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巡视营区,之后还摸向了曹营,远远的观望了一会,曹军除了岗哨和火头军,余等还睡的正香。 二十二人并无发现一丝异色。 如此一折腾,回到营区时,已经是上三竿。 看着营帐内,叛军们的肚皮再次鼓了起来,二十二人肚子一阵翻滚,饿的不行不行的。 叛军们已经吃饱了,但釜中食物还是不少,叛军消化一会,又吃上一会,想必从凌晨到整个上午,都是这样过的。 “走吃起来” 陈应走了这么久,好像也看开了一般,表现的轻松了一些,礼貌的打个招呼之后,就着普通士卒的釜,二十三人,大快朵颐起来。 赵慈、区星起之时,已经是中午,见最是谨慎的陈应都开始大吃大喝,不由大笑着,加入其中,并换上了奢靡的主将之餐,美酒、女子,自然少不了。 第二天又是如此过去了,叛军上下,感觉无比的享受与幸福,平常过年都比不上现在。 这一夜,陈应依旧和衣而睡,并且睡得很香,倒是区星、赵慈又是熬了很久的夜。 总是心神不宁的沙摩柯,早早的回到了自己的营帐,而没有加入其中。 如今已是二月中旬,天上月亮圆润几饱满,散发着明亮的光辉,哪怕是有夜盲症的区星部曲,都能看到数十步远。 更何况夜盲症不怎么严重,甚至有少部分,根本就没有患上夜盲症的五溪蛮、山越人。 怎么看,都觉得不是一个适合夜袭的子。 叛军连续两天的吃饱喝足,又碰上这么不适合夜袭的夜晚,岗哨们只觉越站越困,平常夜里巡查几次的将领们,也没怎么来。 实在太困了,于是化站岗为坐岗,坐久了,还没见巡查的将领,月亮都已经要下山了,按前几天的经验,离天亮不过半个时辰,坐累了的岗哨,自己睡着了都不知道。 月亮下山,只剩下一点点余晖照耀,相比于夕阳,下山的月亮,所反的光,无比的昏暗。 在这最困,最是香甜的时候,连蚊虫都睡着了一般,大地上,一片寂静。 “都到位了吗” 黑暗中,出来一个轻微的声音,不是旁人,正是蔡阳。 不一会儿,魏延的声音传来“都到位了那我就先回北面,一到北面,我就发起攻击,到时还请将军响应我” “哼我即选择你的计谋,连主公都已经开始配合于你,还怕我从中作梗” 魏延的最后加的一句“还请响应我”真是太气人了,这不等于即要蔡阳帮忙,又担心蔡阳陷害他吗 这个担心没有错,错就错在你当面说了出来,这让蔡阳怎么想 既然你怀疑我,又何必求我何况这是求的语气吗作为下属,虽是临时的,说话时连“属下”、“末将”都没有,直说自己“我”,哪里有半分尊重的气息。 本就因为武艺未逢敌手,蔡阳就养成了很高的傲气,要不是蒋钦、吕范,特别是黄忠的出现,让他看清了自己准顶级的水平,离无敌于天下还有那半步之距离,又与年轻的魏延战了个平手,更让他看清了自己的水平。 为此傲气稍微收敛了一些,放初次讨伐赵慈之时,蔡阳恐怕早就发飙了。 魏延如同夜猫子一样,借着视距不过数步的微光,迅速又不发出大响动的绕行了数里,来到了叛军北部。 “咯咯” 天色已经完全漆黑,黎明前的黑暗,使得魏延伸出手,连五指都看不清楚,凭感觉,预算着自己所在的位置,发出了夜枭的叫声。 没反应,什么声音都没听到。 魏延急了,难道找错地方了想了想,根据感觉,选了一个方向,快速奔跑起来,黎明前的黑暗虽最是漆黑,但时间很短,稍微一耽搁,就是天亮,那样整个计划都会毁于他手。 这一刻,魏延百爪挠心,多么希望蔡阳会不按计划出牌,提前发出进攻,那样张白很可能会响应。 “噗通” 魏延被杂草绊倒,跑的太快的他,径直取向地面。 “呃” 一声很轻的呻吟声发出,好巧不巧的是,面部所摔的地方有几个尖锐的石子,魏延满手满脸被石子扎的鲜血直流。 躺在地上的魏延,满怀希望的发出“咯咯” 一阵微风吹过,轻抚着魏延手脸上的伤口,再无其它回应。 此刻,自认倒霉、放弃的念头爬向魏延。 要不明天吧反正主公准备的粮草够多 要不等蔡阳主动发起进攻吧反正他也不见得会听自己的 一个呼吸过后 魏延内心发出无声的呐喊不我不会失败哪怕撞上南墙哪怕到达深渊又有何惧 仅仅一个呼吸的时间,可能还没有三秒钟,魏延就泯灭了所有懦弱的念头,向着心中的方向,为了防止再次摔倒,他手脚并用,像野兽一样,四肢着地,在地上爬行起来。 “咯咯” 每隔一段距离,魏延发出一声夜枭声,始终如此。 “咯咯” 这不知道是魏延的第几次发出的声音。 这次连个微风都没有,魏延刚想再爬,左后方,一个声音响起“咯咯” 这声音就像穿单衣的寒冬里,送来的棉被,魏延整个人都暖洋洋的,又因为幸福来的太突然,而贫乏真实感。 “咯咯” 魏延试探着发出夜枭声,很快左后方夜枭的回应声响起,且更近了几分。 魏延立马爬了过去,双方用“咯咯”的声音交流,直到声音就在耳旁响起时,魏延站了起来。 对着旁边的声音,再次开口,这次不再是模仿夜枭,而是直接轻声开口说话“张白” “属下在” 这一刻,张白的回应,让魏延感觉无比的温馨,经历了刚才的患得患失之后,不知为何,想起了刚刚自己与蔡阳的对话。 都是临时的下属,张白显然更加尊敬的多。 想着张白那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