带着冰,他感觉如果问了后面一句话,叶桓可能会不再批阅奏折。
以前没有叶桓帮他批阅奏折的时候他觉得没什么,但在叶桓批阅奏折后,一旦叶桓不再帮着批阅奏折,他总觉得日子会很难过。
傅怿也疑惑的看向叶桓,长欢要不是看重叶桓的脸,能嫁给叶桓?
叶桓忍了又忍,但皇帝和傅怿的眼神太明显,他没有忍住,冷漠无情的道,“难道你们觉得楚白很有美色?”
皇帝想着楚白那张风光霁月的脸,很想点头,楚白都不叫有美色那谁还有美色,但看着叶桓的容貌,他没有点头,很实诚的道,“不及你。”
傅怿虽然没有在意过自己的容貌,但他知道他的容貌在男人中算是不错的了,少有人能及,谁知道有个叶桓还不算,又来个楚白,叶桓居然还说楚白没有美色,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怎么不直接说楚白容色不及他叶桓呢。
作为一个容貌不及这两人的人,傅怿不想再听到关于容貌的话,他干咳两声,十分“惊讶”的出声,将谈话引回正题,“楚白是安王的人?”
皇帝也发现他们说远了,若无其事的敛了敛神色,严肃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楚白不是安王的人,但安王帮过他一个忙,便答应了安王这件事。”
“你怎么知道?”
“楚白给儿臣说的,”叶桓道,“据楚白所说,长欢对他有救命之恩,所以他在安王和我之间选择了我。”
皇帝与傅怿交换了个眼神,楚白应该是在安王和长欢中间选择了长欢吧。
“还有一件事,”叶桓声音一沉,“儿臣怀疑嘉怡会害长欢似乎也与安王有关系?”
皇帝面色一变,前面两件事虽然令他很不满,但是至少没有涉及性命,可若是当年的事与安王有关就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