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方面,曹已经万分肯定,有巨变发生,而且很可能跟灵帝有关,要不是正好有很可能是瞎编的市井留言,说到灵帝驾崩,如果考验马台,让他多说一些他以为“不重要”的报。 那可能,曹将成为一个失败的穿越客。 自己最大的优势就是知道大势所趋,只需顺势而为,即可事半功倍,且目标清晰。 但随着自己这只“蝴蝶”的到来,蝴蝶效应愈加明显,慢慢历史开始脱轨,哪怕为了保护历史的轨迹,而放弃杀曹刘孙。 当然,主要还是第一次太着急,派些中上的刺客,就去刺杀曹cao),最终失败了。 而后曹cao)提前使出了“梦里杀人”,夏侯惇或曹仁等,大将不离,而失去了机会。 孙坚一介武夫,刘备文不成武不就,自己也没把他两放在眼里,如果还在萌芽期的两人,没有自己都要蹉跎半辈子才起家。 多了自己,还能起家了 至于孙坚武艺高强,达到准顶级,又有程普、韩当、祖茂三员大将,而今还有孙家族人中的孙贲、孙静等,这些好手。 及刘关张喜欢同吃同睡。 这些也占有一点点原因。 曹用力的摇了摇头,将曹刘孙先甩出脑海。 灵帝多半快出事了,灵帝一死,权势最大的何进,岂能无所作为 失去了后台及唯一支柱的宦官,岂能甘心引颈受戮 长期被外戚、宦官压制的士家,岂能放过这翻做主的良机 能成为当朝三大势力,实力的掌权者,自然不是愚笨之人,可以说,不管是那方,都会在这场巨变,奋而起,并倾尽全力 历史上正是如此。 本这些都不要紧,自己已经提前预测到了,又有先知先觉的优势,等于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跟他们较量,天然占据巨大的优势。 介时适时发动相应的计划,就将借此迅速扩大自己的利益。 但这其中却牵扯到了一个人,让自己被动了起来。 想到此,心急如焚的曹,连坐着都觉得,如坐针毡,干脆起,在房中来回度步,如同锅上的蚂蚁。 曹口中呢喃着“左公啊左公,你说你好好的一个大贪官,却有着如此忠君之心,甘愿冒险,不到南墙不死心啊 可偏偏你对我的恩,让我几世都报答不过来” 灵帝之后,就是诛杀宦官,左丰作为仅次于十常侍的上军校尉,手握一万嫡系将士,何进怎么能放过他,表面上依附何进的士家,怎么可能留下对他们祸害最大的阉党 没有灵帝,仅有的两位皇子,还都是少年,宦官等于没了后台,没了支柱,说他们是案板上的,还是肥的流油的,都不为过。 灵帝在位的时候,作为皇帝的阿父、阿母,他们可没少捞钱,可以说是穷凶极恶、明目张胆的捞钱。 捧着金子行走于闹市的幼儿,岂能有好果子吃 想来想去,都没有两全之策的曹,叹了一口气“有些缅怀陈杨、王修、蒋琬了呀,有其三人中的任何一个在边,何须如此焦灼 而今,竟然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每当这时,曹就忍不住,将自己的目光,往颍川的方向望去。 顶级谋主你们在哪里可有认主 曹不知多少次的如此无声呐喊。 实在想不到良策的曹,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态度,走出了门外,盲目的寻找着可以协商之人,走来走去,竟鬼使神差的走到了张旻办公的帐篷。 仅有的砖石房被自己占了,住木屋、茅草屋,还不如住在帐篷内,来的舒坦。 六万大军出征,牵扯太多的东西,要写要记。 而这些全部都落在了张旻的头上,光统算粮草、军械等辎重,就够张旻,写的手抽筋了。 营帐门帘敞开,方便增加营帐内的光线,曹走到门口,只见一层又一层的竹简,堆得比他还高,直接把张旻围了起来,而他正一头埋在书简堆里,手中书刀,不停的刻写着。 面对繁重的工作量,又不敢不做的张旻,只能咬着牙干,连曹进来了都没有发现。 “什么黄龙什么冠军将军就是一个落水狗扒了虎皮的羊 一个庶民,还站在我这堂堂巫县士家子弟的头上,耀武扬威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上插得凤毛再多,野鸡依然还是野鸡。 古今朝廷一发威,名士四散而走,凤毛掉了干净,都露出野鸡的本来面目,且还是拔毛的野鸡,马上就要下锅了。 还要压在我的上,真是” “真是什么” “谁” 张旻如同被踩到尾巴一样,猛然跳起,四周竹简,被撞倒了一大片,当看到不知何时,已经站到旁的曹时。 张旻的脸,如同被泼了白漆,瞬间苍白,还是锡纸似的苍白。 汗,如同瓢泼似的,自脑门到脸庞汇流成河,腿脚如同得了羊癫疯,剧烈的颤抖。 当初与曹初次见面,两百铁骑,以摧枯拉朽之势,碾压而来,旁随从如同纸糊一般,被撕的粉碎,踩成泥的场面,瞬间涌上他的脑海。 张旻只觉下一松,又要失的节奏。 “哪怕再怎么强调,陈杨、诸葛玄,是我让他们去上任的,他们还是我们的一员。 军中如今依旧有很多,不愿相信吧” 曹无喜无悲的淡淡提问,让张旻浑一紧,尿意神奇的被憋了回去。 其如同木偶,一动不动的看着曹,只有眼睛眨了眨。 曹越过他,将他的官帽椅往后一拉,坐在了上面。 张旻如同机器人一样,僵硬的转,面对着曹,又不敢看他。 “哒哒哒” 食指轻轻的敲着椅子扶手,连带着张旻的心脏,都跟着曹敲打的节奏,曹敲一下,张旻的心脏跳一下。 曹敲的很慢,张旻整个有些心脏供血不足,整个人有些虚脱,连眼睛都变得模糊不清,但又不敢倒下。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