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包过小寨新加入的旗兵、旗民在内,大军集结在小寨门前。 周围的果实被摘了个干净,让两万三千人,每人都分得了一粒,果已经入口,果核也上交到了火头军中,将与海师运来的鸡一锅炖,成为一种美味的午食。 曹站在苟育坐下的公战象的藤筐中,对着下面的将士,挥了挥右手,用慷慨激昂的语气,提起扬声器大声说到 “这里,有美味的果实新品的果蔬种子最适合造船的古树各种矿藏肥沃的土地充沛的雨水充足的阳光这里有最适合耕种的大地这里将是我们大汉新的疆土 而我们,就是重现两百年前的盛况,做南方的卫青、霍去病扫平南方占人,为大汉开疆扩土为华夏子民的后代,留下一片够养育数万万人的国土” “南方卫青南方霍去病曹军万胜” 口中还有果香及回甘的曹军。发出震天的呐喊。 曹巨阙剑指向前方“出征” “喝喝喝” 将士敲打着盾牌,三声大喝,以营曲为单位,在军司马、军侯的指挥下,分开列队,向着北方出发。 三千圣象八旗与新加入的旗民,连同五百正兵、一千名九头蛇八旗,留下驻守,同时建设新城。 近一万九千的大军出发,这次最初的三位带路党已经不再需要去最前面带路了,其带路的时他一个寨子,刚刚整编的旗兵。 当初因为被乌浦当做送死鬼,派来打探曹军况,现在,这三人同乌浦一起,跟在中军之中,追随曹左右,而三人如今也是假都伯份,为一队五十旗兵的副队率。 “乌浦你说阿母是象林汉人”曹一字一句,尽量让自己吐词更清晰一些。 乌浦高七尺,皮肤黑中泛黄,是整个小寨高最高的,也是最白的一位,脑袋也更小一些,五官有些像是汉人,不似寻常占人那种黑瘦、头大、矮小,如同顶着个大脑袋的黑猴子。 乌浦费力思索,回忆着已经被自己扔了十余年,当今阿母经常说,自己也算精通的汉语“正是当初我阿翁娶回白稚的我阿母,还在寨内引起过很大的轰动” 乌浦汉语说的非常生硬,哪怕如此,一旁如同听天书的三位原带路党,现在的圣象假都伯,都已经羡慕不已。 有着汉人血脉,多学学,还能捡起汉语,生的也是“又高又壮”,陪养一下,在占人活动区域,有着极大的作用。 且占语是印度尼西亚语族的一种,除了中南半岛南部的占语、马来语,还有分布在台湾的高山族语言、菲律宾的他加禄语、比萨杨语等、南洋群岛的印尼语、爪哇语等、甚至是非洲的马达加斯加语。 而印度尼西亚语族,又是南岛语系的一种,西自非洲东南的马达加斯加岛,东至智利的复活节岛,北自台湾和夏威夷岛,南至新西兰岛,用的都是南岛语系。 而这,就是曹心中,未来曹军海师主要的活动区域。 一万九千人,从凌晨吃过早饭之后出发,一路披荆斩棘,走到了中午,依旧没有到达此地的大寨,天空却忽然黑云压城。 “哗啦啦” 刚刚还是烈阳天,突然下起了暴雨,雨水落到头顶的枝叶上,再汇聚成无数道瀑布,从上面浇下来,不过几秒钟,曹军上下,所有将士都全衣服湿透。 “披蓑衣、戴斗笠快” 基层指挥的武官大声呼喊,曹军将士得令后,刷的一下,将挂在脖子上的斗笠先带到都上,之后解下背上的背囊,将与背囊绑在一起的蓑衣取下,披在背上,可衣服早就湿透,从枝叶间汇聚,雨水如同瀑布浇下,只要一中头部,瞬间就是湿透,正兵、九头蛇都是军纪严明,没有命令,哪怕淋湿也不带就挂在脖子上的斗笠,因此大半都是头发已经湿透。 倒是新组建的天狼、圣象,两支八旗一见下雨,早早的就已经将斗笠带好,天狼八旗更是披好了蓑衣,弓着子,好让自己上多几块干燥的地方。 圣象八旗是没有蓑衣的。 先后两次大规模南下南,正兵与八旗就有七八万,还有十多万屯兵。 曹知道这中南半岛降雨量大,但就算当地盛产制造蓑草,也就是棕片,一时间哪里能搜集并制造这么多。 “这天气”曹摸了摸脸上的雨水,雨水沿着其头盔外沿落到肩甲上,溅的到处都是,哪怕为主帅,此时整个人也如同落汤鸡一般。 “主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刚刚还是炎异常,将士们汗流浃背,突然淋个透彻,加上南方多瘴气、毒虫,我怕” 刚刚披上蓑衣的皇甫郯,对正在解披风的曹说到,并留了一半没说。 披风为布制,浸水之后,沉重异常,勒在脖子上,太不方便了,也不利于换蓑衣,刚接过步云递过来的蓑衣。 哪知接过披风的步云,噗嗤一声,跪在了水坑里。 曹跳下枣红马,前去搀扶“步云这是为何” 一旁的皇甫郯等人,也看向了这里,有些摸不着头脑。 跪在地上的步云,蓑衣也没批,斗笠也没戴,只见其语气哽咽,泪水混着雨水“主公是小人失误,没有准备篷盖,哪怕是一把雨伞,都没准备,让主公受了寒主公你是万金之躯黄龙之体可不能出现任何不适啊” “呼” 曹吐出一口浊气,无奈的笑了笑 “步云,你都说我是黄龙之躯,又何必担心会生病呢大家都是出来报效国家,为大汉、为华夏,开疆扩土,你可听说当时卫青、霍去病出征匈奴之时,有坐华盖大车” “可也没听说他们没坐呀”见曹没有怪自己失职,反而安慰自己,步云不好意思的嘀咕一句。 曹看向他,刚想再劝,一旁的皇甫郯抢先开口了,其一脸正色,语气认真,拱手作揖到底“还请主公惜体