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哪来的不长眼的,是,这些钱我们是要收,但是沿途你不用吃,不用住,万一病倒了不要医药费吗?
收钱了没有将人运到,还是没给吃没给喝?”
男子这么一说,荀彧一时哑口无言,见此男子鄙视一眼,说着:
“兵荒马乱,排队坐船南迁的人多着呢,看看这动物园,看看这些被你们称之为虬龙的网纹蟒、蛟龙的越河鳄鱼、富贵岛护法蝠王。
哪个不是来之交州、中南半岛?那里可不只是远离战乱,隐藏的各种财富多着呢,光找到一颗檀香、黄花梨、小叶紫檀等等名贵木材,就是多少钱?
找到一颗可以做海船龙骨的古树,又是多少钱?
路费不过是一眨眼就赚来了!
我说二位,你们要去交州吗?不去我走了,耽误我时间!”
扔下话,男子已经离开,将目标放向其他穿着富庶又一副生人面貌的人。
荀彧和郭嘉相视苦笑,想不到堂堂楚军高官、自负不凡的才子,被一个拉客的庶民给教训了一顿。
法正脸色就不好看了,脸上浮现了一些怒容:
“荀先生,南阳的庶民就是这般无理吗?且不说我衣着穷酸,先生您一看就是出身不凡,光从气质流量可以看出是士人,而且您还是楚军高官,入国会的国士也!”
何止是动物园,一进入南阳,众人已经感觉到了一股不同他地的味道,这里的本地人中有很多虽只是庶民,但少了几分大汉他处的等级观念,一些庶民竟然不畏官不畏惧士人豪强!
这还只是南阳,如果深入楚军根基之地的荆州、交州,又会是什么样子?
“孝直,南阳可没有那么多的规矩,这里两年前就实行了三权分立,以儒教人,以法治民……
说白了就是儒是灵魂,法是肉身,而你刚刚看到的就是只懂法律,不懂灵魂的人,这种人他没有触犯法律,我也只能定他一个冒犯官吏文士之过,唤巡捕过来带他回衙门看押几天。
所以,你在关西的那些特权最好还是别带来这里。”
法正,扶风郿人,出身名士家庭,名士法真之孙,父亲法衍也是朝廷官员,本人更是自幼扬名,从小就享受着士家对庶民的特权。
特别是右扶风地处偏远,民风彪悍,身为士家大族的法正杀几个像刚才那样冒犯他的庶民、小贩,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清楚这点的荀彧以为这位年轻气盛的士子会火上浇油,哪知法正听着这解释之后反而连之前的火都被平息了,整个人都陷入沉思之中,等到参观完动物园之后才冒出一句:
“黄龙先生是真正的兼爱百姓也!”
一场动物园参观遇到拉客南迁的贩子一个又一个,多以船运为主,还有马车客运的。
曹性一项提倡要想富先修路,早之前就开始建设水路,同时陆路并进,如今荆州受其管辖几年,在原官道的基础上,又以秦朝就流传下来的直道为基础。
只是贯穿南北自大汉最北的雁门关——太原——河东——洛阳——广成关——宛城——襄阳——南郡——长沙——浈阳——番禺,就有一条可两驱到四驱并行的直道。
从连接荆州交州的以四驱并行为标准的直道,两驱并行为标准的官道就有数条。
这些直道、官道都是可以同行四轮马车的,所以马车客运南迁的模式,对于没有什么行礼又晕船的,也是不错的选择。
价格自然比船运贵的多。
出动物园门时,对于这一趟的见闻已经不止是奇珍异兽了,郭嘉看着门外街头,又一位正在嚷嚷:
“袁术、袁绍不是人,为祸作乱,挑起战争,残害百姓,致使人们家破人亡流离失所,还好有世外桃源交州在。
北方来的客人不用怕,晕船不要紧,我们走陆路,坐最新款最舒适的荆州四轮马车,只要2998……”
郭嘉突然问向荀彧:
“文若,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你说。”
法正也看了过来。
郭嘉收起了轻佻,认真的观察着每一位拉客南迁的人员,还有那些正前去围观咨询的人员,这时一群人从三人身旁经过。
“你们听!”
荀彧、法正侧耳倾听。
只听这群人正在议论南迁客运的事情。
一位黑瘦的人出言就是夸赞:“什么,这些词听都没有听过,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太有才了,想不记住都难。”
“这个谁知道呢?”
中间一位白稚着的男子脸上也是佩服之色。
“倒是这往交州客运之事以前不是主公出资,可免费乘船过去吗?”
“这个你就不懂了吧,这些都是给那些既想去交州躲避战乱又不想加入我们楚军加入屯兵的人,所提供的!”
“那不是怎么不自行南下呢?”
几人议论纷纷,说到这负责回答的白稚男已经露出了红脸:
“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